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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当着众人的面,将案情又复述了一遍。
此刻前来旁听的众百姓,并非人人皆知此事,即便知道也只是道听途,不明内情,此刻听周老爹一一道来,百姓们顿时群情汹涌。
周老爹陈述完毕,烈非错惊堂木一拍。
“带嫌犯庄勇。”
司探大人一声令下,即刻便有随堂皂隶压着庄勇上了公堂。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庄勇一上堂,周老爹一家群情激愤。
“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儿子命来。”
“你还我相公,呜呜呜”
周老爹一家情绪失控,一个个状若癫狂的扑向庄勇,幸亏一旁的皂隶眼明手快,将他们拉住。
庄勇然无视周老爹一家,嘴角甚至露出不屑的笑意,神情倨傲跋扈。
“跪下。”皂隶怒斥道,虽然目睹烈非错坐堂在上,但庄勇依旧顽抗不跪。
旁边又抢上来两名皂隶,三人合力,终于将庄勇压跪。
烈非错将周老爹陈述的案情又了一遍,随即质问庄勇:“庄勇,你可知罪?”
庄勇面色一横,斜眼狠狠瞪了同堂的周老爹一家,道:“司探大人,你只听周家一面之词,就欲治我之罪,难道你们这些烨京来的官,平日就是如此草菅人命的么?”
眼前这庄勇绝非善类,更非一意鲁莽之辈,他见烈非错敢带队将迎宾楼给掀了,于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们一行人押入大牢,感觉眼前这子实力非凡,又是烨京上差,自己平日穷横的一套对他未必管用,于是便调转枪头。
此刻竟然那么多百姓旁听,他就按律法章程来,以大璟律法,周老头一家身为苦主,他们所言不可尽信。
“我们岚阳虽然并不得烨京,不过是个地,但依旧得大璟律法庇护,司探大人若要治罪,还请依足法典,拿出人证物证来!”
言语间,语气逐渐高昂。
此言一出,外面旁听百姓中,竟然有稀稀拉拉的叫好声。
烈非错这位司探大人自烨京横空降临,先破高府,再夺县丞权柄,如此一番作为,看不惯的大有人在。
稳坐堂上的烈非错冷眼一笑,对于百姓中稀稀落落的应和声,他然无视,一双眼由始至终凝着庄勇。
“人证物证你当真以为寻不到么?那日你行凶时确实见到的人不多,但那夜你邀了飘香苑的翠姑娘夜游,这件事当夜飘香苑众多宾客皆可作证,当夜你更早已向他们透露过你们的夜游路线,你所透露之路线,与周家儿子那夜返工的路线有交错,这一点你总不能矢口否认了吧?”烈非错质问道。
就如他所,当夜庄勇请了翠陪同夜游后,当众透露过自己的夜游路线,他所透露的夜游路线与周老爹儿子的返工路线却是重叠,这一点无论如何做不得假。
面对这番实质性指控,庄勇放肆的笑了起来:“司探大人,您的乳牙可褪干净了,您可真是天真的可以没错,当晚我邀请翠姑娘夜游时,我是提过我的夜游路线,我不知那周家倒霉儿子的返工路线是何,但那晚我同翠姑娘情到浓时,如胶似漆,整个晚上快活似神仙,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原来的夜游路线啊,我们那晚根没有遵循既定的路,一路上随兴所至,游到哪儿算哪儿。”
庄勇恬不知耻的道,提及翠时的神情淫荡龌龊,低俗下流。
公堂边侧的阿秀见到他这幅神情,彷如被毒蛇盯上般侧身躲避。
随即她一想不妥,怀中还抱着露露呢,即刻探出素手将露露双眼蒙住,不让她看到这恶心的一幕。
庄勇这番辩解非常刁钻,那夜他确实酒过三巡,不但包下了翠,更于飘香苑中宣布那夜的夜游路线。
那夜飘香苑中人太多了,他不可能一一威胁这些人,让他们一个个守口如瓶,因此对于这点他不谎。
他坦诚自己确实了那番话,只不过嘴上并不等于手上一定会做。
那夜他们原是计划按照那个路线,但之后他们临时起意改了。
事实上,那夜他们根就是随兴所至,走到哪儿算哪儿,因此即便堂上这位司探大人让庄勇回应那夜改变后的路线,他也无从想起。
那夜他庄勇不过是夜游,又不是奉了什么军令,天打雷劈也不能变动一丝一毫。
夜游是个人行为,他想变就变,想改就改,即便是天王老子都干涉或许天王老子还是能干涉的,但眼前这位司探大人可没这种权能。
庄勇这番狡辩出口,堂上的周老爹一家再度激动起来。
“你你胡,那夜你们根没改路线,我儿就是你杀的。”
周老爹气急败坏,颤颤巍巍地老迈身体,就要轮拳向庄勇砸去,一旁眼明手快的皂隶顿时阻止了他。
苦主这般急迫凄凉的反应,落在庄勇眼中却成了最美味的调剂,他很喜欢见到被自己迫害苦主这般绝望无助的眼神。
这种绝望无助,让他感觉自己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