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吕氏春秋(第1/2页)无限BOSS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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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南门侧的车马广场,大大地热闹起来。

    厚实城墙下立起了一道两丈余高的木板墙,从城门延伸到车马场以,足足两箭之地。

    木板墙上悬挂着一幅幅白布,从两丈多高的大板顶端直至离地三尺处,匹练垂空,壮观之至。最边第一幅白布上,钉着四个斗大的铜字吕氏春秋。

    旁边白布还竖着一道木色板块,上红字大书:吕氏春秋求天下斧正,改一字者赏千金!

    如此奇观,人如同潮水般涌聚起来,围成人墙,眼睛齐刷刷看着中间大案旁衣着华贵的士子,不断高声地宣示着:“我等乃信侯门客,专一督察正误之功!大著求错,如商君徙木立信。无论何人,但能改得一字,立赏千金!”

    立赏千金,众人被这数额震惊,纷纷大声道:“信侯够大气,如此厚赏比商君更甚。”

    更有的则屏气凝神,盯着城墙上的白布,恨不得立马找出错误漏洞。

    人来多,呼朋引伴,不消半个时辰,整个广场聚集秦人,甚至有的山六国商贾也放下手中生意来看个热闹。

    只要明眼人都不难看出来,秦国国相吕不韦正在效仿商君之典。

    而昔年商君变法强秦自徒木立信始,如今此举或许也是一场巨大变革的根源开始,未来势必影响整个天下。

    其中人群中不乏智者闪烁慧光,进一步思考吕不韦此举背后之意。

    秦国国相吕不韦手掌大权,就算变革也无需如此,而今这般推行,或许是想利用汇聚滔滔民意倒逼朝野整个反对势力,而在秦国有资格,有实力反对国相的也只有年龄渐长秦王嬴政。

    秦王嬴政反对吕不韦?对立?不和?

    顿时被心中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人群中几人悄无声息的后退,但这完不影响广场火爆场面。

    气氛轰动热烈进行,突然,一个布衣整洁的识字者跳上了一个石礅,人海顿时肃静了:“诸位,在下念它几篇,改它一字,平分赏金如何?”

    “好!”人群哄然喝了一声。

    布衣士子一回身,指点着白墙大布锐声念了起来:“这是贵公篇,云: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

    “高论!好!”人群中一片掌声喊声。

    “改得改不得?”

    “改不得!”万众一吼,震天动地。

    气氛愈发热烈,布衣士子又连连指着数片白墙,皆是引来一片喝,秦人大感经意高明,完是不刊之论。

    几位早早退去的士人远远看着这一幕头皮瞬间发麻。

    不怕吕氏春秋是华而不实的章,就怕它是圣贤经典,治国大论,博得人心看来这不是变革根源开始,而是一场没有硝烟的风暴。

    风暴在无声酝酿。

    而关于吕氏春秋,一字千金的种种传奇则在秦国疯传,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咸阳城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的甚至传到山六国士人耳中,引来入秦观瞻。

    秦国一向华薄弱,何来煌煌盛典?

    但当心高气傲的大家走至咸阳,无不心头叹服,“吕氏春秋,王道之也!非法,非墨,非儒,非道。亦法,亦墨,亦儒,亦道。”

    其间有人问之:“既是百家,又非百家,信侯之可为哪家?”

    “无门无派,或可称为杂家!”

    这番对答不知从诸子百家中那一派大贤口中流传出来,但在秦国传播极为广泛,更为吕氏春秋成为新的风尚添了一把火。

    此时秦国也如期开展了盛大夏种朝会。

    当武大臣踏上咸阳宫,宫殿前摆放的参天铜铸铜人一剑遥指南天,另一只手手中却拿着一册青铜竹简商君法。

    众人或是瞠目以对,或是面若平湖,咸阳行宫前青铜人早在秦慧王时期便已铸造,象征秦国的耕战与勇武,如今却突兀放上商君法。

    这莫不是秦王对于吕氏春秋的看法?

    作为从政者,连秦王态度都揣摩不出来也站不到帝国中央,许多人看眼嘴角勾勒冷笑的吕不韦,随即走进大殿。

    大朝会伊始先是就干旱,武备,粮草等一系列问题进行表决,一个时辰后,场上为之一惊,九卿之一的廷尉站了出来,先是一躬作礼,逼视吕不韦:“商君法制,乃大秦国万世不易之治国大道。闻信侯著吕氏春秋其内容妄改换秦制,吾掌廷尉之机,察国中躁动皆因此而起,望吕相为吾解惑。”

    殿中一时默然,大臣们的目光不期然一齐聚向了吕不韦。

    吕氏春秋惹起众议是必然事情,但非秦王第一个站出来驳斥,而是由半截身子入土的廷尉出场,大大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需知道朝中廷尉乃九卿之一,位高权重,职能不下丞相。先前即便是秦王少年黯弱也并未选择站派,现在却做出此举既在情理当中,也在意料之外

    吕不韦暗扫向九鎏冠冕之下平静含威的秦王嬴政,再转向等待答复廷尉。

    秦国种种变化或许有秦王及其背后的青年谋士布局,但他也同样低估了秦国邦法家势力的根系。

    七国当中,法家在秦国如鱼得水,即便再无商君大才辅佐秦国,但历经百年,秦国法家势力又是到了何等强大地步,他若欲施行自己略,法家也是一敌。

    “老臣有言。”

    面对诘难,吕不韦早有预料也做好对策,极有风度的拱手,肃然开口:“秦王护法,无可非议。然孝公商君治秦,其根之点在于应时变法,而不在固守成法。”

    直接申明主张,并且将隔岸观火的秦王拉下水,大臣心中暗叹吕不韦手段老辣。

    吕不韦继续道:“老臣以为,商君治国之论可一言以蔽之:求变图存。到底,应时而变,图存之大道也。然则秦法之不足,随时渐显,老臣作吕氏春秋正暗合商君法真意。当此之时,若能缓刑、宽政、多行义兵,则秦国大幸也!”

    “信侯差矣!秦法失德么?”老廷尉昂昂顶来一句,在旁人观来却是处于下风。

    吕不韦从容道:“法不容德,法之过也。德不兼法,德之失也。德法并举,宽政缓刑,是为治国至道也。”

    见吕不韦并未正面应对却暗含机锋,廷尉急思对策,此间樊於期站出身来:“除却秦法,闻信侯实行义兵?吾执掌兵事十余年,从未听过所谓义兵之,难不成是指诛暴君、振苦民为用兵宗旨,他国打来我就防守,他国安分我也就老老实实热炕头”

    军再度站出来反对,不过出场人物同样令人意外,乃是昔年长安君成蟜案中失职的樊於期,同样是军中仅存上将麃公的高徒。

    吕不韦脸色一黑,怒目冒火盯着排在前列的玄色锦衣老者麃公。

    军站出来反对他不奇怪,因为他的略同样会触及他们的军功利益,但是来人却是樊於期,而不是秦王手下的青年将领,比如蒙氏一族。

    暗感吃惊之余,同时还有被欺骗的愤怒与一丝无措的恐慌。

    像是深陷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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