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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孟九真和曲书易就这样温馨地唠了一下午的家常,从自己聊到孟景胜,又从自己的父亲聊到其他有的没的,很快,原本略显疏远和冷淡的母子关系,经过这一下午的时间迅速变得融洽和温情了。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暗了下来,漆黑的天幕像是被污浊的墨汁泼过一般,如同吞噬万物的黑洞一样,诡异莫测。
就像平常人的生活一般,快到晚饭时间,曲书易便关掉卧室的电视机,起身做自己儿子最爱吃的菜,而孟九真,则是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等着工作的父亲回家,然后一同吃晚饭。
无疑,这是一幅其乐融融的家庭温情照。
吃过晚饭,和父母唠了会儿家常,孟九真甚是感觉到一阵温馨和幸福。
渐渐地,每一次的谈笑都仿佛是曲书易,孟景胜,孟九真三者之间温情调节剂,原先在孟九真心中的陌生和淡然便是在这温馨之中缓缓冰释,烟消云散了。
在家里又这样温馨地度过了好几天,平平淡淡,但却无比幸福。
这天孟九真一家子在不知不觉中聊到了深夜,看了看右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很晚了,他便道别了父母,草草洗了一个澡。
孟九真刚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便走向了洗漱间,推开门,他直直地奔向那面硕大的全身镜,脚步稍显急促……
那是一张煞白的脸,毫不夸张地说,几乎就是毫无血色。
若不是孟九真自己的脸,乍的一看还有些渗人,但令他感到有些安慰的是,家人不仅没有提到自己这张几乎没法见人的脸,而且还悉心照顾,无微不至,特别是自己的女朋友昔秋蕊,在对于情侣这种、在漫漫长的一年里可以发生天崩地裂巨变的关系,昔秋蕊却是不离不弃,即使自己在无尽的沉睡中,即使自己生死未卜,即使自己就算醒来也可能是植物人……
想到这里,孟九真的胸口处涌上一股莫大的暖意,接着继续打量着眼前这个最熟悉,而目前却又从没见过的男人。
这是一副机具男人气息的躯体: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和略带肌肉的腹部,都完美的诠释了男性的魅力所在。
接着,他用手背撩起了额前刘海处的长发,显露出透着阵阵英气的眉头,线条分明的五官显得极为立体,他意识到,自己这张面孔也是具有一些吸引力的,难怪那么漂亮的昔秋蕊会看上自己,这也算是郎才女貌了,这样,孟九真也算是了结了心头的一个隐患吧——他怕自己生得太过“抽象”,配不上清新脱俗的昔秋蕊,现在他倒算是心安了。
孟九真也不算是那种很自恋的人,看完了自己便准备离去了,而不像是那种整天对着镜子照半天,希望能凭借自己的魅力把镜子照个洞出来的疾病患者。
刚想转身离去,孟九真眼中的余光却瞟到了自己的右腿小腿处,那里竟然有一条食指长短的伤痕!
紫黑色的淤血被已结痂的疤痕锁了起来,看起来有些令人胆颤。他一下子回想起昨晚迷迷糊糊在自己卧室门口,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一跤,他皱起了眉头,,心里很是奇怪:怎么可能伤得这么重,虽然昨晚我意识确实是有些不清醒,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会没有感觉到应有的疼痛?!
孟九真眉头紧锁思考了好一会:可能是在我在医院的时候注射了麻醉剂,昨晚撞在门上的时候药力还没散吧?
不置可否的孟九真缓缓地登上了一阶又一阶的酱色阶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随手关上了房门,孟九真注意到了房门背后的古怪却极具美感的花纹,也没有再多想些什么,他便是站在窗口呼吸着夜晚才特有的微凉的气息,和淡淡的青草和泥土混合的清新的气息。
看着窗户外漆黑一片的天幕,却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床边,眼睛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了昨晚由于过度疲惫,而随手扔在枕边的手机。
孟九真抓了抓鬓角的黑发,然后拿起了枕边最新款的R牌手机——这是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电视上广告大宣特宣的由当今世界顶尖设计师Robin King设计外形的、最新款的世界限量版手机,没想到如今自己却在迷迷糊糊之中,便得到了这样一部可谓是极品的手机。
孟九真的脸上浮现了大多数男人成功的时候,所特有的一本满足和自豪的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自豪的感觉,这个思维复杂的家伙。
随便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便是没电关机了,于是孟九真有些笨拙地将手机放到了充电座上,准备再好好把玩一番。
屏幕亮起,轻轻点了一下屏幕左上角对应的解锁位置,孟九真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的样子,刚想看看手机里有哪些新奇的功能,却是看到了未接来电的提醒,3个未接来电,是昔秋蕊打来的,并没有留语音信箱或者视频短讯。
孟九真有些犹豫地回拨了昔秋蕊的电话,想到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应该都是她事先帮忙存好的,“真是一个细心的女人啊,”孟九真感慨道。
“嘟……嘟……嘟……嘟……喂?”通透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哦,我是孟九真,今天你打电话来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啊,就是想问问你今天乏力、四肢僵硬之类的症状有没有好点。”
“好很多了啊,我感觉今天比起昨天精神多了!”
“那就好。”电话这边的孟九真脸色沉了沉,随即有些犹豫地道:“对了,我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身子虚弱地缘故,似乎总是看到些子虚莫有的东西。”
电话的另一边。
昔秋蕊微微皱了皱眉,努了努嘴,像是有些担心,迟疑了几秒钟,缓缓地道“怎么了?”
孟九真重重地眨了眨眼睛,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有些后悔说出刚刚的这一番话,因为自始至终这些玄乎的事情,他都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他一直觉得这一切应该都是自身贫血之类的缘故,而引起的目眩之类的症状,而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家里的任何人,因为自己而担心什么,毕竟,家里的人在自己昏迷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不知道为他操了多少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