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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非错接过县丞还回来的令牌,收藏好,淡淡看着他:“看来,岚阳县丞对新来的公倒是记忆犹新,无需取出对照,已能辨别令牌真伪。”
镇南王世子看似赞赏,言语间却无夸赞之意,县丞闻言,眉角一阵抽搐,却是敢怒不敢言。
事实上,虽然京官高人一等,但他这八品县丞与八品司探品阶太低,倒也不用太过畏惧,只不过此刻情况有些不同,因为县丞冒犯在先。
县丞于不知情的情况下,不但让人收押了烈非错,更当着眼中衙役的面升堂问案,若今日他的顶头上司县令在倒还好些,出了问题可以往他身上推一点。
然碰巧县令这几处外出不返,他这县丞成为整个县衙品阶最高的官,一旦有事毫无疑问会向他问责。
烈非错将县丞的心绪收入眼底,双手恢复自由的他,翻手间扇骨现踪。
潇洒畅意地轮转一圈,于此公堂之上,倒有几分讼师大状的刁滑奸诈。
世子爷视线流过后的阿秀和高露,砖头望着县丞:“县丞之位正八品,与司探同阶,那么接下来,县丞大人是准备陪我们一块儿站着么?”
公堂上等级森严,上下阶位之间不可逾,司探与县丞同为正八品,若于这公堂之上没有烈非错这一介司探的座位,那对面的县丞同样理当不坐。
县丞的眉角抽动的更为厉害,但终究不愿落人口实。
“来人,给两位上差看座。”
异象司的公告已发来,其中注明司探录入不分男女,因此县丞见阿秀与烈非错同行,下意识便将她也当做异象司的司探。
衙役们即刻搬来座位,引烈非错两人入座。
将被大刑伺候的江洋大盗,转眼间变的和县丞大人平起平坐。
高夫人一直躲在墙角,目睹这一番峰回路转的惊人变化,得知烈非错两人的身份,她再也不敢起解决两人灭口的念头,悄悄躲藏于衙役身后,欲借此掩护悄无声息的离去。
她的身影自逃不过烈非错之眼,少年将她之举动纳入眼中,转头望着县丞,淡淡道:“岚阳县丞才此事多有误会,那此刻人身份已明,误会也改解除了吧?”
“这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县丞唯唯诺诺的回应。
“好,既然如此,还请高夫人留步!”
烈非错毫无征兆的点名,已潜至一半的高夫人浑身一个激灵,硬生生止步。
她僵硬地转过头来,一脸尴尬恐惧:“大大人唤民妇何事?”
“高夫人,今日是你击鼓鸣冤状告人的,此刻案子未清,你如何能走呢?”烈非错斜睨向她,看的她心中一阵阵发毛。
“之前是民妇弄错了,一切一切都是误会。”连仗持的县丞表弟都偃旗息鼓,高夫人又如何敢再做妄想。
“如此来,高夫人是不准备告了?”
“大人大人笑,误会已解开,民妇何来状告。”
“好,夫人不告了,那么我告!”少年倏然起身,横步纵踏,呼吸间来到堂下正中,对着县丞一抱拳。
“岚阳县丞,今日人于此,替高府孤女高露上告,告苗翠于高露父母先后过世后,两面三刀,于外人眼中看似拂照高露,实则对她百般虐辱,如此人面兽心,简直人神共愤,禽兽不如。”
烈非错立于堂上,将高府对一名幼女所犯下种种罪行一一揭露。
四周衙役们闻言,个个面露惊异。
昨日烈非错被抓捕后,关于他入狱的原因便开始流传,这些衙役多多少少都听到一些,之前他们见烈非错不过一江洋大盗,只觉他之辞并不可信。
此刻他身份揭露,与堂上县丞平起平坐,如此身份转变,连带他所可信度也大大增加。
阿秀已从位子上立起,她怀中高露目睹烈非错之行为,粉嘟脸红潮阵阵,眼眸早已盈满了泪水。
自慈母离世后,她所受的苦,她所受的辱,终究于“阿飞哥哥”之口,公之于众。
烈非错娓娓道出,县丞与高夫人面色铁青,今日之事最终如何善了不谈,高夫人之前暗中定计欲保住的名声,此刻已是损毁泰半,梦幻泡影了。
县丞面色变化不定,凝视着烈非错的双眼,内中恨火翻涌,滔天席卷。
良久后,县丞强撑着道:“上差虽是身携重任自烨京而来,但凡事还得讲求证据,高夫人于岚阳素来慈名远播,上差对她之指控若提不出实质证据,便不该胡乱指正。”
“证据么,暂时我手中确实没有”烈非错昨日才到岚阳,即便是关于高露的一切都是他从种种迹象推测而来,这些迹象推测出的结果,他也是到了高府后才进一步确认,他自然是没有证据。
不过,这并不影响,甚至可以,更好。
“既然如此,那就请县丞今日暂且按下,由人出面,去搜集相关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