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尧舜之辩(第1/2页)大唐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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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不想听他卖惨,道:“朕的是圣人经典,你胡扯些什么!”

    “臣只是心里太过委屈,抱怨两句。”见李世民又要发怒,李牧赶紧把话拉回来,道:“刚才臣之所言,绝非信口雌黄。臣确实是这么想的。而且臣也不是张嘴就,臣是有所依据的,臣研究过。”

    李世民也忍不住笑道:“你什么时候研究起圣人经典了,既然你研究过,那朕考校你一下,致君尧舜,语出何典?”

    李牧不慌不忙,道:“回禀陛下,致君尧舜,语出孟子。伊尹耕于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焉汤使人以币聘之,嚣嚣然曰:我何以汤之聘币为哉?我岂若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尧舜之道哉?汤三使往聘之,既而幡然改曰:与我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其尧舜之道,吾岂若使是君为尧舜之君哉?吾岂若使是民为尧舜之民哉?,不知臣得可对。”

    李世民愣住了,百官愣住了,就连孔颖达也愣住了。不是李牧得不对,而是李牧得一分不差,这实在太奇怪了!

    李世民问道:“你读了孟子?”

    “臣读了。”李牧答道:“臣不但读了孟子,臣把能找到的书都读了。”

    李世民不信,道:“你竟如此好?”

    李牧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道:“臣并非好,臣是预感到有朝一日用得到,为了不像孔祭酒一样被人得哑口无言,故此臣便找书来读了,孙子谋攻篇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臣深以为然,早早做了些准备。”

    “还会引经据典了。”李世民看到李牧这一副人得志的样子,好气又好笑,道:“你知道会与孔卿家争论?若没有这场争论,这些书不是白读了?”

    李牧肃然道:“陛下此言差异,圣人经典,句句振聋发聩,何言白读啊?”

    “你刚不是,圣人之言无用么?”

    李牧立即否认:“臣没有过!”

    孔颖达抓住了机会,指着李牧道:“陛下看见了吧,逐鹿侯睁着眼睛瞎话,他刚完子们所的圣人经典不能致君尧舜,现在就要改口了!”

    李牧把孔颖达的手推开,道:“孔祭酒,不是我你啊,你这喜欢指人鼻子的毛病是得改改了。礼记中哪一个章句,教你指人鼻子话是遵礼的?你为孔圣后人,当律己才是啊,倚老卖老,岂不惹人笑话?”

    “我”孔颖达紧紧抿着嘴,生怕一口鲜血喷出来。恨恨地看了李牧一眼,道:“你否认不得!”

    “我没有否认,那句话是我的。”李牧面向李世民,道:“陛下,臣之所言,并不冲突。孟子中原所表达的意思是,孟子认为,伊尹辍耕出仕是因为想以自己的智能德行,辅佐商汤使之成为尧舜一样的贤君。故此才有了致君尧舜之语,但孟子可从没有过,了孔孟之道,便能够致君尧舜。而且臣所看过的各种典籍中,也从未有过一处记载孔孟二圣过类似的话。臣才疏浅,还要请教孔祭酒,你看过的哪典籍中有过类似记载啊?”

    孔颖达被问懵了,他努力回忆,还真就没找到孔孟过类似话的记载。

    李牧笑道:“既然孔祭酒也想不出,那便是没有了。臣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认为习孔孟之道便能致君尧舜的人,都是一些自命不凡之辈。就连孔孟二圣都不敢能够做到致君尧舜,他们以为读几书就能做到,岂不是荒谬么?!”

    孔颖达听李牧这样,登时激动了起来,道:“你竟敢非议孔孟二圣!”

    “孔祭酒莫要激动,我没有非议孔孟二圣!我得都是事实,当年孔圣周游列国,可做到致君尧舜了?孟子游于齐宋之间,可做到致君尧舜了?”

    孔颖达无法回答,嚅嗫半天,嘴硬道:“那是因为未遇明君!”

    李牧笑道:“这倒奇怪了,既然孔孟之道可致君尧舜,为何还挑人呢?”

    “”孔颖达答不出,百官也答不出,他们甚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们恍然发现,致君尧舜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人去深究其意。

    李牧见把孔颖达问得没话可了,洒然一笑,道:“孔孟之道,源自孔孟二圣。二圣自己都做不到致君尧舜,尔等圣人后代、门徒,口口声声致君尧舜,你们荒谬,难道委屈了么?”

    李牧向李世民施礼,道:“臣以为,孟子所言,乃是一种期望,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我尽我所能,让我所侍奉的君主,尽量像尧舜一样贤明。这种期望恰恰明孔孟二圣清楚他们所侍奉的君主不是尧舜,也成为不了尧舜。”

    “尧舜之所以是尧舜,是因为他们是尧舜。此乃天赋,非人力所能干预。国子监的子,为何业有好有差?也是这个原因。有的人天生擅长做木匠,有的人天生擅长做铁匠,非让他去,自然读不好,这便是天赋的差异。纵观历史,哪一个明君是所谓的贤臣教出来的?没有,一个都没有!哪怕贤臣能教出一个好太子,但若这太子性邪恶,他继位之后,也会荼毒天下,前朝炀帝便是一例。”

    “臣以为,贤臣造就不了明君,但明君却可造就贤臣。贤臣之所以为贤臣,或是因为他纠正了君主的过失,或是因为他们解决了百姓的疾苦,但若君主无道,贤臣刚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做事,君主便把他杀了?还哪有贤臣?”

    “这便如同微臣,臣布衣,躬耕于马邑”

    李世民来听得入神,听到这句,皱眉道:“好好话,朕是让你背诵出师表么?”

    “陛下恕罪,臣读得太多,太杂,一不心就串了。臣的意思是,臣来是马邑城的一个毛头子,侥幸立下一点功劳,若非陛下知人善任,让臣到工部任职,臣的才华哪有机会施展。臣的才华不得施展,就不会有贞观犁,不会有马蹄铁,不会有印刷术。这不正是印证了臣的话,明君乃是天赐,先有明君后有贤臣么?”

    这一记马屁,拍出了一个新的境界,李世民颇为受用,百官也是甚为折服。拍一个马屁容易,但如李牧这样,把马屁拍得如此理论深厚,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李牧一直偷瞄着李世民的神色,见他受用了,趁热打铁,道:“臣才,孔祭酒对臣有误会,臣便借此机会解释几句。臣是讨厌门阀士族,但臣要明的是,臣只是讨厌其中一部分人。臣讨厌崔玉言那样的人,但臣尊重王侍中这样的人。这其中的分别,是臣读了史记之后才明白的。”

    “你还读了史记?”

    李牧道:“臣读过,臣在史记中找到了士的来源。上古部族时代,士为部落中有特殊能力之人。可能是武士,也可能是巫师,可能是一个会捕鱼的人,还可能是一个会打猎的人。把他们称为士,因为他们出类拔萃,百姓需要仰仗他们的能力,因此尊重他们。”

    “到了先秦时代,这些士为了让他们的后代也享有如同他们一样的地位,便产生了私心,把自己拥有的知识和能力,只传授给自己的子嗣或者亲近之人,由此产生了士族。”

    “士族势力逐渐累积,超了平民,成为了士大夫。士大夫受到帝王封赏,变成了公卿。朝代更替之间,又形成了门阀。”

    “如同远古的士受到百姓尊重一样,士族也引领百姓生存繁衍,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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