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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重点,那显然是‘按照君上之命这几个字,几乎一下子就让那些个之前在私底下议论纷纷的朝臣们消停了下来。
“结果如何?”
显然,这才是嬴高最关心的问题。你韩信这要是背着我去了江,然后毛都没剩下,就剩下了这么一艘战船灰溜溜的回来了,那不光是你韩信脸上无光,我这个当皇帝的当然也没什么面子可言了。
但是韩信还是韩信,还是一如既往的稳,他抬头看了看嬴高,而后又是重重的拜了一拜,高声道:“托君上之福,如今江之前被项羽所占之地已然尽皆被我军拿下,项羽留下江的守军也尽皆被我等击溃,如今的江,只要君上派出一得力之人治理便可。”
这一句话倒是不长,但是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明确,那就是我韩信凭借着一己之力把整个江给拿下了!
这么一来,嬴高他们在这等了韩信这么几天当然是值得的,要知道,没有韩信,就凭剩下的那几个将领,怕是连如何找到项羽藏在江边支流里面的战船都是个问题,更别就敢开着战船渡江去打江了,晕船的问题怎么解决估计他们都不知道。
虽然嬴高之前心里面就想到了韩信有可能是直接去了江,但是当这话真从韩信自己的嘴里面出来的时候,嬴高还是感到相当的惊喜。
就不别的,韩信手里面的那几万军士可是秦兵,秦兵意味着啥,秦兵就意味着都是一帮子的旱鸭子,自然也不会这战船的运行之法。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韩信竟然敢于并且成功的把战船开到了江并且把江给拿下了,这不得不是个相当牛掰的功劳。
而且以嬴高对于韩信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是勉勉强强的冒险前去的,他要是去了,那就是他有十分的把握,这正是韩信厉害的地。
但是在这个众多将领都在这的当口,嬴高自然是不能直接好奇的就问人家到底是怎么拿下的江,现在摆在他面前需要处理的是江的今后。
“依你之见,江之地需要多大的力度去治理?”
要别人不知道嬴高问出来这句话到底是个啥意思,但是韩信一定是知道的,因为他已然是亲自去了江,江的黔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也已经了解了一二。
所以现在,嬴高要是不想亲自到江去看看的话,无疑最有话语权的就是韩信了。
“江之地……对于我大秦的认同感当真是十分之低,若想要让其真正变成我大秦的领土,怕是尚需一些时日……”
韩信的厉害之处是用兵,又不是内政,当韩信看出来会稽郡里面的人听闻项羽打了败仗之后的表现,脑袋就几乎有两个大了,心这江我算是给你拿下来了,至于怎么处理,那就是你皇帝的事儿了,我可不管,于是就自己乘坐着一艘战船回来了。
这情况跟嬴高心里面想象的几乎就是一样,人家项羽叔侄既然敢在这里起事,既然敢在这个地喊出‘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么有力量的口号,那可不就是这儿的老百姓都能跟着一起喊吗。
这要是放在函谷关之内,你要是敢这么一句,第二天估计你就会出现在咸阳城的街头上等着被腰斩呢。
但是这会稽郡这么多的百姓,嬴高总不能发现一个向着项羽的就给斩杀了吧,那样的话自己这暴秦的名声可就怎么都洗不白了。
“诸公以为,如今江这等情形,何人可去往会稽郡任这郡守之职位?”
嬴高当然不能自己到会稽郡去收拾这烂摊子,因为这民心的事儿没有个经年的时间是绝对改变不过来的,这要是把会稽郡的人归化的差不多的了时候他过来出巡一次还有情可原,但是现在,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吏。
会稽郡,那是江的大郡,所以会稽郡的郡守要是按照常理推断的话那肯定是会有大把的人想要当的,但是现在这个当口,可不是你到这就能搞好的,要是一般人来了的话,被项羽的死忠暗杀在哪一个胡同里面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当嬴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底下的一众人等几乎都低下了头,心这事儿可不能胡乱攀咬,万一出来一个人嬴高真的把这个人给派来了,然后人家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岂不是自己害了人家?
而且他们都不吱声,那也是有情可原的,因为这些人除了蒙毅之外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将领,虽然大秦也有一些武不分的那么细的传统,但是你让司马欣或者英布或者章邯这样的人在会稽郡当郡守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嬴高一看这样的情况,心里面也是叹了口气,心看这样就得等到自己回了先咸阳之后再派一个差不多的人过来了,但是这一来一回的,又是至少两三个月的时间出去了,极有可能也就错过了项羽刚刚失败这段时间的黄金时期了。
“君上……”
正在嬴高暗暗叹气的当口,底下一个不大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站出来了一个人。
嬴高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婴。
陈婴在嬴高的队伍里面,那算是最不显山露水的一个了,你让他干啥就干啥,而且之前还从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如今竟然主动站了出来,嬴高也是眼前一亮。
陈婴这个人,嬴高还真就重点的研究过,甚至还让萧何帮忙试探过他到底有没有才华,有多少才华,而最终萧何对于陈婴的评价就是:武双,若非是性情如此低调木讷,有有点太过诚实谨慎了的话,肯定也不会混迹在大秦的朝堂上面让人看不出如何的出类拔萃,他要是争一争抢一抢的话,所取得的成就比韩信就算是低也低不了多少。
诚实而谨慎,这是萧何对于陈婴的评价,却也是嬴高对于陈婴的印象。
“有何话,尽管来!”
陈婴主动站出来,这在整个大秦朝堂上都是个新鲜事儿,现在虽不是在大秦的朝堂上,但是性质倒也差不多了,所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都集中到了陈婴的身上。
“某,可以一试。”
沉默了挺长时间之后,陈婴可能是看到了嬴高一直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终于鼓起了勇气,把这个自己心里面的想法了出来。
“嘶……”
陈婴完之后,旁边的同僚们部都深深的吸了口气,心这陈婴实在是太艮了,这会稽郡是啥地,这郡守之位哪能是那么好干的,一年到头都出不了成绩不,万一出了事还得背锅,再加上不知道藏着多少项羽叔侄的是死忠,所以在他们眼里这个差事简直就是一口实打实的铸铁大锅。
陈婴之前在阳县的时候,职位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县令史,虽然跟县令就只差了一个字,但是意思和官职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只不过是个县令的属官而已,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权。
但是嬴高是知道的,正是在这个县令史的职位上,陈婴还就取得了县里面众人的信任,就连想要反秦没人都首领了都能想到陈婴,可见这个木讷的年轻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嬴高知道,会稽郡现在的情况,还真就需要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官吏来整肃一番。
而且嬴高用人,那从来是只看能耐不看过往,韩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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