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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让郑季有点不知所措,自己两个最心疼的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一个儿子的胳膊也被打断了,儿子叫来帮忙打架的六七个孩也受了伤,自己带来手持棍棒的四五个家奴现在躺了一地,那个像跟屁虫似的管家现在也抱着一条胳膊在旁边嚎叫,而这一切,竟然都是拜他自己从来都不肯承认的那个像家奴一样的儿子所赐。他讨厌他,漠视他,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可是他今天发现这个儿子已经长大了,起话来有条有理,一身的功夫连他都感到惧怕,这绝不是他能想象的到的样子。
他只是平阳侯府下辖的一个吏,因为会钻营,颇得侯爷赏识,经常会去侯府参与料理一些事务。十五六年前,因为有公事在侯府住了一段时间,在用餐时无意中认识了一个帮他们打理餐食的女性家奴,看她颇有几分姿色,几经打听,才知道她是侯府中一个卫姓家奴的妻子,人称卫媪,尽管已经生过几个孩子,但这身形体态还是很标致,一时动了色心,在随后的接触中不时暗中挑逗,眉来眼去,秋波频传。
卫媪是家奴,在侯府地位很低,能被有点身份的郑季看,对她也是份荣耀。看来不管在什么时候,也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能被人关注和欣赏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甚至是炫耀的事,艰难度日的女性更是如此。如此过了不多时间,这两个人便偷偷好了,几番**过后,卫媪竟然怀孕了。郑季就是图一时快活,一看惹了麻烦,就赶紧趁机开溜,此后也不愿再见卫媪,这让卫媪很是伤心了一阵子。
十月怀胎,卫媪生下一个男婴,在孩子周岁之后,她想着自己一家都是家奴,孩子待在自己身边永无出头之日,如果能把他送回生父身边,也许可以帮孩子找到一条更好的路。就这样,几经交涉,郑季总算答应把这孩子带回去抚养,既然进了郑家大门,这孩子也便随了父姓,取名郑青。
从这孩子进门的第一天起,郑季的妻子毕氏就很是排斥,和郑季大闹几场,直到郑季答应把这孩子像家奴一样养着他才罢休。郑青尽管留在了郑府,不光毕氏排斥,其实郑季自己也很不喜欢,这让郑季从很就开始了悲惨的童年生活。
现在这个孩子长大了,十五岁了,并且还在不知不觉中长了很多事,这让他感觉到很陌生,这还是那个他不愿看到的儿子吗?他似乎对此没有印象,迷迷糊糊,但这个孩子在打趴下一大堆人之后,却清清楚楚在趴在地给他磕了三个头,还响响亮亮地叫了声“父亲”,告诉他以后再也没有他这个父亲了,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好想他从来就没有来过,郑季的头很疼。
人就是这样,哪怕是块没用的石头,在自己手可以随便扔,甚至是巴不得扔掉,但当别人要把它拿走时,总觉得它还是我的,总觉得他还有点用,或许觉得他比以前自己看到的好得多,甚至有点舍不得,不甘心。
在处理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后,郑季愣愣地看着站在一旁吊着膀子的管家,心里还在生闷气,他还没想好怎么善后。他是个吏,手里并没有可以动用的官家资源,一切还要他自己去收场,他现在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管家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个家来就不大,这一仗打下来,家里连干活的人都找不够了,要是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再发火,估计他的另一条膀子都要保不住了。
过了好大一会,郑季才有点回过神来:“这个孽畜是在哪里的功夫?”
“家主,我,我不知道。”管家诚惶诚恐。
“你个贼奴才,我养活你有什么用,”郑季怒道:“成天要你盯着他,现在他都变成这样,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郑季一气之下,站起身来就要去找鞭子,管家赶紧前跪下拦住:“家主,我知道我该死,但现在还不是您发火打我的时候,您现在得想想我们怎么办,我现在还能给您跑跑腿办办事,您要想打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家伙能做管家嘴也是挺能的,我现在还能跑,你要在把我打残了谁帮您办事呢?再了,他把您气成这样,把我们都打成这样,不能让他想跑就跑了呀?你得拿个主意。
“那你现在怎么办?”郑季知道这个管家平时鬼主意就挺多。
“我们得好好查查他。”管家道。
“嗯,”郑季道:“那你就去安排,去查查这个孽畜这几年到底是在哪里识的字,念的书,又是在哪里的功夫?还有,要去查查他现在去了哪里?”
“是,家主,我这就去安排。”管家道。
“还有,”郑季今天一大早莫名其妙的给人骂了一顿,想想就生气:“你也去查查那个老头,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有什么背景?不出这口恶气我死不瞑目。”
“是。”管家答道,看看郑季没有再吩咐什么,就吊着膀子去安排了。
过了两天,管家兴冲冲的来报告。
“家主,我查到了。”管家一进门就道,由于过于兴奋,一下子闪着了那条吊着的膀子,疼得他直皱眉头。
“你查到什么啦?”郑季问道。
“我查到公子”
“什么公子,是哪孽畜!”郑季愤恨地道。
“是,是,是那那郑青。”
管家自从被打之后,就再也不敢轻视郑青,毕竟那也是主家的儿子,这么厉害的儿子不定主家那天就认了呢,所以他只好叫公子,但就算是郑季在气头叫他孽畜,他也不能跟着叫啊,所以“那”了半天,只好直呼其名。
“快,查到了什么?”郑季道。
“是,”管家道:“最近几年,郑青确实是和一个叫翁锐的孩在一起,他们经常在一起放牧,郑青的识字读书好像也是这个孩教的。”
“是那个姓翁的老头的孙子吗?”郑季道。
“是的,”管家道:“不光写字读书,还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摔跤练武。”
“是谁教的?”郑季道。
“我觉得应该是那姓翁的老头,”管家道:“他们家就住在城,听邻居讲郑青最近几年经常去他们家,前几天挨打之后也去了那里,第二天就是从他家里被带到这里来的。”
“他真的会功夫?”那天翁老将军只是一出手就把那几个家奴给撩趴下了,开始郑季以为是自己的家奴太差劲,后来想想那是几个伙子啊,他一个老头有那么大力气?他就怀疑这个叫翁朴的老头有点功夫,还没想到是真的。
“恐怕他还不是会功夫那么简单,”管家很神秘的道:“恐怕翁朴这个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
“你这什么意思,”郑季一下子来了兴趣:“难道他不是地人?”
“不是,”管家道:“我让人问过附近的邻居,他们是十二三年前从外地搬来的,刚来的时候还有点赵地的口音。”
“这又能明什么问题?”郑季道。
“家主您想想,”管家道:“十二三年前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想想,十二三年前,那时是七国之乱啊。”郑季道。
“您再想想看,”管家道:“当年赵王是怎么被灭掉的?”
“赵王?”郑季思索道:“当时是以曲周侯郦寄率兵攻打赵地,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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