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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雪染吹落又落在她肩头的雪花,轻轻道:“呵,看来你是在抱怨姐做事不公。”
雪彤有些慌了,这不是她的意,大姐怎么会曲解成这个样子:“奴婢没有,就算是有人借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对大姐有一分一毫的怨言!”
景雪染听了又笑了:“不敢不代表没有,你胆子很大。”
“我,我……”雪彤张大嘴,想为自己辩解,却又觉得一时语塞。
“行了,闭嘴。”景雪染看了她一眼,兀自走到长亭中的长椅上坐下:“一直听你吵,姐听得心烦,冯婆子,你也该话了。”
听此,雪彤闭嘴不再话,这样也好,也可以给她时间想想姐是因为什么要找她麻烦。
而那个一直没话的冯婆子径直跪下:“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还请姐指出,任由发落。”
这个冯婆子,一张老脸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样子,这一番话也的很中用,但那双眼睛里,有蔑视。
景雪染心里只觉好笑,这是块硬骨头还是个好人呢?
今天她其实真的只想立个规矩,找点事儿找点儿茬,看看这院子里还有没有眼线。
是就没打算要见血,估计是不行了,一个浮华轩而已,都有不浅的水。
“不知道错在哪儿对吗?”景雪染嘴边噙着笑。
“是,奴婢不知。”冯婆子这五个字得底气十足。
“那么姐来告诉你,”景雪染收回笑,一双凤眸里寒意凛凛:“私自放外男进姐闺房,而且并不在室内守着,你是想败坏姐的名声吗?”
外男,是不能进去女子的闺房的,浮华轩她的寝室很大,大到自己包括得就有一个正厅,但那并没有待客的作用,平常也不会让人进去。
这些观念在原主的记忆里是很强的,她记得也很深刻。
“奴婢怎敢,只是那尹太医是为姐问诊的太医,奴婢才让他进了姐的房间。”冯婆子有条不紊的应答,老眼里闪过光,一个黄毛丫头,想治她的罪,痴心妄想。
景雪染嗤笑:“呵,这话得可笑,就算是问诊的太医,姐又没有出现紧急情况,用得着让他进我房间?冯婆子,别告诉我浮华轩的正客厅是摆设!”
特工,要求就是要观察一切,她现在看得到那婆子眼里的光,还有雪彤眼里不正常的慌乱,包括这个院子周围数十名景雪思派来盯着她的暗卫。
别跟特工玩捉迷藏!
既然是你们的心思不正,那也别怪她心狠手辣,景雪染凤眸微眯,雪地里跪着的两人,在她眼里,已经定了死刑。
冯婆子背后有些冒冷汗,总觉得大姐的眼神很危险,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大姐何苦执着追究此事,奴婢也是关心则乱。”
“好一个关心则乱,可惜了,相府容不下这种下人。”景雪染冷笑。
冯婆子暗暗不爽,这大姐吃错了什么药,要咬着这件事不放:“大姐为何要如此针对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难不成你是怕什么事被揭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