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诗君怨气(第1/2页)儒道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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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运点点头,道:“此人的才名我也略有所知,秀才时过了第二山,考中举人后,不仅过了第三山摘得文心,还过了第四山,在第五山前停下。他恐怕摘得是中品文心。”

    赵竹真忧虑地道:“若他只有一颗文心,我不太担忧。我怀疑他的半圣恩师在带他游历天下后,让他去了其他圣地,摘得第二颗文心,那样的话,他就太难对付了。”

    “举人就有两颗文心?”方运十分讶异。

    “别人做不到,但四大才子必然可以做到,一些半圣世家的天才也可做到。不过你不要太在意,等你成为举人后,第二次入书山定然也可摘到一颗文心。”

    方运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那书山里到底是怎么考验人,心里很不踏实。

    钱举人跟其他人商量完,走过来道:“方双甲,我们已经谈好,你在最后压阵,现在就要启程去河中的洲渚准备赛龙舟。”

    “好,一同前往。”

    赵竹真道:“那我们一起去下面的画舫,那里看得清楚。”

    方运拉着杨玉环的手一起下楼离开玉河楼,向河岸边停船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到处是叫卖东西的声音,异常喧闹,赵竹真见杨玉环什么都没有,就给杨玉环买了彩线缠在手腕上,又买了一些便宜的小饰品,杨玉环一一谢过。

    平曰不出门的大姑娘小媳妇格外多,处处是香风。众人一路挤到岸边,杨玉环和赵竹真额头浮现细密的汗水,拿出手帕轻轻擦拭。

    拨开垂下的柳树枝条,众人来到岸边的码头,方运和其他人坐小船前往河中的沙洲,而赵竹真和杨玉环以及奴奴上了画舫,站在画舫船舷边看着方运等人的小船驶向沙洲。

    “嘤嘤!”奴奴在杨玉环的怀里大声叫着,向方运挥舞着小爪子。

    方运听到声音回头,也向奴奴挥了挥手,结果奴奴猛地从杨玉环怀里跳出去,跳进河水里,以极快的速度向方运的小船游去。

    方运哭笑不得,等奴奴靠近了,才把它捞上来。

    奴奴立刻猛地摇晃身体,水花四溅,引得船上的人笑着躲避。

    “你怎么过来了?”方运问。

    奴奴疑惑地看着方运,指着方运的手,好像在说不是你挥手让我来的吗?

    “你呀!算了,就留在这里吧。”方运道。

    船停在沙洲上,上面已经站了许多人,有相识的人匆匆打过招呼,就各忙各的。

    方运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发现一人极为奇特。

    那人不过十七八岁,身穿白色的宽松长袍,黑玉般的头发散披在身后,不像彬彬有礼的文人,倒像是一位浪子。他的眼神极为空旷,空到眼里倒映天地,可却没有半个人影。

    仿佛这天地间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他看。

    那人突然眨了一下眼,徐徐转头看向方运,认认真真打量了方运一眼,然后缓缓转头,继续望天。

    方运感到这人真怪,他明明是在看自己,可他的目光却无比空洞,好像穿过自己去看那极遥远的地方。

    方运不管那人,四处张望,这里一共有五条龙舟,每一条龙舟外面都涂抹成黄龙的式样,舟体狭窄,差不多有两丈长,可坐十几个人。

    每条龙舟的前方都有凸起的龙头,龙头的脖子上有编号。

    钱举人把方运等人带到二号龙舟边。

    那龙舟的龙头后面有一张大鼓,鼓上竖着一面旗,钱举人道:“我等不用敲鼓,会请一青壮敲鼓,壮我声威,也是以前的赛龙舟传下来的习俗。我等只需要坐在船里写诗词,引动才气越多,船越快。你看那座黑瓦高楼,知府和院君都在那里。”

    方运向那里看去,只见许多官员正站在楼上向这里看,方运只认识府文院的院君冯子墨和护送他的定海将军,还有方守业伯父,其他人都不认得,李文鹰没在那里。

    方守业不拘小节,向方运挥了挥,方运拱手回礼。

    那负责敲鼓的壮汉举着一面红旗走到船头,把红旗绑好后,双手各持鼓槌站立,其他四艘龙舟也如此。

    钱举人等人却不上船,向一号龙舟所在的方位走去,其他龙舟附近的人也一起前往,站在钱举人等人后面,一起看着一号龙舟边的人。

    一号龙舟边的都是庆国人。

    钱举人道:“诸位文友,此时离开赛还有两刻钟,依旧用老规矩,可有人反对?”

    一个带着自信微笑的庆国举人道:“自然沿用老规矩,龙舟文会就写跟端午相关的诗词。废话少说,先定诗文吧。我代表庆国先定,此次龙舟诗词文中,不得出现兵器与舟船字样。”

    方运身后一个秀才低声骂道:“又是用这招,软蛋!”

    方运也知道所谓定诗文就是选定诗词文中不得出现的内容,景国四面有妖蛮,远比庆国好战,一旦把战斗场面和端午诗词相结合,极可能打败庆国龙舟,所以每次庆国定诗文都限制这方面。

    钱举人道:“那我方后定,本次诗词文中,不得出现咏怀和古人。”

    这话让庆国几个人面色变差,庆国杀妖灭蛮的战风不如景国,但文风远强于景国,抒发感情、怀念古人的诗词若是不让做,庆国人也就被废了大半。

    那庆国举人笑道:“既然那些诗词都不能写,那我们就只能写一些风花雪月、良辰美景,也罢,今天是节曰,写这些也应景。不过,你们莫要太劳心,因为无论你们如何努力,都将和前十七年一样,输于我庆国!”

    “你们庆国人不要太张狂!”一人忍不住大喝。

    钱举人止住那人,道:“施德鸿,身为诗君弟子,令师的大才你没有学多少,令师的狂傲你倒是学了个十足!”

    “哈哈哈,能学到恩师的狂傲我已经满足了,谢钱兄称赞。”施德鸿突然神色一变,轻蔑地笑道,“我虽然狂傲,可我也只对你们敌国的秀才举人狂傲,遇到贵国的进士,我依然以礼相待。倒是贵国人狂得已经看不见圣人,不过出了一个勉强上得了席面的年轻人,就敢跟我恩师相提并论。竟然还有人叫嚣要把我恩师挤下四大才子之位,恩师已经不满,我岂会对你们客气!龙舟赛上见!”

    除了那个头发散披在身后的人依旧淡然,其他五个庆国人都面有怒色走向龙舟。

    方运愕然,心想这人说的可是我?

    其他人也回各自的龙舟。

    到了二号龙舟边缘,方运忍不住问:“钱兄,各位文友,我可没说跟诗君相提并论啊?更没说把他挤下四大才子之位,怎么传成这个样子?”

    钱举人却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不要挂心,无非是有人胡说几句被庆国人听到,庆国人较真而已。再说了,诗君一共也只写过一首镇国诗而已,他除了达府、鸣州的诗词比你多,除了二十多岁成为大学士,也没比你强太多,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另一个秀才道:“说的没错,庆国人也真是没有肚量,把茶余饭后的笑谈当成真话,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幸好诗君只是诗君,要是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个诗圣,我们要是说一句,他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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