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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峰提着锤头一路追了出来。
赖三毛是无业游民,租的房子在镇北区,这个点对必定是回家,他需要尽快截住对,把西夺回来。晚一晚,就可能被调包,死不认账。
大步向前奔跑,现在夜色更浓,但漫天星斗爆射光芒,即使天色已经黑了,也能看清脚下的道路。
这个世界的夜晚,对路灯的依赖极低。因为照明的星星数量,是原地球上的两倍,而且光芒更加璀璨。
项峰一边追赶,一边瞄见星空,不知不觉间,却看出一丝诡异。
近8年过去,这星空跟刚出现星辉奇迹时,变化很大。
刚出现星辉奇迹时,是多了一倍的星星平均分布在夜空中,可随着时间推移,多出的星星和原的星星挨近。
同样是北天的猎户星座,星与星之间紧密到好似发生重影,群星所组成的弯弓搭箭的猎人,一下子臃肿许多。
而更多的是散星,每一颗也都是成双成对,仿佛一双双眼睛,向地面盯视。
一眨,一眨。
就是沐浴在如此古怪的星辉中,世界各地才突然冒出能催变人类血脉的矿石,最终开启了血脉时代。
项峰望着星空,感觉一对对星星就像恶灵的眼睛般,包围了自己。那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意,他感觉脖子后面发凉,毛孔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
却有一阵冷风迎面吹来,项峰忽而眉头一皱。似有腥甜之气夹杂在风中,飘入鼻孔。
“不太对,这是血的味道?”
项峰心中咯噔一下,这个世界人对血液都是极为敏锐,血脉实验课也是他为数不多,成绩较好的课程。
“味道不膻不咸,反而后劲儿带着甜,不是畜生血,而是人血!”
脸色一沉,立刻打起十二分神,提着铁问锤向前走去。
这里是一个圆形的运动场,外面环着跑道,旁边栽着一颗歪脖子树,血的味道就是来自那里。
近了,更近了。
星光宛如银辉洒落地面,一个头上三撮癞毛,眼睛瞪大,目光呆滞的男子,背靠歪脖子树坐倒。暗红色血浆,从他屁股底下淌出,弯弯曲曲绕着树根流淌。
“是赖三毛,这混蛋竟然死了?”
项峰双眼一眯,提着铁锤一步步靠近,他看到在对手指间,果然握着岳青青的火戒。
掰开手指,取回戒指,就于此刻,却看破了对的致死原因。
只见一双鲜红的布鞋,竖直倒插,准确命中对胸口。
布质的鞋面,柔软的鞋底,不知为何却能将其整个身躯前后对穿,心脏直接被鞋尖击碎,鲜血从背后汩汩流出。
“这鞋的样子,我好像见过。”
就在这时,他发现对手腕处,弯弯曲曲画着一个字符。
这是一个‘命字。
属于古代汉语,篆体‘命字的写法,笔画弯折,古朴圆润……
看到这里,哪里还会想不起来。
刺杀瘦三毛的西,就是之前遇到古怪老太的布鞋,那么大年纪的人,穿这样鲜亮的鞋子,给他留下极深的印象。而手腕出现的古体‘命字,老太的脖颈上也有,一样都是汉语篆体,一样尾部如弯钩,带着血红。
即使以项峰的心性,想到这里也是心头一紧。
看来当时没贪心跟老太跑步,算做对了。否则死在这里的,可能就是自己。
项峰扭头欲走。
却于此刻,脑后突兀响起一个声音,呆滞中带有一丝兴奋。
“年轻人,要跟老身赛赛跑吗,如果能赢的话,这些钱可就都是你的。”
项峰回头,只见那穿蓝色对襟褂子的奇怪老太,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握着一把乱糟糟的钞票,惨白的脸色,光着一双脚踩在地上,呼吸间呼哧呼哧如破风箱拉动。
“杀人的果然是她的鞋子。”项峰双眼一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能以那么柔软的鞋面,刺穿对胸肺,这老太身上必定存在着大诡异!
从口袋里将战力眼镜取出,再往对身上一瞧,一行鲜红数字立刻印如眼帘。
体能:15数字鲜红,代表极度危险!
“体能15?”项峰使劲握了握掌心。
根据星辉法规,体能超1,血脉浓度超1的人即有资格向政府申请离开废镇,进入大都市生活。
真正高手谁也不会闲得蛋疼,呆在这座废镇,顶多办办事,隔天就走。这形容枯槁,如同死人的老太太15的体能,可以在镇上横着走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跟您过,今天确实有事,改天再陪您一起跑步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他罢扭头就走,对地上躺着的赖三毛和老太太看也不看。
桀桀。
却于此刻,身后的老太张嘴怪笑:“年轻人,老身想和谁赛跑,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躲过。如果你不愿比的话,老身只好把你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当成赛跑的一部分,目的地是你家吧,咱就看谁先到那里好了。”
这语气森冷如冰,随着她话,项峰感觉周围的温度骤降,一层白霜将树叶冻结,夜风吹拂,周围草木却一动不动。
要是把对引到家去,那才是彻夜难安。
对的姿态,表明了是不想让他走了,项峰洒然一笑,扭转身子重新望向老太,“好,既然婆婆执意要比,那当立个规则。我输了如何,赢了又当如何?”
老太弯起嘴角,发出桀桀怪声:“刚才过了,赢了的话,老身一生积蓄,就送给你这年轻娃娃。至于输了,呵呵,也没啥,跟刚才那头上三撮毛的家伙一样,把命留下来也就可以了。”
她着将枯瘦手指,指向树下躺着的赖三毛尸体,像是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赖三毛,果然是她杀的吗?”项峰眼神一眯。
一个体能值15的高手,确实有可能将脚底软鞋,划为钢利刃,击穿别人胸肺。
现在他的处境很是危急,走,对明显是不会让走的,赛跑,想要赢一个体能高自己三倍的人,那更是天夜谭,而输,则意味着死。
“好。”项峰双眼一眯,又恢复往日淡然笑意:“既然婆婆非要比个高低,项某也只好奉陪。但这规则须是我定,您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