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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嗤笑一声,并不理会。
沛骆径自道,“四姐既然看过了,也该安心了吧。”
“大姐突然昏迷不醒,身为秦家的四姐,理应担心。”秦欢挑眉,不解道,“倒是不知,为何沛世子这般着急呢?”
“我自然着急。”沛骆冷笑道,“我的夫人可是你的三姐,她身前最敬重的便是她这位大姐,我如何能不关心?”
沛骆盯着秦欢道,“倒是不知,四姐看过之后,这心情如何?”
如此直白,不留丝毫情面的嘲讽,反倒让秦欢的脸色极不好看,只是转身便走了。
陆霜霜与姜晚也看见了,故而便也不再逗留,转身走了。
等出去之后,三人便前后走着。
“秦蓁当真快不行了?”姜晚喜不自禁道。
“瞧着倒像是。”陆霜霜善于用毒,故而知晓,秦蓁适才显然是耗尽心力,断然是活不成了。
秦欢眯着眸子,想着适才沛骆对他的不屑,她隐藏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看来,她也该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秦家真正的家主。
秦欢一面往前走,一面看着眼前这偌大的秦府。
京城的秦家,她还是头一次来呢。
秦欢想着,心中涌现出浓浓的恨意。
她看向眼前的人,低声道,“回去吧。”
“是。”春月低声应道。
难道今儿个便只是来看看秦蓁是否真的不行了吗?
春月不解,这与原的计划背道相驰了。
陆霜霜与姜晚也觉得秦欢此举有些怪异,不过瞧见她冷然的背影,二人也便沉默不语了。
半道上,正巧碰上前来的秦贽。
秦欢看向秦贽,也只是微微颔首,便走了。
秦贽冷冷地看着前,压根不给她任何的眼神。
秦欢当然知晓,在他们的眼中,自个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南宫青墨得知秦欢等人离去了,心中着实松了口气。
秦蓁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当真是让诸位担心了。”
“你这是?”沛骆看向秦蓁,低声道。
秦蓁这才开口道,“眼下四妹妹应当对我快不成了之事,深信不疑了。”
“大姐,奴婢反倒觉得姜大少夫人与齐二少夫人更相信。”知茉继续道。
秦蓁敛眸,而后道,“祖宅那处如何了?”
“大韦氏已经被伏诛了。”知茉低声道。
“嗯。”秦蓁点头,而后道,“她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我只担心,秦欢今儿个改变了计划,想必是对祖宅之事有所察觉了,又或者是,她背后的人计划有变。”
“大姐,那该如何?”知茉低声问道。
“如何?”秦蓁抬眸看着远处,“再等等看吧。”
“是。”知茉低声应道。
“妹妹。”秦贽走了进来,便瞧见坐在床榻上好端端的秦蓁。
他先是一愣,而后匆忙赶了过来。
“兄长。”秦蓁看着他笑道。
“你没事儿吧?”秦贽当即问道。
“兄长放心。”秦蓁继续道,“不过,四妹妹是个行事谨慎之人,怕是不会轻易地上当。”
“我知道了。”秦贽点头道,“这些时日,便让她再试探试探吧。”
“嗯。”秦蓁想了想,“端木衢那处呢?”
“二皇子不知去向。”秦贽敛眸,“传来的密函,他并不在安王府。”
“到底是不同。”秦蓁无奈地笑道。
“这二皇子不在安王府,会去哪里?”沛骆狐疑道。
“不在安王府,也不在宫中,那么便是躲在暗处了。”南宫珩沉吟半晌,“只是,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秦蓁挑眉,“我与他的大婚之日已经定下了,原是大喜之事,可偏偏,我昏迷不醒,而他亦是如此,当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那便瞧瞧,到底是谁欢喜,是谁愁吧?”秦贽冷声道。
“嗯。”秦蓁点头,想了想道,“兄长,待会,你可要红着眼眶出去啊。”
“放心吧。”秦贽点头应道,而后便看向一旁的沛骆与南宫珩。
二人对视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走了。
秦蓁这才重新躺下,看向知茉道,“待宴会结束之后,你再来禀报。”
“是。”知茉垂眸应道。
秦欢直接回了陆家。
陆大公子自然也跟着回去了。
随行的还有陆霜霜,想起适才沛骆对他的无视,她便郁闷不已。
秦欢下了马车,先去了陆老夫人那处,而后才回了自个的院子。
陆大公子对她言听计从。
秦欢先让奶妈抱着孩子去歇息,而后才让陆霜霜进来。
“你可瞧的真切?”秦欢始终觉得,秦蓁此事儿不妥当。
毕竟,这些年来,她对秦蓁是最熟悉不过的,而秦蓁便这样倒下了,反倒让她不安起来。
秦欢看向陆霜霜,想要再三斟酌。
陆霜霜听秦欢如此,也是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瞧着倒是像。”
秦欢盯着她看了许久,过了好一会才道,“罢了,你这几日便将事情都处理好了。”
“那秦家祖宅那处?”陆霜霜是知道的。
“此事儿你不必担忧。”秦欢冷声道,“祖宅那处,也不过是个诱饵罢了。”
“是。”陆霜霜应道,而后便退了下去。
春月看向她道,“四姐,现在该怎么办?”
“还不是时候。”秦欢淡淡道,“她能入局?”
春月知晓,她对秦蓁是最谨慎不过的了,故而才会单线,这一切一早便被秦蓁看透了。
只不过,她适才也是瞧见了,秦蓁昏迷不醒并非是假的。
深夜。
秦蓁这几日都躺着,身子发地懒怠了。
故而特意让知茉抬了几案过来,她坐在床榻上看着密函。
只不过,她的身子终究还是亏损了,故而也不能劳神太久。
没一会,她便有些体力不支,随即便放下了。
“大姐。”知茉连忙上前。
秦蓁摆手道,“我并不大碍。”
“大姐,外头有人。”知茉瞧见一道黑影落下。
她斜睨了一眼,淡淡道,“是谁?”
那人当即便入内,一身黑袍,看不清容貌。
秦蓁转身看去,低声道,“倒是许久不见你了。”
“难得你还记得我。”那人道。
“如何能不记得?”秦蓁自嘲道,“不过,你时常这般神出鬼没的,却也不知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不过是过来瞧瞧。”那人罢,瞧着秦蓁脸色依旧苍白,便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了一旁,“这乃是让你尽快恢复的,你若是相信,便尽管服下。”
秦蓁见他便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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