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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砰……”
自萨尔浒山营寨大营上空,一颗颗炮弹席卷而来,所带的灼热气浪一袭高过一袭,即便是距那尚有一段距离的秦锋也能感受到那热浪。
“咚”
那热浪在灼热也无法和秦锋那灼热眼神相提并论,看着远处被炸碎的建奴,乱窜的战马,秦锋的心很是激动,更远处源源不断回援的建奴更让秦锋坚定了自己的念头,那老奴绝壁是通古斯野猪皮!
历史在这一刻被他改变了,他活下去了。
……
萨尔浒山营寨之上,王宣久战不退,身先士卒数次稳定局势,使得营寨并未被悍勇的建奴攻破,但这也使得王宣身负重伤,看着在黑夜中闪烁的炮弹,语气虚弱的询问起身边亲兵:“是谁下令开的红衣大炮?不到万不得已怎能用那红衣大炮!”
好嘛,您老还在等万不得已呢,这都什么情况了,营寨都快被建奴给攻破了,您来还捂着那红衣大炮不用,等着资敌吗?
王宣可能是一位合格的将领,但绝对不是一名合格的统帅,因为他没有对战场局势的洞察力。
但王宣所问并未得到亲兵的回答,因为一应亲兵皆看着不断回援一处的炮弹轰打处,纵使被炮弹轰碎却义无反顾的冲上前去。
“大人,你快看那里!”
王宣强拖着疲惫的身躯,长枪拄地,双眼无过多神采的看去,成千上万的建奴疯一般的朝此处汇聚,因为在黑夜中视野看得并不太清楚,若非有炮弹爆炸所发出的亮光,王宣甚至看不到建奴为什么疯一般的朝此处汇聚。
建奴疯一般的退却,使得明军得以有喘息机会。
通古斯野猪皮不愧也气运加持,虽身旁炮弹不断,但却无一颗撞在其身上,这使得野猪皮紧张的心稍稍放松片刻。
“嘶……”
但令野猪皮还没高兴起来时,坐下骏马终于支撑不住,双蹄一软,奔腾的骏马向前倒下,连带着毫无防备的野猪皮猛然被摔下马。
“呼……”
武士刀无力抓住,辫子散乱开来,虽强壮但已老去的身躯硬生生撞在了地上,连带着野猪皮头昏眼花的滚落在地上。
“轰……”
野猪皮的运气似乎从他倒地的那一刻起到头了,一颗炮弹距他十米处炸开,炮弹碎片呈放射状弹出,一块拇指般大的碎片朝野猪皮的手臂处弹去,“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头晕眼花的野猪皮能下嘶喊开来。
这,并不代表着结束。
人在面对危险时,会惊慌中远离危险,避害性是人之能,野猪皮虽征战数十年,但他终究也是人,面对危险也会慌乱。
慌乱间倒地,慌乱间被碎片击中,慌乱间站起逃命,但却也让他面临更大的危险,数十块碎片迸射开,即便野猪皮气运再好也有数颗击中了他。
特制战甲披于身,钢打制,使得那碎片并未凿穿战甲,但那冲击力却让野猪皮受了内伤,若是一年轻力壮的伙子这反倒没什么了,可野猪皮终究不在年轻,一连串变故终使得野猪皮倒在了地上。
夜已深,这使得野猪皮命不该绝此。
源源不断赶来的建奴堆积在此处,红衣大炮的炮弹就三十发,万幸的是这十尊红衣大炮质量尚可,并未发生炸膛事件。
虽炮弹只有三十发,但被轰杀的建奴不在少数,但这并未影响他们疯狂赶来,因为他们的汗王在这里,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阿敏疯狂的拍打着战马,身后跟随的则是镶蓝旗将士,见野猪皮昏倒在地,战马奔腾中忙翻身下马,错非代善武艺高强也无法承消那力道。
身披黑色战甲的阿敏,手持战刀奔走前行,高大身躯很快出现在野猪皮身旁,看着眼前陷入昏迷的野猪皮,语气浑厚道:“汗王,您没事吧!”
见野猪皮并无反应,忙将野猪皮扶起,而后双手一用力将其背于身后,两旁则是建奴将士警惕四周,慌乱中朝更远处跑去。
随着野猪皮的昏迷,能一鼓作气攻下的营寨不得不放弃,野猪皮究竟怎样不得而知,这怎让建奴安心攻打明军呢?
虽野猪皮生性残暴,但作为建奴最高存在,那绝对是每一位建奴的信仰,如今那天一般的信仰竟倒在了地上,士气也可谓是开始跌落。
建奴一撤退显得很是乱杂,如果此时明军能有一猛将率数千将士追击,必能得到不的战果,但战斗打到了这份上,明军将士显然已无气力追击,而明军中也无这般有洞察力的武将。
秦锋倒是很想追击,但仅靠他们四人追击?这不是开玩笑吗?第一次,秦锋心中如此迫切的想要掌控一支听命于自己的军队!
在这战场中,手底下有人才是真理。
此次萨尔浒山血战,明军借地理,装备之优势依旧战死五千余众,重伤八百,轻伤无算,营中武将正是战死十余,而建奴一折损则不过千余众,其中超过七百人是被炮轰野猪皮时救援而死的。
真正战死的建奴不过三百余众,这是多么可怕的战斗力啊!
秦锋拖着虚弱的身躯,背着已经死去的张喜,杜鑫他们虽受伤但每人亦背着一人,一路无言回归营寨,而回归营寨途中的明军多目光呆滞的前行,在这修罗一般的战场上,他们又能怎么做?
范择、张旭、李朔三人在见到秦锋四人时,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谁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去时生龙活虎的八人,回来之剩四人,张喜,赵贵,孙男,井新皆战死疆场,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这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的没了?”
“你个狗日的建奴,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范择的眼泪不停流淌,因为激动所以的时候并不清楚,但即便再骂又有什么用呢?人死不能复生。
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