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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盯盯的瞅着驼子半推半就的被江君拽上车,驼子面色复杂的低喃:“差不多得了。”
“放心吧驼哥,我这帮兄弟都是信佛的,最多骂他们几句。”江君笑呵呵的点头,替驼子拽开车门,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直至车门“咣”的一下关上,我心里顿时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驼子如果不想往前迈腿,凭江君根不可能拽的动他。
事实是,在利益和稀薄的情义面前,他选择的前者,其实也无可厚非,我们之间来也没啥特别的友谊。
猛不丁我想起来之前跟齐叔打电话时候,他跟我的话,他不管在什么时候身边一定要有几个过命的兄弟,看来真的是我天真了,我以为驼子在旁边,江君肯定不敢把我咋地,所以刚刚压根没给李俊峰他们打电话。
几秒钟后,江君降下来车窗玻璃,朝着包围我们的那群青年吼:“速度快点昂,只要留王朗一口气就可以。”
我一眼不眨的望向霸道车里面,驼子低着脑袋,始终没往我们这个向看,或许是内疚,亦或者是不屑吧。
十多个青年立马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动过来,不少人抻手抓向我们衣裳。
“去**的,拼了!”我怒吼一声,抬腿就朝一个家伙踹了上去。
孟胜乐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折叠的卡簧,表情凶狠的朝着四周的空气胡抡几下,喘着粗气低吼:“谁特么敢过来我攮死谁!”
包围我们的这帮混蛋,齐刷刷往后倒退一步。
最开始拿开山刀的那个伙瞪着眼珠子嚎叫一声:“都起开,草特么的,砍死你个逼。”
喊叫的同时,那子举起开山就朝孟胜乐的脑袋上劈过来,孟胜乐条件反射的往后闪躲,但还是慢了半拍,肩膀被那子剐开一条一指多长的大口子,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慌乱之间,孟胜乐握着卡簧扎在那个青年的肚子上,可能是动手的时候犹豫了,卡簧扎的并不深,只是划破他的衣裳,破了一点口,非但没把那家伙给吓住,反而激起了他的狠劲儿,他低头看了眼肚子,狰狞的朝孟胜乐肩膀上又剁了一刀,怒喝:“干死他们!”
旁边立马蹿起来四五个人攥着片刀、铁管垂直往我们身上砸了过来。
周边被堵的严严实实的,我们仨躲都没地躲,只能被动的举起胳膊抵挡,雨点一般的刀棍仿若一张大似的笼罩在我们头顶,我仨的胳膊上、脑袋上顷刻间就被砍出来好多条伤口,尤其是孟胜乐最惨,肩膀上挨了几刀,脑袋正中心也被人砸了两棍子,鲜血糊满了脸颊。
当然对伙大部分人是不敢真下死手的,只是挥舞着家伙式装装样子,即便如此,我们也根招架不住,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被他们给拉扯踹躺在地上。
打群架这种事儿,穿了拼的就是一股狠劲,对突然袭击,再加上驼子的不告而别,其实特别影响我们士气,对伙人数又比我们多出来好几倍,只要倒地,我们基上就很难再爬起来。
我们仨被搡倒下以后,那帮人毫不犹豫的圈起来我们抬腿“咣咣”就是一顿猛跺,我屈辱的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仍由对爆踹猛踢,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想法都没有。
大概两三分钟左右,刚刚被孟胜乐扎了一刀的那个青年气急败坏的吆喝:“来,把刚刚内个拿卡簧的逼养的给我拖出来。”
四五个人将孟胜乐拖拽到那青年的跟前,强行按住他的身体,其他人则继续照着我和钮涛连踢带踹。
青年一脚踏在孟胜乐的脑袋上,歪着脖颈吐了口唾沫咒骂:“刚才你使哪只手拿刀的?”
孟胜乐仰着遍布血迹的脑袋厉喝:“草泥马,有能耐你今天就弄死我,不然老子肯定弄死你!”
青年狠狠的又是一脚跺在孟胜乐脑袋上,朝着旁边的同伴摆手:“左手是吧,把他左手给我抻直!”
眼瞅着那个杂碎举起手里的开山要往孟胜乐的左胳膊上撂刀,我拼命挣扎着爬起来,猛地扑向他,张嘴就朝他耳朵上咬了上去:“狗篮子,我特么跟你拼了!”
我这一口完是照着要他命咬的,几乎使上了自己部力气,也就两三秒的空当,我嘴里涌过一抹咸涩的血腥味,他的半扇耳朵直接被我咬了下来。
那家伙脚跟没站稳,被我扑倒在地上,随即发出哭爹喊娘的惨嚎声,拼命的想推开我,我搂住他,拿脑门照着他的脸颊“咚咚”猛磕,五六个人围过来,想把我从那子身上薅拽起来,我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死活不撒手。
就在这时候,一台白色的面包车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车头直接朝着那帮青年迎面撞上去,两个倒霉蛋反应不及,直接被撞飞出去两三米,剩下的人都眼神惊恐的往后倒退。
面包车的驾驶门被踹开,紧跟着一个穿件白色恤衫,身材清瘦的男子拎着把锯短枪管的双排猎枪蹿了下来,下车以后照着其中一个人直接“嘣”扣动扳机。
那子“嗷”惨嚎一声,捂着大腿就蹲坐在地上,剩下的人速度更快的向后扩散。
那人走到我旁边,朝我伸出一只手低声道:“大哥,你先站起来。”
我瞪着肿的几乎睁不开的眼睛仰头张望,瞧清楚对模样的时候,眼眶直接湿了,迟疑片刻后握住他的手爬了起来。
来人正是我出发前发过一条短信的刘祥飞,当时给他发信息的目的,来是想让陪我吓唬吓唬这边的养车老板,没想到竟成为我的救命稻草。
当我寄予厚望的驼子跟随江君上车以后,今天我其实真没打算囫囵个回去。
刘祥飞表情平静,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捂着耳朵正惨嚎不止的那个青年一眼后,朝我努嘴浅笑:“这事儿,我收你两千不过分吧?”
“我给你两万!”我摸了摸脸上的血迹低声道。
“办事要有规矩,两千就是两千,钱不够我找对伙凑。”刘祥飞歪了歪脖颈,随即抱起手里的猎枪,照着那青年的大腿“嘣,嘣”连开两枪。
青年的双腿腾起一抹血雾,疼的从地上来回打滚,声嘶力竭的喊叫哭嚎。
干脆利落的开完枪以后,刘祥飞扭头问我:“还有谁?”
我直愣愣的瞪着江君和驼子所在的那辆“霸道”车向。
刘祥飞捏了捏鼻头,一只手插进裤兜,另外一只手垂直拎起猎枪,轻飘飘的走了过去,四周那帮伙都抻直脖子观望,谁也不敢往跟前凑。
刘祥飞拽了拽车门,发现是朝里面锁死的,想了想后,趴在后排的车窗上,轻声道:“我买这把枪花了五千,一盒子弹花了七千,扔出来三万,这事儿咱们就算了。”
后排的车窗玻璃降下来一条拇指粗细的缝,江君从里面塞出来一沓钞票,连续塞了三沓后,他双手抱拳呢喃:“哥们,这事儿完是场误会,钱你拿走,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刘祥飞弯腰捡起来钱,看都没看,直接塞进口袋,往后倒退两步,枪口对准霸道车的车身,嘴角上扬笑着:“既然收了你的钱,我就得把子弹打完,听清楚我的话,这事儿你们要愿意到此为止,最好不过,你要是感觉自己能量可以,我叫刘祥飞,你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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