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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你们想知道什么信儿明天向你皇兄打听一下便是”。
永淳公主嘟着小嘴儿,见姐姐也不敢表示意见,只好答应一声,牵着永福公主的手向太后施了一礼,告辞退下。
刘瑾又惊又怒,万种滋味纷至沓来,可他是个越遇大事越能镇静下来的人物,还能追上两步,向永福公主施礼道:“殿下,要不要老奴准备些点心,着人给您送过去?”
“不必了,嗳,叫御膳房准备两碗不,三碗粳米肉脯粥送来,本公主和御妹宵夜要吃”。
“姐,我挺饱的”。
“饱了也吃,省得半夜跟我喊饿”。
姐妹俩象两只小蜜蜂儿似的飞走了。
张太后看着她们翩然而去的身影,总觉着有点儿不对劲。永福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在身边的时间又远比太子多,母女感情很好,这女儿若有什么异常她岂能觉察出来?
看到杨凌死而复生给永福公主带来的变化,张太后越想越是不妥,女儿她不会是?
张太后心里不安起来,永福常住深宫大院之内,倒不怕她做出什么有辱皇家体面的事来,可是如果自已担心的事是真的,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女儿长大了,再过了年就是二八芳龄,换在民间都已成亲了,目前为止,永福接触过的男人只有一个杨凌,那个杨凌又是一副讨女孩子喜欢的模样,估摸着不行,是该给她张罗找个驸马了,免得这孩子胡思乱想的。
“嗯,明儿把两个兄弟召进宫来一起议议,他们是永福的舅舅嘛”张太后一边思索着,一边摆驾慈宁宫,去探望太皇太后了。
杨凌站的离午门远远儿的,莫说是他,就是任何皇亲贵戚,宫禁期间也不得擅自靠近宫闱半步,否则以谋逆论处。
石文义是皇宫大内的锦衣卫,有宫中当值的腰牌,即便如此宫门一上锁也进不去了,送了犯人回来只能在宫墙外边两侧的门洞房里暂歇一宿。不过他有禁宫当值腰牌,可以越过侍卫,来到宫门下,顺着门缝儿向里边喊话。
消息一直传进后宫,因为皇上还没睡,马永成才急忙赶去禀报,这样的消息,他也不敢承担延误的后果。正德一身红装,裙带飘飘,从后宫一直到前宫,演了一出‘红拂夜奔’。
他习武练剑,体力甚好,后边四个小黄门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副不拘礼仪的情形以前后宫的太监宫女们常见,前宫的侍卫们却只是耳闻。
一路的侍卫看见皇上身边的四个小太监追着一个高挑的红衣女子飞奔而过,口中还一迭声地叫着“皇上慢着些”,仍是直到这些人消失在视线之内,才反应过来。
正德到了宫门口急叫道:“快快开门!”
午门将军迎上来左瞅右瞅,有几分象是正德皇帝,声音也象,可他不敢乱认,后边四个小黄门追上来喊了一嗓子:“大胆,还不跪下见驾?”
午门将军这才确认红衣宫装女子就是正德皇帝,这位爷能怀抱民女跨马闯午门,鞭指金銮殿,他还有什么荒唐事儿干不出来?
午门将军急忙跪倒,说道:“臣启万岁,臣不敢!宫禁已落,从无半夜开启宫门的道理”。
正德大怒,喝道:“你敢抗旨?”
午门将军磕头道:“皇上,这是祖制,禁宫一闭,天大的事也不能开启宫门,臣开启宫门是死罪,抗旨亦是死罪,臣宁愿受皇上赐死,不敢违禁开门”。
旁边的副将军战战兢兢地也跪下道:“皇上,这的的确确是皇家的规矩,更改不得,臣等不敢抗旨,也不敢违制,而且禁宫之钥落锁后也被司礼监收走了,不到五更是不会发还的”。
正德急的跺脚,可是他也不是不计理的人,恐吓是一回事,这些臣子们严守规矩,哪能真个处罚,他奔到宫门前拍响大门,叫道:“杨卿!杨侍读,是你在外边吗?”
夜里声音传的清楚,石文义在外边听见皇上说话,急忙提高嗓门答道:“皇上,是微臣石文义在此”。
正德闻言一愣,说道:“石文义?你跑宫外边干什么?快叫杨卿上前答话”。
石文义不敢怠慢,急忙跑到午门外的大广场上向杨凌宣旨,杨凌随着他走到午门下,心中也热乎乎的激动万分,他平抑了一下心情,才“砰砰砰”地拍着宫门,大声说道:“皇上!臣杨凌见驾,微臣没有死,微臣回来啦!”
“杨卿!”正德紧紧抓着门上的兽吻铜环,欢喜叫道:“杨凌!朕高兴,朕很高兴”。
“皇上”,杨凌也没有再说什么“微臣该死,累皇上为臣担忧”的套话,隔着一道门,那是大明的皇帝,也是他的手足兄弟。彼此看不见,可是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那种感情的流动,已超越了君臣上下之分,那是一种血肉相连的感情。
送走了张太后,刘瑾慢慢直起腰,脸sè一下子yīn沉下来。
马永诚急急忙忙爬起来,又扯了扯自已的衣领,紧张地道:“刘公公,这个杨凌竟然大难不死,这可怎么办?”
刘瑾的眼角轻轻抽搐了两下,低声说道:“宫禁锁了,现在出不去,否则还能和张彩、文冕他们好好商议一下,咱家现在心乱如麻,也想不出好主意。这个杨凌,还真是个祸害,山塌了都压不死他,他居然又回来了”。
他背起双手,徐徐踱了几步道:“可恨呐,今早要不是那个匿名投书,咱家安排的人就该进言把西厂和海事衙门移交给我了,到时木已成舟,就算他回了京,难道还能拿回去不成,如今嗯?那封信不会就是他的人干的吧?”
本来因为那信中也有抨击杨凌的话,所以刘瑾的视线一直盯在清流派身上,此时才若有所觉,自已十有仈jiǔ是上了他们的当啦。
刘瑾越想越恼,跺跺脚道:“该死!这帮家伙一直在装孙子,咱家竟然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了,现在晚了,晚了不过,京里的势力大部分已落到咱家的手中,嘿嘿,想和我分庭抗礼,现在可不那么容易了。
还有什么文成武德,什么威国公,哼哼,这些褒谥的职位、谥号,统统全得收回来,岂能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
“是是是”,马永成对当初杨凌不给面子,揭穿他手下女官欺压公主和驸马一事,逼得他亲手杖毙那名女官一直耿耿于怀,自从彻底投靠了刘瑾,更是死心踏地的跟着他走了。
他忙不迭地点头应是,随在刘瑾身后亦步亦趋地刚刚出了戏园子,瞧着刘瑾yīn沉的脸sè,一个念头忽然涌上心头,他急忙叫道:“公公,咱家有个对付杨凌的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哦?说来听听”,刘瑾感兴趣地停身回头。
“公公,人没死,这谥号肯定是颁不下去了,可这加封国公咱家觉着,他要是真封了国公,倒是一件好事”。
“好事?”刘瑾的眼神变冷了,他眯起眼打量着马永成,yīn声怪气地道:“他升了官儿怎么是个好事,说来咱家听听”。
“公公,国公爷身份是提高了,可是国公爷能在朝里任职么?大明朝的规矩,哪位国公爷可以掌兵权、控厂卫、司税赋了?一个都没有,前两年平乱,奉旨领兵出征的国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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