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莫家宝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见莫燃已经醒了,可她现在的神情又让他将那些疑惑暂且吞入腹中,坐在一旁,很是担心的看着莫燃。
过了许久,莫燃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莫家宝才迟疑的问:“莫燃你……没事了吧?做恶梦了吗?”
莫燃沉默着点了点头,莫家宝觉得莫燃还是很不对劲,但他嘴笨,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半晌只扒了扒后脑勺,“梦里都是假的,醒了就好了……”
莫家宝以为莫燃不会回应他,可他却听莫燃呢喃一般问道:“真的吗?”
“啊?”莫家宝愣了一下,“当然,哪有人把梦当真的?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俺今天才跟俺娘从镇上回来,以后还是俺来帮你干活吧,你的身体受不得累……”
着,莫家宝有些自责了,她大姐怀孕了,今年过年没能回来,他娘惦记闺女,就叫上他一起去镇上住了两天。
这些天莫燃家里的活儿肯定都是她自己干的,莫家宝觉得莫燃一定是累着了……
似乎是为了分散莫燃的注意力,莫家宝讲了一些镇上的事情,了些她大姐的事,可莫燃却完没有听进去。
梦中白狼的袭击清晰的印在脑子里,一闭眼就是白狼琥珀色的眼睛里诡异的红光,还有最后那令她无法动弹的禁锢,那死神接近的感觉那么真实,她实在无法服自己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可如果不是梦……又会是什么?
一直到莫家宝起身离开的时候,莫燃才开了尊口,却是了令莫家宝一头雾水的话,“家宝,你去帮我买一些纸钱回来。”
莫家宝看了看莫燃,想问问大正月的莫燃要纸钱做什么,可看到莫燃一副倦容的样子,便没再问了,打消了先回家的想法,专门去买了一些纸钱。
等莫家宝离开之后,莫燃才站起身来,几步来到门口的白狼标前。
一双深邃的眼睛渐渐眯起,莫燃的手指扣进了白狼的眼睛,没错,她梦中所见那头白狼跟这头白狼一模一样!
莫燃沉沉的声音响起:“不管你是真是假,是畜生还是妖孽,你都得死!”
罢,手中无意识的用力,标上那两颗代替狼眼的玻璃珠子硬生生的凹陷下去,莫燃的气息有些不稳,深呼吸几口之后才平复过来。
重生一世,她还什么都没做,绝不允许自己不明不白的死去!
……
中午的阳光稍微驱散了一些寒意,莫燃手里提着莫家宝买来的纸钱,缓缓朝着村口的戏台走去。
除了那天误入这里玩闹的孩子之外,这些天定是没人来过,刚刚化的雪踩上去有些泥泞。
进了戏台,温度明显低了很多,这戏台有些年头了,厚重的墙壁将阳光挡的严严实实。
莫燃找了找,在戏台的后台看到了竖着停在那的棺材。
这后台是戏子画脸的地,过道狭长,并不宽敞,再加上边上堆了一些废弃的梳妆台,这地就更了。
就灰败的地再加上一口棺材,让这狭窄的地莫名阴森。
好在这是寒冬,戏台这里更是阳光所不及的地,因而还没有什么不好的味道。
莫燃不怕死人,她见的太多了,她只是站在那棺材前面看了一会儿,这才蹲下来烧纸。
她不知道中午的梦是怎么回事,相比起后来差点要她命的白狼,之前那个奇怪的声音倒显的良善了。
梦中那个声音让她来戏台,这没头没脑的话让莫燃深深地疑惑着,她不想带着这样的疑惑等着,甭管是自己胡思乱想还是真有怪力乱神,她都要亲自看看才行!
看着那些纸钱烧起的火焰,莫燃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动,忽然想起,今天是初六,应该是疯老九的头七。
“你大半生戎马风光,英雄作为,晚年却疯疯癫癫,糊里糊涂,最后落得个孤苦伶仃而死,今天该是头七,也没个亲近的人给你烧些指路的钱财。”
莫燃低声着,蹲着渐渐腿麻了,虽然这地上积了不少灰尘,莫燃还是一屁股坐下了。
着,莫燃苦笑一声,“但你幸运多了……”
好歹有人帮你收尸,活的舒坦,死了也是善终,不像她的族人……即便她想烧些纸钱,也不知道朝着哪个向……
身体的温度来低,那些纸钱也烧尽了,可依旧风平浪静。
不上是失望还是放心,总之了却了一桩心事,莫燃准备走了,可坐着太久,这么一站起来眼前一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没事吧?”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倒是把莫燃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她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莫燃稍一打量,道:“来是没事的。”
那男子一愣,随即笑了,平头,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笑起来两颗虎牙看起来挺憨厚,他大步走了过来,放下手中的西道:
“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吧?我不知道还有人会来这地,你放心吧,我可是人,不是鬼,呵呵……”
这男子给人的感觉倒是大,而且眼中带煞,就算表现的再平常,骨子里的西也会不经意的渗透出来,莫燃自就在江湖上闯荡,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早就横死了。
“好像没见过你,你不经常回家吗?这是回来过年?”莫燃不着痕迹的打探对。
“呵呵,我可见过你,我不是这个村子的,我是老将……莫三爷的警卫员。”着,那男子就在才那灰烬里重新点了火,原来他手里提着的也是纸钱。
“大年初一那天人多,你没看到我,我其实就在莫三爷后头站着,今天是莫九爷头七,莫三爷吩咐我来烧点纸钱。”
罢,又抬头一笑,两颗虎牙亮埕埕的,“没想到你这样的姑娘还敢到这种地。”
莫燃知道他的是放着死人的地,但没打算跟他长篇大论,便笑道,“人死灯灭,有什么好怕的。”
“莫三爷的没错,你这姑娘跟别人不一样。”盯着莫燃嘴角的笑看了一会儿,那男子才专心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