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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下的邓国强大概在五十来岁上下,黑而浓密的头发梳成个简单的三七分,五官谈不上有多英武,但也算相貌堂堂,粗眉大眼,最为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嘴巴很大,这一点邓锦鸿似乎并没有完美继承。
穿件咖啡色的衬衫,上衣兜里插了一支钢笔,胸口上还挂着党徽,总体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个一般角色。
邓国强和王莽握手寒暄几句后,目光流转在我和叶致远脸上微微扫视一圈。
叶致远也马上像个晚辈似的恭恭敬敬的凑上前打招呼。
“真好啊,我记得我刚来羊城那年,你还是个这么点高的孩子。”邓国强冲着自己胸脯比划一下,颇为感慨的叹气:“这两年虽咱们也经常碰面,但好像还没正经聊过几句天吧远仔。”
叶致远不卑不亢的接茬:“主要是邓叔叔公务太繁忙,我不好意思总去打搅。”
邓国强点点脑袋,眯眼看向我出声:“想必这位就是老常一直挂在嘴边的后生晚辈王朗了吧?”
我抽了抽鼻子,也立即走上前,伸出手掌问好:“邓叔叔好,闻名不如见面,您比我想象中还要挺拔大气。”
“哈哈,再挺拔终究也是要给你们年轻人让路啊。”邓国强慢慢伸出手掌,就在我俩的指尖快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却突然抽回去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贴到耳边:“老周啊,案的事情你先执行判断,等我回去再慢慢研究”
而我的手掌还不尴不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邓国强仿若没有看到一般,握着手机转过身子继续打电话。
盯着狗日的宽厚的后背,我“吱嘎吱嘎”咬了两下牙,佯做拨拉头发的模样,替自己化解尴尬。
我打赌这头老狗渣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使另外一只手接电话,但却要故意让我出糗。
两三分钟后,邓国强将手机揣起来,笑容可掬的摆摆手道:“这边太热了,走,咱们到岸边聊聊去,对了王朗,你是做酒店业的吧?”
见他没有再握手的意思,我干脆双手插兜,应付差事的“嗯”了一声。
“酒店行业很有前景,尤其是对咱们羊城这座承载了一千五百多万人口的国际性大城市来,绝对是个一万利的行业。”邓国强哼哼呀呀的打着官腔,突兀间话锋一转:“不过我前几天却受到了几封匿名举报,信中直言,头狼酒店的老总以及旗下多名骨干均系某社团的帮会成员,有这事吗?”
听到邓国强的话,王莽和叶致远齐齐愣住了,包括我在内,都没想过这头老匹夫上来就直接放大招,一副随时准备撕破脸皮的架势。
王莽反应最快,马上笑呵呵的替我话:“邓老哥,这孩子跟我是亲戚,我是亲眼看着他怎么样一步一步的走出来的,他涉黑”
“大莽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你们有亲戚关系,我信,但你要你对他百分之百的了解,你自己信吗?”邓国强嘴皮子异常利索的打断,眨巴眼睛看向我笑问:“王朗,你跟我,这究竟是误会呢,还是确有其事。”
叶致远也马上接茬:“邓叔叔,我可以替王朗担保”
“你希望听见我什么!”我向前一步,抢在叶致远前面反问:“或者,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话?如果是官呢,我和我名下的所有公司随时欢迎配合您的检查和审阅,如果是陌生人,你觉得你的问题唐突吗?”
“朗朗”
“王朗。”
王莽和叶致远忙不迭出声。
我摆摆手,示意他俩别话,继续一眼不眨的盯着邓国强笑问:“另外我觉得您肯定是在开玩笑,您的问题无异于质疑羊城工作在一线的执法人员,如果我和我公司的职员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现在恐怕也不能站在您面前侃侃而谈了,您对吗?”
面对我连珠炮似的反问,邓国强表现的非常的平静,眉眼间甚至还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嘲笑。
我俩对视了四五秒后,邓国强发出粗犷的笑声:“哈哈,玩笑玩笑,不玩不笑,诸位不必介怀。”
我同样咧开嘴角,不过是对着叶致远和王莽道:“成,那莽叔、远仔,您俩先陪着玩笑,我肚子不太舒服,得赶紧便一下。”
罢话,我直接转身,朝着刚刚跟康乃馨的绿草地走去。
“朗朗,你先忍忍呗。”叶致远忙不迭从我脑后发声。
我抱着腹,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忍不住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开着恶心西就容易大便失禁。”
走到一棵两三人怀抱的大树后面,确定他们看不到我以后,我才倚靠树干,使劲“呸呸”连吐几口唾沫,同时掏出手机拨通钱龙的号码:“在哪呢?”
钱龙像是刚起床,声音懒散的回答:“莞城啊,昨晚上办完事以后,我们就直接跑嘉顺他们这儿蹭吃蹭喝了,咋啦?”
我点上一支烟,扭头朝岸边看了一眼,见到王莽和叶致远正陪着邓国强有有笑的聊天,重重吐了口烟圈道:“那没事了,我寻思你们在酒店呢,这两天暂时别回来,我估摸着老邓想给咱们摆摆谱。”
钱龙瞬间急眼了,破马张飞的骂咧:“咋地呀,狗日的还没完是吧,行,我们马上回去,再给狗日的邓锦鸿上一课去。”
我横着眉头呵斥:“上个篮子,再上你们部都得上线,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们一声,这几天都给我稳着点,国内要是实在呆的没意思,你们可以去枯家窑找疯子和乐子,也可以上阿城找七哥和天龙,总之尽可能的深居简出,理解没?”
钱龙沉默几秒后回应:“行吧,但别让我知道你受啥委屈了,不然甭管是谁”
“得得得,你们只要平安无恙,谁都给不了我任何委屈。”我咳嗽两声打断道:“先这样,没事给媚儿去个电话,问问我儿子啥情况,我昨晚上给雅发信息,她到现在都没回我。”
钱龙笑着安慰我:“不用担心,他们目前搁新西兰的一家农场呢,那块信号不太好,但是安保问题嘎嘎硬,也不知道是雅的大伯还是二叔,在那边都是跟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共事呢。”
我俩聊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天后,亲眼看到邓国强那台“奥迪6”开走了,我才挂断电话,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去。
湖岸边,王莽、叶致远和康乃馨摆弄着渔具,王莽扭头朝我笑骂:“我寻思你丫去拉金山了,这么半天回不来。”
我搬起一张马扎坐下,烦躁的出声:“贼膈应那种装逼货,我给他脸,他拿我脸当鞋垫子。”
叶致远抛给我一瓶矿泉水道:“不是我你朗朗,有的时候场面的事儿你得过得去,虽你俩肯定尿不到一个壶里,但你想在羊城发展,以后少不了面对他。”
“面对他能咋地,他是能给我开便之门,还是能在什么地照顾我,既然已经确定了双立场,我需要再继续陪着他伪装吗。”我牛饮似的“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随即捡起一块石子冲着湖面边打水漂边冷笑:“而且我是故意的,我在他面前表现的毛毛躁躁,他就轻视我,这年头被人轻视不丢人,就怕让谁拿你当成心腹大患似的防着。”
可能是看我们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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