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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到眉梢眼角,最后竟连晶莹如玉的玉脖都透出了点粉意,一时间娇羞无限。杨凌不觉为之失神。
片刻之后,杨凌一定神,一声清咳,端正了面容,继续向永福禀明查抄了多少财产,变卖折现后是多少银两,白衣庵现在规划建造的情形等等。那声清咳让永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忙端容听着,却是一时神情恍惚,杨凌就坐在她在身旁,声音却仿佛离得很远很远。
杨凌絮絮地说着话,察觉到永福的神情恍惚,不由得停了下来,一时屋子里静得仿佛可以听见两人的心跳声。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永福猛地抬起头来,清亮如水的眸子向杨凌面上投去,芳心可可,思之念之的人儿就在眼前,数月不见了,他面上并不如自己想像般憔悴,倒显得益发的意气风发了。几个月来的担忧,牵挂,思念都浓缩在这深深的一眼里,倒似要直接看到杨凌的心里去一般。
杨凌看到永福的眼神,不觉心里一凛,口中轻唤道:“公主……”永福也惊觉自已大胆地盯视了人家太久,含羞移开目光,痴望着熏炉中淡淡的香雾缭绕而起,轻声道:“秋天么秋天主庵就能盖好”。
永福好似从什么思绪中刚刚跳醒出来,柔声道:“国公刚刚回京,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至于修庵这些事,我也就是听听,你作主就好了”。说罢极快地向杨凌一瞥。
那轻柔的一瞥,把女儿家所有不能言,不能道,yù说还休的心事,都若有若无地递到了杨凌的眼底,杨凌心里一怔,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局促地起身道:“今rì刚刚进宫,还未见过皇上,如果如果没有旁的事,我先告退了”。
永福有些失望,可是又想不出理由借口留客,抿了抿唇,她黯然低头道:“那我送国公”。
杨凌忙道:“不敢不敢,公主请停步,呃修缘居士请留步,我我”,杨凌一拱手,忽地触及袖底一物,声音不由一顿,忙从袖中翻出那串手链,说道:“啊,我在霸州,发现这串红玉珠子很是可爱,特意携进京来,奉与殿下”。
永福眸光掠过一抹不敢置信的惊喜,盯着那串红珠,似yù伸手接过,却又收了手,讪讪说道:“我我现在是修行之人,要这东西做什么?”
杨凌忙道:“这个这是一串念珠,杨凌无意间寻到,觉得与殿下最是相配,是故冒昧奉上,但愿殿下不嫌弃。”
永福闻言迟疑了一下,这才接在手中,轻声道:“多谢国公”。
杨凌忙躬身道:“不敢不敢,殿下留步,我告退了”。
目送杨凌匆匆离去,永福公主幽幽叹了口气,这才低头打量那串所谓的念珠。这是念珠?分明是一串手链嘛,她掀起衣袖,把手链套上。纤巧白晰的手腕从衣下露出少许,宛如一管打磨晶莹的美玉,那串彤红的珠子一套在皓腕上,白的白红的红,都是一团粉润,说不出的明艳。
摩挲着腕间光滑温润的珠子,永福公主痴痴出神:秋天,秋天就要搬到杨凌的宅邸前去住了。唉,以前只愁两人之间天渊之别,永远没有机会,可是如今似乎有了机会,但他不知自已的心意,又岂敢越雷池半步?刚刚的只多看了他几眼,就把他吓跑了,还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呢,那点小胆,真不男人,被他气死了。
可要说他不懂自已的心呢,偏又送了自已这串珠链,要如何与他接近?杨凌啊杨凌,我朱秀宁为了你,可是连出家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这层窗户纸还要我来点破么?难不成难不成还要我这小尼姑放下身份去勾引你?
“啐啐啐”,一念及此,永福顿时面红耳赤,为自已羞臊的无地自容。
“姐姐在做什么?喝茶喝到了茶梗么?”永淳和朱湘儿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正碰见永福公主想的忘形,含羞自啐。
一见妹妹到了,永福公主更加害羞,忙道:“没没”。
“没什么没?内务府好大的胆子,合着教训还没吃过,真当我姐姐出了家呢,供应的什么破茶呀,居然有茶梗?”
永淳公主火气不小,方才和朱湘儿躲在外边偷听,姐姐温吞水似的,明明爱煞了人家,偏就不敢说一个字,把她急的要命,结果杨凌好死不死地,居然送给姐姐佛珠,真是气人,他还挺愿意让姐姐出家的呀?
小妮子为此愤愤然的,结果一冲进来又以为内务府拿劣茶侍候姐姐。永淳公主撅着嘴儿正生气呢,忽地瞥见姐姐腕间红光一闪,定睛看了看,永淳不由惊咦一声:“姐姐,你不是什么首饰都不要了么,什么时候又配了串珠子”。
朱湘儿抓住永福的手,仔细端详的那串红玉手链,啧啧赞道:“哇,晶莹剔透,赤红如血,是最上等的玛瑙手链呢,好漂亮,难得粒粒饱满圆润,大小如一”。
永福慌忙褪下衣袖,羞窘地道:“没,这不是手链,这是这是杨大人送我的一串念珠”。
永淳呆呆地问道:“念珠?念珠是这么戴的么?”
永福公主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象只跳进油锅的虾子,恼羞成怒地分辩道:“我说它是念珠,它就是念珠,要不然你们说,它是什么?”
永淳一见皇姐要抓狂,忙不迭点头道:“念珠,念珠,这就是念珠!”
朱湘儿也小鸡啄米似地道:“对对对,分明就是念珠,呃杨大人送的念念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永福公主心里怦地一动:念珠,念朱,杨大人念朱,是这个意思么?他是秀才出身,这些借物喻情、拐弯抹脚的手段他一定懂的。
永福公主的心又怦怦乱跳起来:若非如此,明明是一串手链,他为何非要说是念珠,莫非莫非他在向我暗示什么,我却没有听个明白?
杨凌的话重又在耳边响起:“这是一串念珠,杨凌无意间寻到,觉得与殿下最是相配,是故冒昧奉上,但愿殿下不嫌弃。”
念朱、相配、但愿我不嫌弃,哎呀,他是一语相关么?如果是那样,我毫无表示,他必定要心中失望了,我我真的是好笨!
朱湘儿无意中一句话,永福公主浮想翩翩,一颗芳心患得患失的,又复懊恼起来。
杨凌到了永福面前,不知是不是因为对她的境遇心感愧疚的缘故,局促木讷,难以言语,一离开庵堂,头脑却又恢复灵活起来。杨凌不知长寿宫现如今情形如何,匆匆赶去一看,由于方才的议礼,祭拜活动彻底破坏,官员们都已不见了,杨凌向小太监打听到正德现在西暖阁,便急急赶去。
正德被这帮官员的无理取闹气的发昏,见了杨凌时还无jīng打彩的,杨凌好言宽慰一番,简单介绍了下霸州情形,随即请求告假几天,顺便把霸州详细情细整理成册,然后再缴覆圣旨。杨凌连大年都是在外边过的,正德皇帝每有要事,常要杨凌在外奔波,心中也觉过意不去,自然并无不允。
杨凌自乾清宫出来,绕到前殿,有意地往武英殿一看,焦阁老果然正在殿门口儿打晃,一见杨凌到了,才转身往殿内走去。杨凌也不言语,脚步一转,也跟了过去。
一进武英殿,焦阁老就急不可耐地打发了小太监出去,然后焦灼地问道:“国公,今天的情形不对劲儿,一开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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