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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跑出去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速度飞快的朝着不远处的胡同里蹿去,只留给我一个极其模糊的背影。
“谁呀!”李俊峰瞪着眼珠子跑出来。
孟胜乐闷头就要往过跑“我去追他!”
卢**拽住孟胜乐的胳膊摇摇脑袋道:“行了,快消逼停吧,就对的速度,扇你一个巴掌子掉头就跑,完事返回来再扇你一巴掌,你都撵不上他。”
孟胜乐歪着脑袋吧唧嘴:“操,别扯淡,我初中时候是我们校的百米冠军。”
望着胡同口,我鼓着腮帮子吹口气道:“别絮叨了,爱谁谁吧。”
虽然刚刚并没有看清楚,但我总感觉那人应该就是刘祥飞,至于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又为什么会跑,我不敢想也不乐意去深思。
刘洋红着眼珠子,一脸局促不安的问我:“朗哥,是不是他?是不是他”
我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别特么瞎想了,实在不行这两天你住刑警队去。”
刘洋惊恐的摇了摇脑袋,神病似的嘀咕:“住哪都没用,董浩在公安医院被杀的,当时走廊和楼下有好些警察,他不照样动手了吗,朗哥你帮帮我,你认识他,他肯定给你面子。”
我一把薅住他脖颈,拧着眉头低吼:“你现在这个状态,不用任何人动手,吓就能吓死你,你怕个鸡毛,有手有脚的,谁要弄死你,你不会还手是咋地?”
“啊”刘洋眼神呆滞的望着我,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对,我也有手,谁弄我,我就弄他。”
我松开他的衣领,喘着粗气道:“我手机二十四时保持通畅,有事就给我打电话,都特么是人,你怕啥?”
刘洋抿着嘴巴自言自语的嘟囔:“我不怕,不怕”
我使劲拍了拍他肩膀安抚:“去吧,这两天回单位住去,尽量别一个人出来瞎嘚瑟,缺啥给我打电话,肯定啥事儿没有。”
“好。”刘洋闷着脑袋往出走,几秒钟后又跑了回来,朝着我哭撇撇的开口:“朗哥,你送送我吧,我腿抖得太厉害。”
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完蛋玩意儿,疯子、乐子你俩送他回刑警队,**你也一块去吧,回来时候给我带包烟。”
“你准备干点啥?”李俊峰侧头问我。
我恨恨的臭骂:“我特么不得问问给董浩的事儿怎么随份子钱啊,这个短命鬼,刚收我十万,屁事没办了,就翘辫子,我也不知道惹了天上的哪路星君。”
老实话,面对董浩的突然归西,我不知道为啥非但没有半点难过,反而还隐隐有一丝如释重负,就好像他死的理所当然似的。
李俊峰他们离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叼着烟卷蹲在店门口若有所思的待了差不多七八分钟,这才掏出手机拨通钱龙的号码,透过钱龙联系上齐叔以后,我把董浩挂了事儿原原跟他复述一下。
听完我的话,齐叔沉默好半晌后叹口气道:“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不得善终,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事儿你不要去凑热闹了,反正知道你俩认识的没几个人。”
我轻声问:“人都凉了,不随点份子钱不太合适吧?”
齐叔沉默半晌后开口:“朗朗,我这么跟你吧,董浩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收礼,你他上面能没人罩着吗?人挂了,上头肯定会追查原因,查出来他监守自盗是必然的事儿,不然难以平民愤,更难跟领导层们交代,这事儿能抓到行凶的人最好不过,抓不到慢慢也就不了了之,没人会铭记一个贪污犯的事迹。”
我迟疑着:“会不会显得有点太市侩了?”
齐叔自嘲的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人走茶凉就是这个社会的规则,最近几天市肯定会彻查严查,但如果没抓到那个动手的人呢?总得对吃瓜群众有个交代吧?最好的式就是祸水引,尤其现在老温还抓管公检法这块,这是他最常用的伎俩。”
我蠕动两下嘴唇,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接话。
或许是觉察出我的适应,齐叔长舒口气:“着让自己变得冷酷,让自己活的像个人吧,人往往比君子更长寿。”
我言不由衷的应承:“嗯,我尽量。”
齐叔接着道:“你冒冒失失的跑去给董浩吊丧,保不齐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你,如果接替董浩位置的人跟他有仇,你不是自己往钉子上撞嘛,眼下最恰到其好的处理式就是不闻不问,我和刑警队的二把手也有关系,过了这阵子想办法让你认识他。”
或许我还没办法彻底接受中午还跟我有有笑的一个人突然变成尸体的这种节奏,所以反应上明显慢了好几拍,齐叔押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规劝我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问:“叔,你在那边呆的还舒服不?”
齐叔朗声大笑:“我要告诉你,这是我近十年来呆的最欢快的一段时光你信不信?没有什么尔虞我诈,更不存在违心的亡命勾当,每天我除了帮着皇上去工地看看工地,最多的时间就是陪着我家这俩孩子玩玩闹闹,真的特别畅快。”
我言不由衷的讪笑:“那你就多呆一阵子,等我这边实在忙不过来再喊你。”
齐叔苦笑:“不行啊,孩子一天比一天大,总不能不上吧,老温不倒,他们永远都难以安生,老温是属狐狸的,可能今年不会去想我,明年不会想,不定哪一年突然想起来查查我,他们就有危险。”
我极其白痴的了句:“叔,你手里没有老温犯事的证据吗?不行你给我,我帮你去省里面举报他。”
齐叔哈哈一乐:“傻孩子,你认为老温会主动弄死谁不?他所有的事都是我来干的,检举他,和举报我自己有什么区别?只能让我的生活范围变得来,你再坚持一下子,我最近做了微整形,过几天就能回去帮你。”
放下电话,我还是感觉没办法做的太不近人情,左思右想好半天后,给苏伟康打了个电话,让他待会代表我去董浩家里随份礼钱,顺带买几个花圈。
给苏伟康打完电话以后,我一个人坐在店里发呆,心情不上的复杂,我突兀想起来,今天中午最后一次在刑警队门口遇上刘祥飞时候,他苦涩的跟我“我没路了”时候的画面。
假如我当时能多想一点,再多劝劝他,也许事情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怪只能怪董浩太过跋扈,如果他今天中午能给刘祥飞一丝丝机会,哪怕让他看到有一丁点扭转乾坤的可能,也不至于落到这不田地,总的来,不要欺负可怜人,当你把他逼到绝路的时候,也许真的连跪下的机会都没有。
我正胡乱瞎捉摸的时候,店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轻呼声。
我下意识的拨开门帘走了出去,当看清楚杵在门外人模样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往后倒退一步,皱着眉头看向他呢喃:“哥们,你不会是跑来灭口的吧?”
打死我也没想到,刘祥飞竟然敢大大咧咧的出现在我们店门口,并且脸上洋溢着一抹形容不出来的怪异笑容,他仍旧穿着那件袖口脏兮兮,领子已经泛黄的白衬衫,黑色西裤上面粘着一大片泥点子。
听到我话后,他稍稍迟疑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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