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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宋议和,齐国的使者依然是舍人陈轸,因为陈轸被俘虏了,也在宋国。当然了,我们礼贤下士的宋君偃不可能怠慢陈轸的,在获水之战结束后,陈轸就作为上宾,被安置到一处豪宅供养着。
戴偃不时地还会赏赐给陈轸一些财物,跑去串门,向陈轸求教治国安邦之道,或者是讨论一些天下大势,收获颇丰。
和谈的条件让双都很满意。
齐国归还宋国山阳二百里疆土,并且将剔成君归还宋国处置。而宋国则是把俘虏的两万多齐军一一释放。
咋一看,宋国似乎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是戴偃也没什么办法,宋国与齐国的国力相差太多了,而山阳二百里又不能丢弃,不但商丘门户大开,齐军随时可以南下伐宋。
而如果以战争的手段收复山阳二百里的话,又要借助楚人的帮助,耗费巨大,恐怕得不偿失,所以能以这样的式和平收复山阳也不失为一个两其美的办法。
更何况,那两万多的俘虏,就是两万多张嘴啊,以宋国的现有的粮草根无法消化这些齐军俘虏。
“先生,你果真不肯留在我宋国吗?寡人向你承诺,若是你留在宋国朝堂,将来的宋国相邦必定有你!”送别陈轸一行人的时候,戴偃更是出城三里相送,以国君的身份像友人一般,这样的上位者不是礼贤下士,可能都不过去了。
见到戴偃又想挽留自己,陈轸的眉头皱了一下,显得很犹豫的样子,似乎在纠结着什么。过了半晌,他才叹了口气,道:“相邦之位固然难得,且尊崇无比。但是君上,轸不愿在宋国出仕,宋国也给不了我想要的舞台,所以……”
“不必多了。寡人知道先生的意思了。”戴偃有些无奈地模样,道,“若是有朝一日,宋国真正强大了,如齐秦一般,寡人真诚地希望先生能入宋,辅佐寡人,共创一番伟业。”
宋君偃的盛情难却啊。
“不知道先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还在齐国做舍人吗?”
“齐国人才济济,有邹忌、淳于邛之贤能,并不缺少一个陈轸。所以我打算观望一阵子,或者去秦国发展,也或者去楚国发展。”陈轸倒是一点都没有隐瞒。
“以先生的才能,想必一定能得到秦君或者楚王的重用的。不过先生可知道,秦国亦有犀首(魏人公孙衍)、嬴疾之贤才,也不缺乏张仪这种能言善辩的纵横家,秦国的竞争亦是颇为激烈的呀。至于楚国,也是人才济济,而且楚人极度排外,能得高位者莫不是楚人,楚人贵族,先生一个齐人去到楚国,恐怕不免被楚国的朝堂排挤的。”
“多谢君上关心。犀首有大才,允允武,不过其人刚正不阿,这种人迟早会吃大亏的。而楚国,吾观楚国已经蒸蒸日上,国势强大,想必楚王必不会将一个贤才拒之门外的,至于楚国群臣的排挤,老实,陈轸一点都不在乎。”
“不过我还是先观望一阵子,这一年半载的,若是依旧不得齐王的重用,陈轸也唯有出仕秦国或者楚国了。”
陈轸这是利欲熏心了呀。
“既如此,寡人便在这里祝先生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了。来,满饮此杯!”早有下人拿来了两只酒爵,戴偃递给了陈轸一爵酒,掩着袖子喝下了。
陈轸也满饮此杯了,随后道:“君上,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若是君上果真有富强宋国之心,唯变法尔。陈轸没有商君、吴起那般的才能可以变法强国,但是可以给君上举荐一个人,我相信只要君上将这个人请出山,一定可以跟秦魏齐一般变法革新,强大国家的!”
“哦,不知道此人是谁?又在什么地呢?”宋君偃顿时激动起来了,现在宋国缺人才,他戴偃身边更缺少一个可以主持宋国变法大局的大才。
变法这种事情,国君是不能亲自上阵的,而且锐意进取的君王们也不擅长变法的事情。术业有专攻,宋君偃渴望得到一个有担当的法家人物,就像申不害、商鞅、吴起那样,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给他当作挡箭牌。
知道为什么变法的人下场都很惨吗?因为他们触犯了旧贵族的利益,可谓是旧贵族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当然了,变法的人都能得到君王的支持,但是往往支持的君王一死,不仅变法失败了,变法的人也会不得好死的。商鞅如是,吴起如是,他们的死状都很凄惨,所以现在的法家士子都不敢轻易做变法的事情了,那些想要进取的君王也不敢轻易变法,因为一旦触犯了旧贵族们的利益,君王可能会被他们推翻的!
陈轸一点都不隐瞒地道:“此人名唤李敖,原是魏国人,家世显赫,曾拜诸多名师门下,百家之长,轸数年前有幸与李敖论道,发现其在治国安邦面尤为厉害,有法家的风骨,却又透着儒家思想的影子,用他的话,便是外法内儒,一张一弛。李敖对于秦国的商君变法还有楚国的吴起变法都有不同的见解,认为他们的变法可以强国,能强盛一时,却不足以强盛长久。”
“变法就是革除弊端的。君上,变祖宗之法犹如下一剂猛药,不是药到病除,便是可能毒发身亡,所以宋国想要彻底地进行变法,就必须下一剂猛药才行。”
闻言,宋君偃点了点头道:“此人的见解倒是十分独特。这李敖现在何处?在魏地吗?”
陈轸道:“君上,李敖生性跳脱,于三年前周游列国,游四,迄今未归。不过他这个时候应该在楚国。”
到这里,陈轸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听李敖曾经担任过彭泽县令,不过今年三月的时候就已经挂印而去了。前不久还曾邀我去他那里做客呢。这个李敖,现在大彭泽附近隐居起来了,似乎成了一个淡泊名利的隐士,整日游山玩水的,好不快活。君上可派人去大彭泽,询问那里的人就能知道李敖身在何处了,在彭泽县,李敖这个人的名气还是挺大的。”
戴偃拜谢陈轸,这段时间跟陈轸打好关系,急剧升温,果然有效果了。而陈轸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宋君偃,老实,他对宋国变法并不是很看好,宋国立国七百多年,贵族的势力可谓是树大根深,跟秦国、魏国、韩国的变法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宋国的变法会更加的困难,困难重重。
宋国跟楚国一样,贵族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身,当年的吴起变法算是成功了,但是并不彻底,遗留下来的问题也很多,在陈轸看来,宋国的这次变法也会走上楚国的老路了。
送走了陈轸,也标志着齐宋之间的战事彻底结束了,戴偃心下稍安,亡国之祸终于过去了。
宋君偃又要去处理战后的问题了,阵亡以及残疾的将士所需的抚恤都不能缺少,而且多多益善。戴偃现在急需收买人心,所以也不在乎这些钱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嘛,更何况从那些旧贵族那里抄家所得的金银细软也不少,足够抚恤了。
除了阵亡将士和残疾将士的抚恤安排问题,接下来戴偃也要论功行赏,对于陷阵营的将士的封赏统统兑现了。
戴偃的原话是:寡人在这里承诺你们!上了战场,只要你们不怯战畏敌,敢于冲锋在前!战后生死不论,一律赐予良田五顷,侍婢两名,刀币百枚,绸缎十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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