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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谈?那不知道见多识广的咸阳令是否听过‘人彘这种刑罚啊?啧啧啧,那端的是相当的惨啊,我那日听闻父亲起,万一我这未能问出点西来,咸阳令怕是难逃此种刑罚啊!”
完之后,赢高又像之前吓唬董喜那样,耐心的给阎乐解释起了这人彘到底是咋回事。
果然,赢高一番苦口婆心之后,阎乐的脸上冒出了足足一层冷汗,这刑罚简直是灭绝人性,纵然是这样严苛的秦律,也还没诞生出这样有违人伦的刑罚,这远远超出了阎乐之前对自己即将面对的西的估计。
站在嬴高后面的萧何听了这话不由得心里暗暗揣测,这要是始皇帝知道了嬴高在外面把自己成这样,不得等再次见到嬴高了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了,这样为自己的父亲招骂名的皇子,嬴高怕已经成了独一份了。
但同时,萧何心里对嬴高活络的心思那也是赞誉有加,根据他之前对大秦皇子们的了解,就是在黔首中呼声极高的扶苏,怕是也难以有嬴高这样的头脑。
正当嬴高和萧何都以为阎乐能被嬴高吓唬的出什么来的时候,阎乐却是一面流着冷汗,一面微微的摇了摇头,用他之前从没有过的正经的语气向嬴高道:“酒肆地下之事,郡陨石刻字之事,皆是我一人所为,公子可即刻告知君上,想来对于公子而言乃是大功一件,至于乐的结局,便与公子无关了,成王败寇,当是如此。”
他竟然这么轻易就认了?
这么个结果还真是连嬴高也没有想到的,他之所以那么吓唬阎乐,就是想让他就算不能出来赵高这么个大人物,起码也出点干货来,好给自己换一个稍微容易一点的死法,但这家伙竟然是又臭又硬,和他的性格一丁点都不相符。
嬴高不知道的是,阎乐心里纵然害怕他所的人彘,但是出于跟在赵高身边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他对于赵高的惧怕更是已近深入到了骨头里。
赵高早在阎乐得知他反秦之事后就对阎乐过,一旦阎乐窗事发,他会尽力给阎乐争取活着的机会,就算事不可为,也能让他从容的死去,而阎乐一旦背叛了他,所能够得到了就是最残忍的死法。
所以在相信嬴高和相信赵高之间,阎乐在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思想斗争之后选择了后者。
事儿到了这会儿,阎乐心里其实还真有点九九,那就是赵高对付始皇帝的下一步计划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也知道按照赵高的计划,始皇帝的性命也就是几个月的事儿。
所以他想的是就算自己这几个月在牢狱里度过,只要赵高的计划成了,那自己还是有回去的希望的,而要是现在把赵高给攀咬出去,自己是绝对没啥好果子吃的,而且最后的希望也相当于是被自己给断送了。
“你这厮倒也实诚,你区区一个咸阳令,在我大秦朝堂上也不算是一言酒鼎的位子,竟然能发展处如此规模的大秦势力?你敢在这偌大的咸阳城里你没有同党?”
嬴高不是三岁的娃娃,当然也不能被他这么一句话就简简单单的给蒙骗了,心尼玛这么个能把大天都给捅破了的事你自己就想扛下来?想的太多了吧?虽然阎乐心宽体胖,但是就他那肩膀头子,可背不下这么大这么沉的一口铸铁大锅。
“皆是一些咸阳城内的下属,我以其府中之人性命相要挟,这些人等便不得不为我效命,那酒肆下面通往咸阳郊外的地道,便是用服役之人暗中所修,陨石刻字,也是我嘱托那酒肆中人传递消息到了郡,董喜处的每一份竹简中所下之命,我尽皆知晓,公子若是不信,尽可以对照。”
嬴高一看这么个情形,就知道阎乐这是咬死了想要往自己的身上大包大揽了,就目前这个情况,那是啥都没用了,因为嬴高心里有数,自己知道的那点玩意阎乐基上也都知道,他要是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那是啥招都没有。
“你这等反秦之举?中车府令可知?”
略微停顿了片刻,嬴高忽然之间又回到了阎乐的面前,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中……外舅对此事自然是一无所知,外舅若是知晓了我所行之事,我还哪有命在?”
阎乐这话的的确是非常的好听,但嬴高听完之后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按照后世心理上的分析,这家伙自己都快变成人彘了,嬴高提到了他现在最大的依仗,他的老丈杆子赵高,他竟然没让赵高为自己求求情啥的,先把赵高撇清了关系,啥叫欲盖弥彰,这不就叫欲盖弥彰吗?
“中车府令当真是我大秦官吏的表率,明日我定当奏请父亲,对其好生表彰一番。”
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嬴高也不再跟阎乐在这磨牙,把他送到该去的地之后,自己自顾自的带着萧何,不知去了哪里……
嬴高还不知道的是,一个的酒肆见了天日,让历史的脚步又向前加快了一些,原还要过些日子才能赶往江阴的一队人马,在酒肆被发觉的当夜就急匆匆的去了。
而在遥远的会稽郡郡治吴县的一座府邸中,一个和嬴高年岁相仿,看起来也是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一般,那叫一个俊朗,棱是棱角是角,但却皱着眉头,身材整个浪比嬴高大了不止一圈的青年手中握着一卷兵书,正在了无生趣的看着,在他的身侧不远处,一名同样身材魁梧,面色坚毅,冷眉剑目,脸像是刀削一般冷峻的中年人,正面色严肃的看着他。良久,终于张开了嘴。
“可安邦,武可定国,这兵书更是你所想要的万人敌之术,何故多年来依旧如此困顿?”
“叔父自然知我心中所想,纸上谈兵,终非是良策,唯有着实去做,才是正道,如今郡荧惑守心,陨石刻字,各地对始皇帝怨声载道,我江子弟还要隐忍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