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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姨娘勾唇一笑，“那丫头早就应当该动我了，却迟迟不动手，显然是在等着我出手。”
“母亲，事到如今该怎么办？”秦玥心地问道。
“能怎么办？”江姨娘敛眸，“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必定不会出手，我要先保你，万不能让你有了任何的闪失。”
“母亲。”秦玥握紧她的手。
江姨娘瞧着她眼眶泛红，而后道，“听慧贵妃宣你进宫？”
“嗯。”秦玥点头。
“大皇子快到议亲的年纪了。”江姨娘看着她，“你可想好了？”
秦玥敛眸，“女儿知晓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江姨娘笑了笑，“不愧是我的女儿。”
秦玥目光坚定，不过想了想，而后道，“只不过，如今秦蓁一直盯着女儿的错处。”
“她的能耐也不过如此，有些事情还轮不到她做主。”江姨娘靠在软榻上，“你只管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忙就是了。”
“是。”秦玥点头道。
待秦玥离去，江姨娘半眯着眸子看向周妈妈道，“是你与老爷的，让他请徐大夫过来？”
“是。”周妈妈看着她。
“我的身子我知道。”江姨娘淡淡道，“当初有孕，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可是，现如今老爷也不会将您扶正了。”周妈妈看着她，“那西怕是拿不到了。”
“即便没有我，还会有人。”江姨娘合起双眸，“只要我铺好路，能让玥儿好好地活着，便是。”
“可是”周妈妈看着她，“姐不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她明不明白，又如何？”江姨娘嗤笑了一声，“该准备的你可都准备妥当了？”
“老奴都办好了。”周妈妈温声道。
“如此便好。”江姨娘这才放心地合起双眸。
周妈妈瞧着，也是满嘴的苦涩，只觉得她如此为了那个人，值得吗？
周妈妈退了下去，便瞧见秦玥在等她。
“姐。”周妈妈福身道。
“母亲的身子到底如何了？”秦玥看得出，母亲的身子是地不成了。
“不过是吊着命罢了。”周妈妈看着秦玥，“姐，夫人这么做，都是为了您。”
秦玥红着眼眶，“我知道。”
“老奴告退。”周妈妈便去了后厨。
秦蓁的确在等江姨娘出手，可是接连数日，江姨娘那处也是安静异常。
她并未去见，毕竟，这段时日，江姨娘仗着自己有孕，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秦城那处对江姨娘甚是宽容疼爱。
不知为何，秦蓁反倒觉得江姨娘是另有所图。
可是秦城看得出来吗？
还是秦城一直认为江姨娘如此做，然都是为了他？
秦蓁总是喜欢呆，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推开窗户，倚窗而靠，仰头眺望，清风徐来，带着丝丝的凉意，的让她能够清醒许多。
“大姐，您还是早些歇息吧，原前几日去程家的，可是您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明儿个也该去了。”茗香看着她道。
“嗯。”秦蓁收敛心神，转身行至床榻旁。
次日一早，秦蓁先去给老夫人请安，而后便出了府。
坐在马车内，秦蓁正在闭目养神。
“大姐，您何时回医馆？”茗香算了算时日，徐大夫也该回来了。
秦蓁轻轻地嗯了一声，“也就这几日吧。”
“那奴婢赶紧准备着。”茗香低声道。
“不必准备太多。”秦蓁舒展手臂，“多给师父备一些他素日喜欢的吃食就是了，想来这几日他饿坏了。”
“大姐为何如此？”茗香不解。
“师父哪回独自出门，不是如此？”秦蓁冷哼一声。
茗香笑着点头，“奴婢一定多备一些。”
秦蓁勾唇一笑，便又继续憩了。
等到了程家，秦蓁下了马车，程嫊正在侧门等她。
二人见礼之后，她便随着程嫊一同进去了。
“舅母身子可好些了？”秦蓁低声问道。
“哎。”程嫊重重地叹着气，“请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药，可总不见好。”
“袁家表哥呢？”秦蓁试探地问道。
“袁表哥一直待在前头，甚少到后宅的。”程嫊看着她道。
“哦。”秦蓁瞧着程嫊似乎有意躲避提起袁锦年。
她皱眉，而后道，“听他通医术。”
“是吗？”程嫊一愣，倒是不知。
秦蓁盯着她，接着道，“表姐不知？”
“他不曾提起过。”程嫊苦笑道，“我与他也甚少见面，不过是每逢节日的时候。”
“哦。”秦蓁眨了眨眼，这与前世她所知的差别太大了。
难道是她领会错了？
秦蓁沉默了良久，而后道，“表姐，我们还是先去瞧瞧舅母吧。”
“好。”程嫊温声道。
不知为何，她能看得出，程嫊一脸愁容，浑身笼罩着化不开的忧伤。
程嫊看着她，嘴角勾起淡淡地浅笑，却也勉强撤出来的。
到了程夫人的院子，便有丫头引着她进去。
屋子里头弥漫着散不开的药味，不习惯的，怕是会受不住地皱眉。
秦蓁对此倒是习以为常，故而等入内之后，便瞧见程夫人斜靠在软榻上，正在吃药。
她走了过去，微微福身，“舅母。”
“原来是蓁丫头啊。”程夫人擦着嘴角，漱口之后，看着她道。
秦蓁扭头看了一眼那药碗内的药汁，而后又看向程夫人，“舅母的身子可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程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听闻你如今跟着徐大夫医？”
“是呢。”秦蓁点头，“不过医术尚浅。”
“不妨也给我瞧瞧吧。”程夫人如今是病急乱投医了。
秦蓁笑着应了，而后便上前，给程夫人搭脉。
过了好一会，才道，“舅母，袁家表哥可给你瞧过？”
“他？”程夫人摇头，“那孩子不过是个书呆子，又不会这些。”
秦蓁愣了愣，袁锦年从未展露过自己的医术？
程夫人盯着她，“你怎会提起他来？”
“前些年的时候，听闻他随着走郎中医，想来是我听错了。”秦蓁如今还不知到底生了何事，故而并未道出真相。
“哎。”程夫人重重地叹气，“家里头没人了，他独自过来，又是我唯一的亲人。”
“不是还有老人吗？”秦蓁知晓，袁锦年是舅母母家的弟弟的孩子，不过，前世，袁家还是有人的，不过并非是他守着就是了。
“没了。”程夫人摇头，“前些时候，家中突然走水，都没了。”
秦蓁怔愣半晌，不曾想，竟还生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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