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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沉声道。
“这是做什么?”尤氏知晓,邢妈妈是让她过去。
“去了你便知道了。”邢妈妈到底也没有想到,自个还有看走眼的时候,故而如今对这尤氏也没有好脸色。
尤氏瞧着邢妈妈如此,到底有些惴惴不安,不过也只能压下心底的不安,跟着她一同前去。
邢妈妈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尤氏只能心地跟着,去了里间。
这厢,张氏也甚是着急,想要知晓世子到底如何了?
待尤氏离去之后,知棋便站在了她的跟前。
“敢问姑娘,世子如何了?”张氏是认识知棋的,故而如今瞧见知棋过来,连忙问道。
知棋冷哼了一声,而后哭道,“世子得了天花,怕是不成了。”
“什么?”张氏当即便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此事儿与我无关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与你无关?”知棋嗤笑道,“如今尤氏先被拿过去问话,若是她胡乱攀扯什么,到最后将所有罪责都推倒你的身上,到时候,为了平息众怒,你只能背一个谋害世子的罪名,到时候,不止是你,还有你家里头的人,也都会被问罪,你可知晓,一旦如此,你的下场会如何?”
张妈妈当即便跪倒在了地上,仰头拽着知棋的衣袖,“我当真不是我啊。”
“不是你会是谁?”知棋继续道,“昨儿个,那尤氏趁着给世子喂奶的时候,可没少数落你,你懒怠不,还苛待世子”
张氏一听,暗骂尤氏不是个西,连忙抹了一把泪,接着道,“好姑娘,我当真没有做什么,反倒是那尤氏鬼鬼祟祟的,前日儿,我还瞧见她将一个手帕偷偷地藏了起来。”
“藏了起来?”知棋挑眉,“不过是个手帕,又能明什么?”
“那手帕瞧着有些年头了,不过,我与尤氏也算是相识的,早先,知晓她这手帕给她家孩子用过。”张氏当即便吐露了。
知棋一听,继续道,“当真?”
“千真万确。”张氏连连点头道。
知棋将信将疑道,“那手帕藏在了何处?”
“在”张妈妈连忙起身,便要亲自带着知棋去找。
此时,尤氏被叫了过去。
她颤颤巍巍地跪下,却也担忧地看着床榻上的沛葳。
秦蓁冷冷地看着她,“她好歹也是吃你的奶水长大的,这数月以来,与你朝夕相处,素日与你也最为亲近,你当真忍心让他沾染了天花而死?”
尤氏听着,忍不住地哭道,“奴婢不知大姐在什么?”
“不知道?”秦蓁冷笑了一声,“你做的甚是仔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是偏偏,却舍不得葳儿,故而,在喂奶的时候,不心将一些药渣滴落在了他的长命锁上,那长命锁内我特意放了避毒丸,故而,这药渣滴落入内,那避毒丸便有了反应。”
“奴婢当真不知秦大姐什么?”尤氏矢口否认。
秦蓁继续道,“你若是不信,大可自个瞧瞧。”
她着,便将那长命锁拿了过来,待将那长命锁打开之后,里头放着的避毒丸,已经变了颜色。
她随即将另一颗避毒丸拿了出来,而后道,“你可瞧见了,你那药渣将我放入长命锁内的避毒丸的药性化解了,故而他才会对此产生反抗的情绪。”
她随即道,“事到如今,不论你承不承认,我也知道一切。”
尤氏低着头,只听到床榻上哭个不停地沛葳,她抬眸看去,只瞧见他痛苦地哭着,年纪,便要承受这些,而尤氏恍惚间似是瞧见了孩儿当初得病的时候,也是如此哭闹的,她当即便想要扑过去。
“我的孩子!”尤氏连忙道。
“你如今可想明白了?”秦蓁看向尤氏道。
“我”尤氏当即道,“是我做的。”
秦蓁敛眸,便瞧见知棋带着张妈妈过来了。
“大姐,手帕找到了。”
“嗯。”秦蓁淡淡地点头,而后看向张氏道,“让她回去吧。”
“是。”知棋垂眸应道,而后看向张氏,“大姐宽宏大量,你可以回去了。”
“是,是。”张氏连忙叩头,便转身逃离。
秦蓁抬眸看向尤氏道,“是姜姐指使你的?”
“是。”尤氏垂眸应道。
秦蓁冷笑了一声,而后便不多言了。
“世子可有救?”尤氏问道。
秦蓁淡淡道,“你如今担心他,当初为何还要那般狠心为之?”
“若非南宫家,奴婢的男人与孩儿怎能丧命?”尤氏恨恨道。
秦蓁继续道,“那这与葳儿有何干系?”
“沛家与南宫家这般亲近。”尤氏继续道,“是姜姐与奴婢,当初,奴婢的男人便是因沛家与南宫家的阴谋而枉死的。”
“阴谋?”秦蓁挑眉,只觉得好笑。
她知晓,尤氏受了打击,又因被有心人暗示,才会将悲伤转为了恨意,而后转嫁给了沛家。
秦蓁摇头,便让人将尤氏带走了。
尤氏临行前,朝着她叩头道,“还请秦大姐救世子一命。”
“我自然会救他。”秦蓁直言道。
尤氏这才起身退了下去。
沛老夫人重重地叹气,“哎,当真是冤孽啊。”
秦蓁低声道,“葳儿也不过是暂时无事了。”
“哎。”沛老夫人明白,如今也不能仅凭尤氏之言,便去寻姜家的不是。
沛夫人敛眸,心中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
她那般相信姜家,到最后,反倒被算计了个彻底。
差点害死了她的孙儿。
她当即便跪在了沛老夫人的跟前。
沛老夫人摇头道,“你退下吧。”
“是。”沛夫人垂眸应道。
直等到天黑,沛葳才渐渐地好转。
秦蓁继续道,“这几日,我便待在这。”
“好。”沛夫人点头道。
秦蓁出来透气,端木衢与沛骆正在等她。
“陆霜霜难不成真的能和离了?”端木衢在一旁嗤笑道。
“为何不能?”秦蓁挑眉道,“毕竟,她也有自个的法子。”
“难道她还妄想嫁过来?”端木衢再次地嘴角一撇。
秦蓁看向沛骆道,“她已经疯魔了,不过三妹妹之死,与她无关。”
“不是她?”沛骆皱眉,“那会是谁?”
“我总觉得葳儿感染天花之事,有些古怪。”秦蓁低声道,“不若再等等吧。”
“好。”沛骆也只能如此。
端木衢看向沛骆道,“走吧。”
“去哪里?”沛骆一愣,想着如今天色已暗,他可不想外出了。
端木衢凑近沛骆耳畔嘀咕了几句,沛骆双眸一挑,与端木衢便出去了。
秦蓁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挑眉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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