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铁公鸡中的VIP(第1/2页)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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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话,这子的伎俩过去我和钱龙也总使,从吧提溜出个未成年敲诈,不给钱就打电话告他们校,所以从他掏出手机那一刻,我干脆横着膀子撇撇嘴,摆出一副爱咋地咋地的无赖表情。

    见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伙儿急眼了,喷着唾沫星子指向我喊:“激我是吧?”

    我捏了捏鼻头:“哥们,都鸡个山上的狐狸,谁也别跟谁讲聊斋,白得我半包烟,差不多得了,你看这样行不?你领我上市里,我请你吃顿饭,咱交个朋友。”

    他眼珠子转动两下,随即点点脑袋道:“也就是我这个人英俊善良,换个人指定”

    我打断他的话,掏出打火机比划两下笑道:“来给我颗烟。”

    他微微一愣,先从口袋掏出我贿赂他的半包中华,随即塞回口袋,又从另外一个兜里掏出一包七块五的“白塔山”,丢给我一支,一脸不情愿的嘟囔:“操,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无语的冲他咧咧嘴:“你真特么会过日子。”

    絮叨几句后,他领着我朝路口走去。

    通过闲聊,我得知这子叫孟胜乐,当然也不排除他跟我的是假名,我也随口胡诌,我叫刘洋,来市里投奔亲戚,结果亲戚搬家了,我手机也丢了,暂时联系不上他们。

    孟胜乐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鬼头鬼脑,嘴里没半句实话的那种。

    走了十多分钟后,来到一条大道,我们来到公交站牌底下等公车。

    闲着无聊,他好奇的问我:“老铁,跟我句实话,你到底跑煤场干嘛去了?”

    我翻了翻白眼撇嘴:“我要我去相亲,你信么?”

    看我不爱,他也没深究,开玩笑的骂了句:“操,你还不抵直接告诉我,你偷油去了。”

    话的功夫,一辆灰蒙蒙的区间公交“吱”的一声停在我们跟前,我俩赶紧蹿上车,上车以后,他指着投币箱,努努嘴:“寻思啥呢老铁,投币呀?”

    我一只手探进口袋,摸到仅剩的两三千块钱,干咳两声:“你请我呗,我兜里没零钱。”

    出门在外,财不露白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更别提旁边还杵着这么个家伙,我更不可能让他知道我有钱。

    他一下子怒了:“滚你大爷,不带这么抠门昂!”

    公交司机虎着脸骂了一句:“坐不坐?不坐滚下去!”

    孟胜乐从兜里掏出两张十块的塞进投币箱,心疼的嘴唇都紫了,骂骂咧咧的墨迹:“我尼玛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车上没几个人,我俩走到后排。

    他掏出手机摆弄两下,赌气似的没搭理我,我也乐的清闲,扭头车窗外的风景,刚才有一刹那间我其实挺想借他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后来又一琢磨,侯瘸子还不知道到底怎么样,还是别给他们找麻烦了。

    大概半个多时后,外面的景色从土坡烂房子变成一栋栋高楼大厦,街道来宽,行车和车辆渐渐密集,汽车在一个站点停下的时候,他招呼我下车。

    我土包子似的抻着脖子来回张望,过去虽然也过来几次市里,不过每回都是跟着杨晨来校给王萌送西,根没认真看过这座城市。

    旁边的孟胜乐推了我胳膊一下:“有啥可瞅的,就几栋破楼,有时间去市中心逛逛,走吧,先上我家洗洗脸,换身衣裳。”

    我警惕的咳嗽两声:“上你家?”

    他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叽歪:“废话,难不成去洗浴中心啊?来以为你是个土豪,结果没想到比我还穷。”

    我低头瞟了眼自己,身上的恤和裤子脏兮兮的,手臂上还挂着煤灰,不用想脸上肯定更埋汰,乐呵呵的冲他问:“不收费吧?”

    “五块!”他沉着脸伸出一只手掌。

    我顿时给逗笑了,活了十多年头一回见识到啥叫真正的铁公鸡,杨晨跟他比起来顶多算个弟弟。

    这子的性格绝逼属于出门遛弯不捡钱都算丢的那种。

    我跟着他朝一个十字路口走去,七拐八拐的,他竟然把我领到了一片平房区,我愕然的眨巴两下眼睛问:“合着市里面也有平房啊?”

    他挑动眉梢露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你这话的真新鲜,哪没穷人呐,我只能告诉你,市里穷人其实更多。”

    孟胜乐他家感觉跟我家差不多,一进大门是间正房,西各盖了一间厢房,院里扯着一根细铁丝,上面挂了好些衣裳,走廊里停了好几辆自行车和电动车。

    他从正屋拿出个洗脸盆没好气的丢给我,指了指角落里的水龙头:“你先洗吧。”

    我下意识的问:“你呢?”

    他眯着一对绿豆眼,贼兮兮的问:“我上屋里冲个澡,你冲不?冲澡十块,门口有卖衣裳的,一百块钱包套。”

    我一阵无语,接过脸盘走到水龙头边“扒拉”一把脸。

    十多分钟后,他换了一身衣裳从侧屋里出来,贱嗖嗖的吧唧嘴:“这天下个澡真爽啊。”

    刚才他满脸是煤灰我也没看清楚他具体长啥样,现在洗干净了,我仔细一瞅,伙长得还挺帅,半长不长的短头,宽额头,高鼻梁,一对大眼睛显得格外灵动,捂住嘴巴颇有几分神似演匆匆那年里的彭于晏。

    这会儿他换了件白色的跨栏背心,花格子大裤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痞劲儿。

    我想了想后:“给你三十块钱,给我身你的旧衣裳行不?”

    他想都不想,张嘴就起价:“最少五十,我的衣裳都是牌子货。”

    “那算了。”我摇摇脑袋。

    他马上变卦:“也就是咱俩对眼缘,三十就三十吧,不包鞋哈。”

    几分钟后,我换上他所谓的牌子货,“”的安踏半袖,对勾打的比裤衩子还大的耐克黑短裤,一双磨的看不清楚标志的“”人字拖。

    瞅我换好衣裳后,他绕着我转了两圈,吧唧两下嘴问:“行,挺神的,咱上哪吃啊?”

    我眨巴两下眼睛笑着:“你是地主,你呗。”

    他仰头思索几秒钟后,搂住我肩膀道:“走,带你去个好吃不贵的好地,顺便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

    这犊子明显拿我当冤大头宰了,我赶忙摆开他的手臂:“铁子,提前清楚昂,我兜里的钱就够请你一个人。”

    “操,瞅你抠搜搜的样吧。”他翻了翻白眼,掏出手机道:“那就喊一个行不?我最好的一个哥们,他饭量可了,一碗米饭能吃三天。”

    着话,我俩走出门,从他家附近找了个叫“川味食府”的饭馆,点菜的过程,我见到了孟胜乐嘴里的传中“饭量极”的哥们,当时我吓得差点没直接起身就走人。

    那哥们长得差不多得有一米八左右,跟杨晨、卢**的个头差不多,但比他俩绑到一块还要结实,圆脸双下巴,剃着个板寸头,侧脸上还有一条欠欠的疤痕,穿一身运作装,往那一杵,一股子社会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鹏,这就是我跟你的内个傻呸,亲哥们。”孟胜乐赶忙招呼对坐下,同时扭头看了我一眼介绍:“铁子,这是我拜把子兄弟陶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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