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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锐的回来,使延福街秦仁阁医馆再次恢复了生机,不光笑声多了,生意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因为翁锐治病与旁人不同,神医的名声可不是白给的。
用药治病,大家都差不多,但见效慢,总得要几天,针灸也是每个医者重要的治疗手段,几针下去就可见效,但翁锐有了灵枢内功的功力,往往同样几针,效果就要明显得多,要碰上疑难杂症,需要真元巡脉,那就只有他这里了。
翁锐现在不光在医馆看,还每每被人请出去到家里询诊,往往这些人都是官宦富庶人家,是冲着他的名声来的,要是治好或者减轻了患者的病症,医金赏金往往不菲,这也招致不少同行的红眼。但这种事情你即便再羡慕嫉妒恨也没有用,你得有这实力呀。
这回回来,医馆内也发生了许多变化,姑娘朱玉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就算是现在翁锐回来了,但她里里外外使唤朱山和猪猪的习气一点没改,每次看到这样,翁锐都想笑,也没有去干涉,他觉得她确实做得很好。
因为翁锐这次是受伤回来,朱玉就多了个理由给翁锐单独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但被朱山发现了就嚷的不行,朱玉偏心,每次都是翁锐笑着把西分给大家吃,到后来朱玉只好多做一点,并且警告哥哥和猪猪:你们可是沾了锐哥哥光的。
尽管上次父母离开的时候要他待朱玉好一点,翁锐当时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往哪里想,这次回来心中再无烦事,当他开始关注她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姑娘在里里外外打理医馆的时候,也把他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他的吃喝拉撒浆洗缝补都是她在帮他干,他忽然觉得这个的肩膀竟然承担了这么多,她看他的眼光永远是眯眯一笑,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心中不由一热,确实得关心一下这个妹妹了。
有了这个想法,他就想给朱玉找一个帮手,但他的话一出,就遭致朱山朱玉兄妹俩的强烈反对。
“翁大哥,这不行的,”朱山急道:“这加一个人得花多少钱啊,还要吃饭用度,我和猪猪多干点就行了。”
“是啊,我们多干点。”猪猪也跟着凑热闹。
“锐哥哥,你是嫌我做得不好吗?”朱玉着眼圈都红了。
“玉儿妹妹,你这什么话,我怎么会嫌你做得不好呢,”翁锐道:“锐哥哥是看你每天最早起来最晚睡觉实在是不忍心。”
“我可以的,这是我家呀。”朱玉笑了,但眼里挂着泪珠,有锐哥哥的关心这比啥都强。
朱玉的没错,这是她的家。自从哥哥从老家把她领出来已经有五六年了,他和哥哥一直过着乞讨流浪的生活,那种日子的艰辛和苦楚她这一生都难以忘掉,自从遇到了翁锐哥哥,她就觉得自己有了依靠,到现在她又有了家,吃的穿的住的都很不错,尽管每天起早贪黑很辛苦,但这不知比在外漂泊强了多少倍,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嫌苦呢。
“唉,你们都没有理解我的意思,”翁锐道:“你们看我们现在的病人来多,有时候我还要外出问诊,前面还要玉儿来照顾,有些头疼脑热的毛病我不在她也就看了,是做一顿饭重要呢还是多看一个病人多挣点钱重要呢?”
这话明显是给朱山听的,这个财迷一旦听到能多挣钱,不定他就不反对了。
“这个也是,”朱山挠挠头道:“如果玉儿能多看个病人,确实是能多挣钱。”
“哪饭谁来做,衣服谁来洗,还有那么大的庭院谁来打扫?”翁锐问道。
“我可以乘你在的时候做这些事呀。”朱玉道。
“你不想做个女郎中了?”翁锐道。
“当然想了,可是可是”
翁锐这句话可是击中了朱玉的要害,她早就想医,像秦无双秦姐姐那样能干,但她现在确实太忙了,一天下来难得有静心习医术的功夫,所以这个时候她自己也犹豫起来。
“别可是了,呵呵,”翁锐笑道:“多个人不是为了多吃多占,而是为了我们把医馆做得更好,再了,以后我还会有事出去,你不能只会看些病吧,这样能挣多少钱?要不山子你来?”
“我可不了,”朱山道:“我要跑外面买西,你只要把武功教给我一点就行了。”
“我也要。”猪猪也道,看来男孩子对武功有一种天然的痴迷。
“哼,你们要就去吧,”朱玉道:“我只想跟锐哥哥医。”
“那好,就这么定了,”翁锐道:“我一会就去找家家的嫂子,让她给帮忙找个人。”
你还别,家余氏办这事还真利落,第三天就把人领来了。来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人们都叫她明嫂,人收拾的非常干净利落,只因死了丈夫,独自拉扯着两个孩子,没有生活来源也是很苦,但人很勤快,手里的活也很好,做饭洗衣缝缝补补打理家务都没有问题,每天十个大钱,每月就是三吊大钱,这些都是家槐媳妇家余氏给好的,明嫂有了生活来源很是乐意,翁锐觉得有点少想加点,但硬是被朱山瞪着眼睛给逼了回去。
有了明嫂的帮忙,朱玉一下子被解放了许多,除了炮制准备各种药品,剩下的就是在药柜旁给猪猪教配药,或者跟着翁锐习诊病,认穴施针她是可以的,但没有深厚经脉理论及内功功底的她真元循脉就不了了。
现在的翁锐总算是有了一段难得的安稳时间,白天除了给人看病,就是看看医书,钻研一下各种疑难杂症及治疗法,抽时间再给朱玉指点指点,到晚上更多的是练功,修习师父教的剑理剑道,天黑后的院子就成了他的练武场,顺便也教一些基础功夫给朱山和猪猪练。
虽长安是天子脚下,但也有不安稳的时候,这种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人高高大大,四十岁左右年纪,显得粗粗壮壮,但却用一条灰布吊着一个膀子。这人一进来,朱玉和猪猪赶紧迎了上去,人家来看病,当然得热情一点了,这点觉悟他们还是有的,但翁锐一回头看见这个人,“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一样,瞬间充满血丝,牙齿咬得咯嘣向,好像要把这人吃了一样。
“哟,我是来找神医看病的,这人是怎么啦?”来人有点阴阳怪气,满脸的不屑。
翁锐的表现把朱玉和猪猪吓了一跳,以为他会冲上去把这人给打一顿,但随即看到翁锐把眼睛闭上,长长的舒了几口气,紧握的拳头也慢慢的松开了,然后对来人:“壮士请坐,您要看什么病?”
来人慢慢坐下,仔细打量着翁锐:“你就是那个神医秦锐,不不翁锐?”
“这里没有什么神医,我是翁锐。”翁锐淡淡地道。
“难怪,”来人点点头:“你认得我?”
“我能把你化成灰我也认得吗?”翁锐轻轻地咬着牙,平静的道。
“咦,这倒怪了,”来人也不发火,倒有点不以为然:“你见过我,而我没见过你,这怎么可能呢?”
“我能看见你,是你正在把我们家人抓走,”翁锐道:“要是你看见我,是不是也要把我一起抓走啊?”
来人竟是抓走翁锐一家人的平难将军蒙成,这一下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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