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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的几天里,翁锐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没见,就连季瑜想来看看都被朱玉挡在门外,他想好好总结一下这闯灵宝门的感受。
说实在的,他开始对灵宝门并不怎么看重,因为宓阳也是闯过灵宝门的人,他的功夫在翁锐跟前可是差了不止一个级别,但事实证明翁锐还是把这事看简单了。
在灵宝门的宫殿内,翁锐第一个不能适应的是你所激发的暗器从不同方向直接袭击,并且事先你不知道是哪个方向或者是什么样的暗器,就算是激发出自己全部的潜能也感到捉襟见肘,还是应接不暇,数次都是险中又险的仓促躲过,他本想在里面多待一会,体验一下里面的暗器机巧和杀伤力,但他感觉自己已经快到了极限,再支撑下去可能真的就要受伤丢丑了,他能做到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出灵宝门,就这样他已经累得有点脱力。
翁锐还想不通的是,宓阳的力量速度都不如他,他能闯过此门,说明这里面不全是力量或者反应速度的问题,宓阳是天玑门的弟子,对本门的机关暗器自然熟悉,但就算再熟悉它也要有快速的反应能力才行,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规律自己还不明白。
他仔细回忆着自己所走的每一步和激发的每一道机关,一道,两道,三道,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他发现越是处于接近死角的位置,触发的机关就越少,越是处于开阔的位置,触发的机关就越多,原来这里面也有投机取巧的地方。
还有就是如何面对多枚暗器的同时袭击,这即便在实战中也是会遇到的,不光是暗器,也可能是刀、剑、戟、叉等不同的兵器,也就是遇到围攻如何破解?现实中破解的最佳途径就是对方相互配合的破绽,就是对方几个人中的武功强弱不同,就是使对方出招时哪怕是差之毫厘的有先有后等等,这每一样都可能是发起反击或者冲出重围的机会,反过来,这在暗器上也是一样。
翁锐慢慢的让自己静下来,他不再去想更多的东西,几乎完全清空自己,在这方面他有经验,让自己的心神完全打开,慢慢去感受灵宝门内他所走的每一步,他所听到的每一丝声响,他所做的每一个反应,慢慢的,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个机关被触发,一枚枚暗器飞射而出,但速度并不如他想象的快,他甚至可以看清每一个暗器飞行的轨迹,他似乎看到了不同暗器之间的间隙,他竟然可以从容的穿越其中,甚至不用费力去拨打他们,还是一道,两道,三道,在穿越中,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出口的红色方砖……
三天时间,不仅可以想很多事,同时也可以养养元气,特别是有了灵枢经的浸淫和滋养,翁锐觉得自己的内力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恍然间有脱胎换骨的感觉,对他的下一步又多了不少底气。
当翁锐再次出现在季瑜面前的时候,季瑜很是高兴:“翁兄弟,你没事了?”
“我很好,”翁锐道:“季兄安排我闯道德门吧。”
“这不行,你……”季瑜想说你还不行,但他又立马停住,师父的意思是翁锐想怎么闯就怎么闯,要他不要干预,不要指点。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规矩?”翁锐道。
“这倒没有,”季瑜道:“我只是以为翁兄弟还要在灵宝门历练一下呢,呵呵。”
其实这确实是季瑜的想法,他还是没有忍住,这九宫门每提升一道,对功夫的要求都是极大的提升,就算是稍低一级宫门你可以来去自由,前进一步也是凶险万分,何况翁锐看起来是这样将将就刚闯了过来的人。
但翁锐的想法就不一样,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也悟了很多,他觉得灵宝门对他已经没有了挑战,完全可以自如的应付它,对于像第一道门那样去仔细研究也没了兴趣,他现在要的是一个突破,是一个可以和季瑜在天玑门内站在同一个台阶上的机会。
今天来看他闯第三道宫门的人不算多,但级别都不算低,除了季瑜和宓阳,还有他们的两位师兄颜旭和魏辰,那也都是四阶五阶的高手,另外还有两位师叔以及他们座下的数名弟子也来观看,两位师叔天成子、天玉子更是六阶七阶的高手,即便面对十大剑士也绝不差上下的存在。翁锐不是本门弟子,对于门主的做法他们本来就有些不解,但看了翁锐这几天的表现,他们更觉得有些诧异,所以也就过来看个究竟。
面对第三道宫门道德门,翁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现在完全明白这一道门和另一道门之间的差距,但他有点不甘心,季瑜站在那里对他就是个刺激,在他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季瑜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他感觉他已经进入了做好的状态,可以一拼了。
九宫门的第三道门道德门开了,翁锐没有如愿看到入口的那两块红砖,那就意味着他的脚一落地,就可能面对着不知来于何处的暗器的攻击。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站在了这里,他已经没有了退路,有了前面的经验,他一个纵身飘落殿内。
翁锐一进入殿内,他身后的门就即刻关上,外面尽管站了不少人,但非常安静,里面也是非常安静,没有一丝声息,大家都怕发出一点声响就会错过是什么似的。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里面骤然传来密集的暗器破空的声音以及暗器和兵器撞击的声音,同时急促的腾挪翻转的声音也传到了门外,一阵缓一阵急,一阵前一阵后,来回数次,不绝于耳,忽然一声闷响,像是一个身躯重重的砸在地上,季瑜急道一声“不好”,就听“咣当”一声入口的门打开了,翁锐整个人从里面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朱玉惊呼一声奔了过去,看到翁锐身中数枚暗器,衣服多处被暗器划破,额头上肿了一个包,脸上也留下了一道口子,一块块的血迹几乎遍布浑身上下,吓得朱玉一下子大哭起来:“锐哥哥,你怎么样了?”
“他死不了!”天成子过来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后,就和天玉子带着他们的弟子走了。
“哼,你不是很张狂吗?”宓阳幸灾乐祸道:“你以为天玑门是你们家呀,想怎么闯就怎么闯?”
“宓阳,不许这样,”季瑜喝道:“快去请医者。”
“不用,”翁锐挣扎着道:“我们自己能看。”
“师兄,你看到了,这不是我不去请,是人家不要啊。”说完屁颠屁颠的跑了,生怕师兄季瑜拉他回来。
“翁兄弟,你这么重的伤不看怎么行?”季瑜道。
“我们都是学医的,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既然天玑老人有言在先,我闯九宫门,生死有命,不许你们干预,我就不难为季兄了,”翁锐道:“只是可能要麻烦季兄给弄些药品使用。”
“这个没问题,”季瑜道:“要什么你尽管找我,或者找龙玉也行。”
“那我就去找龙姐姐。”朱玉道,女孩说话总是方便一点。
“玉儿,扶我回房间。”翁锐冲季瑜点点头,算是谢过,在朱玉的搀扶下慢慢的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