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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牟其仲依旧是在打戈尔巴乔夫牌,称今天这顿宴席的菜单,甚至厨师都和当天戈尔巴乔夫来访时一模一样。
米尔哈伊自然很是受用,大肆朵颐了起来,仿佛加上戈尔巴乔夫这几个字,连菜都变的格外美味。
当然了,他肯定对牟其仲是否欺骗他,有所怀疑。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菜究竟是不是戈尔巴乔夫主席当年吃过的。
既然没人知道,那他面前的这桌子菜,就是戈尔巴乔夫主席当年吃过的。
皇帝的新衣人人都喜欢,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将其揭露。
米尔哈伊高兴的和牟其仲连碰了三杯酒。
三杯酒下肚,牟其仲感觉整个人都是云飘飘的,不是他酒量不行,而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对于这些老毛子的风格实在是太熟悉了,只要这酒一喝下去,那事情就成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看着眼前芳菲苑三个鎏金大字,牟其仲深吸一口气,终于到了该办正事的时候了。
不过,跟之前的忐忑不同,他心里此时已经是信心百倍了。
扭过头,牟其仲笑着对米尔哈伊道:“米尔哈伊部长,这里就是戈尔巴乔夫主席举办新闻发布会的地,也是我们南德商品的展示会场。”
“很不错,很不错。”米尔哈伊笑眯眯的点着头。
看眼前芳菲苑恢弘大气的建筑风格和占地面积,他就知道牟其仲所言不虚。
此时的米尔哈伊与今天上午面带寒霜的模样相比,简直就跟换个人似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隐隐将牟其仲当做跟他同等级别的存在,甚至他觉得牟其仲在华夏的地位比他在苏维埃的地位还要高一点,最起码他就没能力在梅希金别墅群里款待客人。
更不可能在梅希金别墅里,举办什么商品展会。
这种事情别干出来了,就是想一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寒毛炸起,这是一个怎样疯狂的念头啊!
这么多年的官僚生涯,让他清楚的知道,级别有时候并不是最重要的。
能办成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一个人实力真正的体现,如果对能办成的事情,你办不成,那就明你的实力不如对。
就如同叶利钦总统的女儿,塔基杨娜姐,现在并没有任何的级别,仅仅只是一个挂名顾问而已,但是却已经有人将其称之为总统府的女主人,俄罗斯二号人物。
不定牟其仲就是类似这样的人。
念头一动,米尔哈伊突然问道:“牟,你认识先生吗?”
牟其仲楞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承认,从米尔哈伊的敬称中,就知道这位姓的华夏人,一定在米尔哈伊心中的地位很高。
但是想了想,牟其仲还是道:“我并不认识,不过您要是告诉他名是什么,或许我就能知道。”
他并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谁?更不知道其是干嘛的?
甚至可以他一点关于这位先生的信息都不知道。
如果认识的话,米尔哈伊多问几句,自己恐怕就要露馅了。
那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平白无故的让米尔哈伊厌恶自己,甚至让自己之前的辛苦和努力付之流。
所以,他现在最好的应对式,就是老老实实承认不认识。
而且他刚才不还反问了那位先生是谁,如果他真认识的话,甚至哪怕仅仅听过名字,他都可以顺势而为,将米尔哈伊对这位先生的尊重,化为自己的优势。
可谁知道米尔哈伊竟然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其被称之为先生,但具体叫什么名字还真不知道。”
那位先生素来深居简出,除了与之交好的卢日科夫,卡丹尼科夫之外,恐怕还真没几个知道他的名。
不过,他也不是完没有见过那位先生。
叶利钦的就职大典,他也去了,只不过他距离先生最前排的位置,实在是有些太远了,远到他只能看见个背影。
至于晚上的答谢晚宴,他压根就没资格去,整个航空工业部也就部长马克西姆被邀请过去了。
先生在莫斯科都能呼风唤雨,更别是在他的祖国了,恐怕其能量更大。
牟其仲不认识先生,他也不奇怪。
他刚才突然灵机一动,觉得牟其仲在华夏能量很大,不定认识先生而已。
但是想想,如果牟其仲真的认识先生,还用得着通过瓦里西认识自己吗?
更别对自己这般谄媚讨好了。
甚至牟其仲都没有和自己认识的必要,像先生这样的大人物,直接就跟马克西姆部长对话了,那用得着自己。
“那就有些可惜了,您如果能出他名是什么,我或许还能个一二三,毕竟大家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是不熟,也应该见过面的。”牟其仲故作高深莫测的道。
米尔哈伊微微一笑,拍了拍牟其仲的肩膀,“牟,你在华夏的能量虽然不,但是比起先生的话,恐怕还是要差一截的。”
完,不等牟其仲反应,米尔哈伊便背着手,走进了芳华苑。
牟其仲面色微微涨红,跟吃了个苍蝇似的,他的名字,连华夏最高领导都知道,但是在米尔哈伊的嘴里,却连认识先生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他脑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蹦出来了辰的模样,心中不由一咯噔,这位先生不会是辰吧。
转念一想,牟其仲摇了摇头,他承认辰很有钱,甚至做出了在辰这个年纪,压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像米尔哈伊形容的那么厉害,绝对不可能,也不现实。
不过,这么一想,他再次想起了辰,一时间新仇旧恨瞬间都涌了上来。
可惜,他只知道辰是个卖玩核桃的,连辰在莫斯科做什么的,有什么生意都不知道,就算是想要报复辰都做不到。
要不然,他真不介意,再花点钱,让米尔哈伊出手,将辰在莫斯科的生意彻底摁死。
作为商人,他实在是太清楚官员对商人的杀伤力了,面对官员的屠刀,商人只能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瑟瑟发抖,任其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