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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炎武一番话得凉薄,却并无道理。
江佩娆笑了笑,了然点头:“那佩娆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您看到我的价值,对吗?”
“如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就清楚,当务之急你要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江炎武语气冷冷。
江佩娆摇头:“佩娆愚钝,还请父亲明示。”
江炎武神情中带着肃冷,目光悠远,背着手就道:“听帝少对你颇为看重?”
“无中生有。”江佩娆含笑道:“帝少,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不要急着否认。”江炎武冷冷道:“为父并不希望你和帝延卿接触得太频繁,人心隔肚皮,他终归和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父亲认为我们江家,在国属于哪条路上的?”江佩娆勾唇轻声笑着问。
江炎武表情依旧严肃而冷漠,他抬了抬下巴,道:“我们江家,不管传承到第几代,效忠的人永远都是那个被称之阁下的男人。”
江佩娆似懂非懂的点头:“也就是,父亲现在效忠的人是宫允浩。”
“放肆!阁下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江佩娆,叫我怎么你才好,长大,没了规矩!”江炎武愠怒。
江佩娆面不改色:“父亲,佩娆觉得……效忠阁下并不是明智之举,宫允浩这个人,做事太狠心,卸磨杀驴的事干得太多了,父亲效忠他,对他忠心耿耿,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对父亲动手,父亲可知,忠心的人,让掌权者没有安感。”
江炎武下意识的皱眉:“佩娆,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随意议政!”
江佩娆微笑:“一点感想罢了,父亲,我们私底下的谈话,随便又有何妨。”她才不相信江炎武对宫允浩忠心耿耿,这些为官者,就喜欢做面子上的功夫,心眼不诚实。
江炎武眉头蹙得更深了,他沉沉的看着江佩娆,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次,确定面前的人,脸还是那张脸,是他的亲生女儿无疑,可刚才那一番话,却太过刺耳,让江炎武有种荒谬的错觉,好像江佩娆已经看透了他的心,她在嘲讽他,也在警示他。
嘲讽他,有二心。
警示他,不要太死贴宫允浩。
最肮脏的西莫过于政治,最肮脏的人莫过于政客。
天下乌鸦一般黑,都黑道黑,然而没有仁义只有利益的政治才是最黑的。
从政多年,江炎武自诩早就练就了一颗百折不挠的心,他的心比谁都黑,比谁都凉薄,很多西,他看得透,也根不需要江佩娆提醒自己。
他眼神冷了冷,发出一个不屑的嗤笑,“记好了,女儿家家的,不要议政,与其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不如趁着你脑袋开窍的时候,跟着你妹妹们多芭蕾舞蹈,钢琴,多去外头做点公益事业,为你自己,也为家族树立个好形象,今后,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也算给为父添一道助力!”
“在父亲眼中,女儿们存在的价值,就是联姻找户好人家?”江佩娆挑了下眉,笑容含着几分诡异,江炎武的态度,不得不让她想起了她自己的亲生父亲,姜贵重。
姜贵重也在官场上摸爬打滚了好几十年,起来还和江炎武是同事。
只是,他和江炎武的做事风格,截然不同。
在姜贵重眼里,女人要活的而潇洒!当年她毅然参军,家上下,鼎力支持。
但姜贵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和他的关系却并不亲厚,在几个子女里,姜贵重比较在意和关注的对象是姜云曦。
所以到了现在,她姜黎重生了。
也没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打听姜贵重的下落。
她知道,姜云曦不会为难姜贵重,毕竟那个女人,还需要依仗,得好听点,就是面子上的功夫要做,等姜云曦嫁给宫允浩的那天,她还需要姜贵重亲手把她交到宫允浩手上。
江佩娆摇了摇头,嘲讽的神情深,江炎武蹙眉,他没看错吧,这个女儿指责完他,现在又公然嘲讽他了?
“江佩娆!”
江炎武不快:“你什么表情?”
江佩娆下颚轻抬,唇角微斜,勾勒出一个愉悦的笑容,“爸爸,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价值,作为江家的女儿,我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自己这一生,就随便找个好人家过完后半辈子,爸爸,女儿不想当花瓶。”
“女人只能是花瓶!”江炎武冷嗤:“而你!还是那个已经摔碎了的花瓶!”
江佩娆无奈:“爸爸,好像对女儿诸多误解?”自己是摔碎了的花瓶,艾玛,亏还是从亲爹嘴里讲出的话,看来江炎武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江佩娆这个女儿。
“江山易改性难移!”江炎武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了几声,冷冷道:“你少给为父丢脸!行了,有时间去看看你弟弟吧!开春之后,他就要去外边念书了,你们俩姐弟不见面,恐怕你弟弟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趁着这个时候多陪陪他,少想点其他的!”
江佩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见江炎武那期待又暗含威胁的眼神,忍不住觉得这个父亲够偏心,便在他的注目中缓缓点了点头:“知道了。”
江佩娆赶着去见江星辰。
江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却不见江星辰的身影。
奇了怪,那子性格孤僻又不喜欢外头跑,人会去哪里呢?
江佩娆顺着二楼往上头走。
突然,听到一声冷笑响起。
“子,你就只有这点事吗?”
“只有这点事的话,轻轻一推就倒了,那你真是个没用的西,只能活在你姐姐的保护伞下,永远长不大。”
这声音?
江佩娆竖起了耳朵。
似乎是从楼顶的天台传来的。
她急急忙忙跑了上去。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呼呼作响,阳光照得人眼睛睁不开。
江佩娆眯着眼看过去,正见帝延卿一拳砸向江星辰的面门,她当即惊呼出声:“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