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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飞带着人站在手术室门外,除了医护人员,一概不许人靠近手术室半步。
这一等就是将近十个时,从天黑等到天亮,随着时间的逝去,冷一飞渐渐急了,靳修溟从暗室里出来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陵市,就连身上的伤口都没好好处理,现在已经进去十个时了,他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就在冷一飞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走出来的人却不是靳修溟,而是其他医护人员,一脸的惊慌失措。
冷一飞脸色一变,直接冲了进去,就看见靳修溟此时正躺在地上,意识无。
“少爷。”
京都。
冷希瑞不可置信地看着杜君扬,“母亲,冷景瑞竟然跑了?你不是他一定跑不了的吗?”语气里含着一丝不满。
杜君扬淡淡扫了他一眼,冷希瑞顿了顿,那丝不满顿时烟消云散,“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声解释,“我担心冷景瑞跑了之后会对我们报复。”
他们这样对待他,换做是他,也是要报复回去的。
杜君扬也懒得跟他计较,“现在人已经跑了,再计较这个已经没有意义,现在先把人找到是正经。但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找,甚至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找他,知道吗?”
冷希瑞点头,这点不用杜君扬提醒他也是懂的,想了想,道:“母亲,你他会跑到哪里去?”
杜君扬皱眉,这也是她头疼的地,“应该是去国了。”清歌是在国失踪的,按照她那个儿子对她的在乎,肯定是去找她了。
想到这里,杜君扬只觉得更加头疼,“你先出去,让我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要记住,冷景瑞是自己离开的,从选举结束之后就离开了,懂吗?”
冷希瑞点头,尽管对靳修溟逃走了一事依旧放心不下,但是这件事还不是最让他头疼的,就算靳修溟此时回来又如何,他已经是夏国的君主了,他难道想篡位不成?
“母亲,陈震那个老匹夫应该怎么办?”冷希瑞还惦记着上次陈震没有站在他这一边的事情呢。
“再过段时间,找个理由将他赶出内阁,三个月后吧,你现在刚刚上任,不能太过急切。”
“好。”冷希瑞应声,“但是这个什么理由呢?”
杜君扬看向他,眸光含着丝丝凉意,看得冷希瑞很不自在,“希瑞,现在你已经是夏国的国王了,夏国的所有事情都由你来负责,你不能一遇到事情就找我。我迟早是要走的,你还能靠我一辈子?”
冷希瑞讪讪,“母亲,我知道了。”
杜君扬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等到冷希瑞离开了,她才走进了卧室,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冷景瑞应该是逃往国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别忘了,我们才是同盟,我心狠,呵呵,我若是不心狠,希瑞能坐上那个位置?”
“我需要尽快找到冷景瑞的下落,他是个隐患,找到之后不用要了他的命,毕竟是我儿子,交给我就好。”
她挂了电话,抱着手臂看着窗外的月色,寒风从开着的窗子里吹进来,她却并不觉得冷。
“景瑞,我真是看你了,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你呢?”
陵市私人医院。
靳修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清歌,冷一飞见他从床上下来,连忙站起来扶了一把,“少爷,你自己伤的也不轻,先好好休息一下,清歌姐那边一切正常,我已经让人去守着清歌姐了,一有动静就会来通知我。”
靳修溟没有理会他,拔掉手上的针就往外走,冷一飞拦不住,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靳修溟去的时候清歌还在昏迷着,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给清歌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已经有人给她换过药了,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很正常,微微放心,坐在了清歌的床边,手握着她没有打点滴的另一只手。
清歌这次受的伤很重,可以是伤上加伤,他要是再晚来一点,即便那人不开枪,清歌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靳修溟形容不出看见那一幕时,心中是何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也依旧是一身冷汗,他一脸后怕地盯着清歌的胸膛,她的胸膛正微微跳动着,证明她还活着。
靳修溟轻轻俯身,将脸颊贴上了她的,轻声而温柔地开口,“以后不能这样吓我了知道吗?再有一次,我怕是要心脏病发了,到时候咱们就真的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清歌没有任何反应,靳修溟直起身,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温柔了眉眼。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清歌看不清面前的向,她不知道在哪里,又该往哪里去,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那么熟悉,那么温柔,她自己辨别了一下,眼睛一亮。
“爸爸,妈妈,姐姐,你们在哪里?”她大声呼喊,却无人回应,响彻在耳边的依旧是他们的呼唤。
“清歌。”
清歌朝着声音传来的向走去,只是前雾气弥漫,她根看不清道路,脚下是崎岖不平的路,她跌跌撞撞,走得艰难。
终于,她看见了一扇门,她的父母和姐姐正站在门前朝她招手,她眼睛亮晶晶的,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冲着他们挥挥手,加快了脚步。
“清歌。”一声低沉磁性的呼唤钻进了耳中,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是谁?是谁在叫她,那么深情,那么温柔。这个声音到底是谁?
她举目四望,可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她什么也没看到,就连那扇门和父母的身影都消失了,她顿时急了,往那扇门的向跑去。
“清歌。”又一声响起,比刚才那一声更温柔,含着思念与痛苦,她的心抽疼,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清歌。”那人不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每叫一声都让她的心抽疼一下,她的手捂上心口,忍不住顺着声音往回走。
眼前的雾气渐渐消散,清歌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身影,她倏地睁开了眼睛。
清歌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她微微歪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的人,正握着她的手,头枕在胳膊上,睡得并不安稳。
她的眉眼温柔了几分,没有想要叫醒他的意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靳医生,还能活着见到你,真好。
靳修溟睡得不深,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蓦地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一双笑盈盈的眸子,他一愣,眼中的凌厉瞬间被温柔取代。
“醒了?饿了没有。”靳修溟眉眼舒展,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问道,只是开口,就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地不像话。
清歌轻轻摇头,近乎贪婪地看着他,她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
“那先喝点水好不好?”靳修溟柔声哄着她。
清歌微微颔首,靳修溟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试了一下水温,刚好。他心地将人扶起来,喂她喝了半杯水就再不肯给她多喝了。
麻醉药的药效早就已经过了,清歌此时身上疼得厉害,但是她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就那么微笑地看着靳修溟,靳修溟任由她看着,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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