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唇枪舌剑(第1/2页)儒道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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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黑雾刺客就要发动攻击,一声大喝响起。

    “住手!济县捕头在此,鼠辈安敢放肆!”鲁捕头远远地大喊一声,抛出他的文宝腰牌。

    半空凭空出现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在诵读景国半圣陈观海的战诗《沧浪行》,伴随这诵诗声,一股海浪拍岸的巨响在半空炸开,那文宝腰牌化作三丈高的蓝色波涛挡在方运和柳子诚之间,遮住天空,随时可以落下拍击。

    柳子诚下意识停笔,后退三步,紧握手中的毛笔,而那毛笔开始微微发光,竟然也是一件文宝。

    柳子诚扭头说:“鲁捕头,我是大源柳家的柳子诚,我大哥是江州解元,我叔公是当朝左相,你马上离开,我当今天的是没发生。”

    鲁捕头一身正气道:“你当街刺杀圣前童生,我乃济县捕头,岂能袖手旁观!文宝腰牌已动,县尊的官印必然响应,你放下文宝,静等县尊发落!”

    文院中,蔡县令换好便服,要去吉祥酒楼赴宴,身后跟着一个极其健壮的大汉。

    那壮汉的脖子以下和常人无异,但头却不是人头,而是一颗牛头,牛蛮人。

    举人,可养带甲私兵两人。

    进士,可养私兵四人,不限妖蛮。

    那牛蛮人手中提着一个小黄绸包裹,里面放着官印,县令外出必须携带。

    黄绸包裹突然微动。

    蔡县令神色一动,周身才气鼓荡,伸手拿过官印。

    只见他双目光华闪动,仿佛居于高空俯视全县,随后,他通过官印和鲁捕头的腰牌看到方运家门口的事,看到那半首《荆轲刺秦歌》,看到方运被困住。

    蔡县令气得胡须抖动,济县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可能名震天下的圣前童生,柳家人竟然敢杀他。

    “大胆狂徒!”

    蔡县令大喝一声,就见一道白色光芒从他口中飞出,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白光古剑。

    这才气古剑散发这莫名的杀意,牛蛮人哪怕浴血战场都毫不畏惧,可在才气古剑出现的一刹那,他不由自主眯着眼睛,缩着脖子,生怕被杀死。

    蔡县令离方运太远,哪怕是进士的唇枪舌剑也难以抵达,但整个县城都在文院的力量笼罩下,蔡县令用力一握官印,借助文院积累了数百年的力量催动才气古剑。

    “嗖”地一声,才气古剑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在两个呼吸间来到方运家上空。

    才气古剑散发着强大的压迫力,柳子诚握笔的手竟然颤抖起来。

    柳子诚吓得面无人色,他太清楚进士的可怕,更明白对方要死保方运,要是还敢动手必死无疑。

    柳子诚立刻大喊:“望蔡县尊明察,本人乃大源府秀才柳子诚、三年前的府试第九,之前并不知方运是圣前童生,既然现已知道,绝不会动手!”

    蔡县令的声音从才气古剑上传来:“光天化曰之下围攻童生,罪大恶极!”

    就见那才气古剑突然消失,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掠过一个家丁的脖子,然后回到半空。

    “唔……”那个家丁突然双手捂着脖子,汹涌的血水从他指缝和口中喷出来,然后慢慢倒在地上。

    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地面的沙土被渐渐染红。

    另外三个家丁吓坏了,急忙跪在地上叩头大呼:“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鲁捕头,把这三人押入大牢,择曰审问。至于柳子诚,在本案未了结之前,不得离开大源府地界,否则视同畏罪潜逃。”

    柳子诚急忙弯腰行礼,道:“小生知错。”说完匆忙上了马车,狼狈离开。

    “小运。”杨玉环哭着扑到方运怀里,方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方运无比感激蔡县令,正想道谢,却发现说谢谢太俗,而且没有分量,他毕竟是童生第一,而对方是进士县令。

    方运沉思片刻,朗声作诗道:“蔡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学生方运,题诗谢蔡禾。”

    鲁捕头一愣,心想不愧是双甲案首,这诗起码是出县层次,只字不说蔡县令多好,只写蔡县令家的花,可却把蔡县令夸上天了。文人要文名,也要顾及影响,这种无声无息的拍马屁才叫高明,更何况还不忘把诗命名为“谢蔡禾”。

    鲁捕头更加坚定了攀附方运的念头,有才气不算什么,但小小年纪会做人太难得,曰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好诗!好诗!好一个清气满乾坤,唯有蔡大人才称得上。”鲁捕头大声称赞。

    此诗一出,那才气古剑动了动,随后慢慢消散,蔡县令什么都没说。

    鲁捕头敬畏地看了看才气古剑消失的地方,收起捕头腰牌,双手把请柬递给方运,道:“这是县尊让我给您送的请柬,请您参加吉祥酒楼的文会。”

    方运也是用双手接过,道:“谢谢鲁捕头。”

    鲁捕头笑道:“不客气。方公子既然高中案首,我本想进去讨一杯茶喝,但还要办案,就不进去了。这是我的礼金,恭喜方公子。你也知道我们公门没什么钱,这五两银子您一定笑纳,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鲁捕头拿出一个五两银元宝。

    杨玉环没想到鲁捕头的随礼竟然这么重,一般人家喜事的随礼也不过一百文铜钱而已,这五两银子相当于五千文,她更没想到竟然有人叫方运“方公子”。

    方运推辞道:“鲁捕头您太客气了,我还没谢谢你的救援之恩,怎么能收你的贺礼。”

    “一码归一码,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您拿着,我马上让他们离开。”

    鲁捕头说着把银子塞进方运的手中,命令三个家丁抬着尸首离开。

    方运看着鲁捕头离去的身影,心中却想着那块文宝腰牌。

    所谓文宝,是举人或以上的文人在临死前把毕生的才气、以诗词文为媒介注入一物中形成的宝物,根据注入的诗词文不同,作用各有不同。

    众圣不同,众圣自成一方才气世界,只要是众圣常用且能承载才气的物品,大都会自然而然成为文宝。

    至少要秀才才能使用最基础的举人文宝,所以一些举人或以上文位的人发现后代不堪造就,会选择按照朝廷的要求制作一件文宝,来换取子孙的富贵。

    鲁捕头的腰牌是举人文宝,是一位举人在临死前以景国半圣陈观海的名篇《沧浪行》为媒介,把才气注入腰牌奉献给景国,换取他的一个儿子从童生提拔为“官秀才”,并赐其孙为一代“县侯”。

    所谓“官秀才”,是指在景国内的一切待遇等同秀才,但不被文院承认,且必须在文院备案。

    文位越高,奉献的文宝越强,子孙的地位越高。

    若是大学士乃至半圣临终前奉献文宝,则是大功,和军功等同,其后代可世袭很高的爵位。

    各国都有一些靠先人立军功或献文宝而获得爵位的人,这些人统称“勋贵”,在别国地位不高,但在本国地位很高,受到许多优待。

    方运余光看到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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