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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就直起了腰,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了,连申阿婆自己也是逢人便,真的是遇见神医了,这无形又给翁锐带来了更多的病人。
现在家槐一家人已经回去做他们的豆腐生意去了。翁锐白天的时候在前面忙着给人看病治病,闲着的时候研究研究医书和药,晚上都要练练功练练剑,朱玉平时一边忙着给病人配药,一边还要教猪猪怎么做,到了吃饭的时候,玉儿还要给大家做饭吃,倒是朱山是一个流动性很大的人,一会要去买点草药,一会要去买点米面蔬菜,还要不断的出去打听翁锐家人的消息。
现在离过年就剩下几天了,廷尉府当官的也都准备去过年了,没有多少人打理公事,不光他们,别人家的消息也没有见传出来,看来这些事情只能等到年后再了,好在翁锐他们现在有医馆栖身,也可以靠看病赚钱,生活总算有了保障。
转眼大年三十到了,尽管只做了五六天生意,但他们已经赚到几百个大钱,这对他们来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中午一过,翁锐就让朱山和猪猪收拾好前面,关门歇业,他则来到后面帮朱玉准备西。
“玉儿,西都准备好了吗?”翁锐问道。
“锐哥哥,我们过年的西都准备好了,”玉儿笑嘻嘻的道:“我哥哥太抠,过年吃的西他也要每天限量。”
“会好的,我们会好的,”翁锐安慰玉儿:“等我们有钱了,一定让哥哥给你买很多好吃的。”
“锐哥哥,这个我知道,”玉儿的眼睛已经红了:“我是高兴才这么的,我怎么想也没有想到我们会有今天。”
“嗯,我知道,”翁锐知道这个妹妹太懂事也太能干了,往往是心里不忍,于是连忙道:“我是问你晚上要带的西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玉儿高兴地道:“在这上面我哥这回可没抠门,两袋子馒头,两大块肉,还有一坛子酒。”
“嗯,看来这家伙终于懂事了,呵呵。”翁锐道。
“哼,什么懂事了,”朱山进来道:“以前是坐吃山空,有点钱也不敢花,现在只要我们开门,天天都能挣钱,当然该花就花了。”
“嘿,你这倒大了啊,”翁锐调侃道:“你怎么不给玉儿的厨房里多置办点西啊?”
“他们一年就这一次,”朱山有点不好意思:“我们至少天天都能有吃的。”
翁锐早两天就跟朱山讲过,要他准备点西,除夕夜他们一起回到城隍庙叫花子堆里去过,朱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翁锐还怕这家伙又打折扣呢,这回他就放心了。
翁锐没再什么,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朱山,他太了解这个兄弟了,为了生存,他可以吃尽了苦,受尽了罪,还用尽了心思,他永远都会留有余地,因为他有一次过,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翁锐的举动让朱山有点惶恐,他愣了一下,也试着抱住了翁锐,这是他和翁锐的第一个拥抱,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温暖,有力,踏实,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翁锐也很感动,重重的捶着朱山的后背。
朱玉来刚刚好,被他们两个这么一闹,自己又禁不住流下了泪,看这两个哥哥这样,她打心眼里高兴,泪也是挂在笑脸上的。
春节,过年,万家团圆,但总有些地会被人遗忘,被遗忘多了,连自己都会认为这是一种必然,八爷自己也没有想到在这年关之际,翁锐他们又出现在城隍庙。
翁锐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朱山和猪猪各扛着一袋馒头,翁锐手里抱着一坛酒,朱玉手里提着两大块熟肉,当城隍庙内微弱的灯光照亮这几个人的身影的时候,瞬间就爆发出了一阵高亢的欢呼声。
“八爷,我们给您老拜年来了。”翁锐大声喊道。
“哎……”八爷答应一声,站起来的身影有点颤抖,翁锐赶紧过去,把酒往地上一放,拉着八爷席地而坐:“八爷,今天我陪您喝两杯。”
朱玉和猪猪已经拿出几个荷叶,分了几个馒头和一块肉放在八爷和翁锐他们那里,朱山已经打开了馒头袋子:“兄弟们,过年啦!”
像往常一样,谁要是带回了多余的吃的,只要喊一嗓子,大家都会冲上去抢,这次也是一样。但这种枪其实是有规矩的,要是西多了,每个人可能就会多拿一点,要是少了,也就是意思意思,哪怕是一把花生米,大家也会一人拿到一颗,所以,不一会功夫,每个人手上都有了馒头,朱玉和猪猪两人则把一大块熟肉撕碎,分发到每个人手里。
“来,把这些肉再给他们,”八爷着从一大块肉上又撕下大大的一块递给朱玉:“给我们爷俩拿两个碗来,谁想喝酒自己来倒。”
有人给八爷这边拿过两只破碗,翁锐也不管这些,打开酒坛,把酒倒上:“八爷,请!”
“秦家哥,请!”
两人酒碗一碰,把酒喝干。
其实叫花子有叫花子的事,能活下来他们总能想办法解决好自己的肚子问题,好在在这过年的时候,就算是平时刻薄的人也变得豁达大气,讨点吃的并不难,但翁锐他们带来的不光是吃的,还有过年的气氛,使来已经在昏暗中睡去的许多生命又变得鲜活起来,闹腾起来。
讨酒喝的人有不少,但每人也就是一口两口,这一坛子酒大多数都被八爷和翁锐喝了,两人都有点高了,八爷拉着翁锐的手:“你给我拜年,按理我应该给你压岁钱,但我这里现在没有钱,我给你一样西。”着就在他自己身上的一堆破衣里翻。
“不…不用,八爷,”翁锐极力想拦你住他:“您帮了我很多,我应该孝敬您。”
“不行,你一定要拿着,”八爷已经从他的破衣里面掏出来一块旧玉禅:“这西虽不值啥钱,但跟了我很多年,留给你做个念想吧。”
“八爷,真的不能要,”翁锐道:“您保存了这么久的西一定对您很重要,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什么重要不重要,”八爷又喝了一口酒道:“我这老叫花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也就留在你这里还能成为个念想,留着吧,别嫌弃。”
老人一片至诚,翁锐再难推脱,伸手接过:“谢谢八爷。”
这一夜,翁锐又睡在了城隍庙,当然,原来的叫化山子、玉儿、猪猪都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