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兄长息怒(月票月票)(第1/1页)回到北宋当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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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出考场的吴承渥,激动的眼神四处在找。

    “这里呢,在这里。”甘奇举着手在挥。

    吴承渥飞奔而来,满脸的喜色,见得甘奇便是大礼,口中道:“先生,先生,那……”

    甘奇似乎知道吴承渥要什么,只是笑着上前摆摆手,道:“不必多言,回去再吧。”

    大庭广众之下,甘奇押中考题的事情,能不自然就不,传出去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吴承渥连忙收声,却还是止不住兴奋,一把拉住甘奇的手,激动得如孩童一般连连在摇。

    吴承渥这一刻的喜悦,甘奇难以感受,却是可以理解,也不断拍着吴承渥的肩膀,算是祝贺他。

    赵大姐就在一旁,刚才上前欲言又止,此时见得这般兴奋的吴承渥,忽然间也不什么话语了,却是掩面不但擦拭夺眶而出的泪水。

    科举对于这个时代读书人的重要性,已然超了一切,超了所有的一切,似乎早已变成了许多人的人生意义所在。

    激动着的吴承渥,忽然也老泪纵横起来,低头擦着自己的眼泪,走到自己的老婆身边。

    赵大姐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能中吗?”

    “夫人,能中,能中……定是能中的……”吴承渥第一次这么自信,甚至在这一刻自信得有些心虚自卑,因为他写的那篇章,几乎都出自甘奇与苏轼之手。

    “能中就好,能中就好……”赵大姐在这一刻似乎也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谁又真的愿意自己的夫君是一个考不上功名的读书人呢?赵大姐又岂能不羡慕那些官夫人?

    甘奇看着这两夫妻,忽然有一种感动。夫妻恩爱同心,起来简单,做起来又何其难?这一对夫妻,当是幸福的。

    其实甘奇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单纯的夫妻恩爱与幸福,上辈子他虽然从来没有缺过女人,但是他也从来没有真正走进这种单纯的夫妻生活。

    甘奇有点羡慕,也很欣慰。

    苏轼与苏辙出来了,这对兄弟俩状态就不一样了,上前齐齐与甘奇拱手,苏辙却是脱口一句后悔之语:“子瞻,那请客做一个月的承诺,不作数了啊!”

    “那不行。”甘奇严词拒绝。

    “我没钱。”苏辙又道。

    “我可以先借你钱,九出十三归。”甘奇准备放出两辈子的第一笔高利贷,九出十三归,就是古人最流行的高利贷利率计算式,多见于当铺之类的地。

    一个西当十贯钱,期限三个月,每个月利息一贯钱,但是第一期利息会直接扣除,便只付九贯,但是还钱的时候,还得多付一个月的利息,一共还十三贯。

    颇为老实的苏辙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旁的苏轼已然笑道:“别听着狗大户瞎,走,吃酒去,今夜狗大户做。”

    甘奇倒也不生气,点头道:“子瞻,今夜我做无妨,我这里有一些女子内衣的草图,你先看看。”

    苏轼只以为甘奇在笑,他可不信甘奇真能这么没有下限,真能去卖女子内衣,答道:“好好。”

    一行人往附近酒楼而去。不远甘正那边,热烈的气氛才刚刚开始,来多的人聚在了甘正身边,甘正却是频频回头,似乎在找什么人,只是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去,这一刻的甘正,面露失望之色。

    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甘奇真的拿出内衣草图的那一刻。

    苏轼的脸,是绿色的,绿中发黑,黑中带紫,紫中还有酒作用下的红色。

    苏轼的眼,似乎失去了转动的功能。

    “道……道……坚,钱真的那么重要吗?”苏轼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一问。

    甘奇摆摆手,微微抬头看天,摇摇头:“钱,非我所欲也。为广大女子谋福利,乃我此生最大的追求。”

    “道坚,你……你你你……你我今夜,割袍断义。”苏轼气呼呼一语。

    吓得苏辙连忙问道:“兄长,当真要割袍断义?”

    “嗯,我苏轼,今夜与甘道坚,割袍断义。”苏轼义正言辞。

    甘奇把手中的草图往苏轼手中一塞:“断义之前,把这内衣画好,此物可以呵护广大女性最柔软的娇嫩,乃是大功德,甚至可以青史留名。”

    苏轼忽然拔出腰间长剑,划破袍子,道:“甘道坚,你我今夜形同陌路。”

    苏辙看得这一幕,吓得不浅,道:“兄长,当真要这样吗?”

    “哼,吃酒。”苏轼把剑收回了剑鞘,拿酒来饮。

    “兄长,你吃醉了。”苏辙扶了扶左摇右摆的苏轼。

    “我没醉,会须一饮三百杯……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苏轼大口在饮,摇摆而倒。

    翌日大早,宿醉的苏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从厢房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唉声叹气几番,开口喊道:“子由。”

    “兄长有何吩咐?”苏辙问道。

    “昨夜道坚给我的草图呢?”苏轼问道。

    苏辙愣了愣,问:“兄长,你昨夜不是与道坚割袍断义了吗?”

    “有吗?”苏轼疑问。

    苏辙往院中晾晒衣服的竹竿之处指了指,道:“你衣服就晾在那里,你看那袍子,都快要划成两半了,家中都没有人能帮你补。”

    苏轼又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那我昨夜是怎么的?”

    “我苏轼,今夜与甘道坚,割袍断义。”苏辙着昨夜苏轼酒醉时候的模样,得十足的像,然后又道:“然后,你拔剑,哗啦,就把袍子割破了。”

    宿醉难受的苏轼,揉了揉眉头下面的天应穴,又捏了捏鼻根处的睛明穴,再按了按眼眶下面的四白穴,最后用手掌轮刮了一下眼眶。

    一套做完,苏轼终于开口道:“我这不都了吗?昨夜与道坚割袍断义了,昨夜不都过完了吗?”

    “兄长莫不是……就昨夜割袍断义?就只断一夜义”苏辙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兄长这一番操作,打自心里佩服得紧。

    “对,就是这么回事,去把草图拿来。”苏轼点着头,完美。

    苏辙竖起大拇指,笑道:“兄长就是兄长,着实让弟佩服得紧。往后弟若是有机会修书,当如此记载,苏轼,字子瞻,眉州人士,擅诗,长书法,还以画技名动天下,以木、石、竹称道,更以……女子衣物图案为佳,尤以女子内衣最佳……时人谓之曰:妇女之友。”

    话语一完,苏辙看了苏轼一眼,连忙道:“兄长息怒,兄长息怒,妇女之友是道坚昨夜的,不是我的,息怒息怒。诶……诶……兄长,别打人啊。”

    一旁阁楼之上的苏洵,见得两个天才儿子正在院内打闹,露出了欣慰而又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