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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成为了8号镇警局局长,项峰的日子还算自在。
因为凶命频繁作祟,星田市上级警务领导,没什么心思过问项峰这个新任局长情况,只叮嘱他好好工作,把镇安保卫好。
在凶命未现的日子里,基没什么事需要处理,偶尔有两个盗偷,都交给秘书银霜操办。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咳咳,没事的话只能找一些事干了。
就在这天下午,项峰泡了一杯苦丁,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的时候,忽然心生烦闷。
以他如今过人的神力,这种身体莫名的恶感,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不是此界出事,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赵喆有麻烦。
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建国应该是同一时间被害了。
可惜他当时没判断对是哪里出了情况,还以为是总有刁民想害朕,去大夏搞了一顿白天柱派来的使者老道,感情人家是来送礼的,并不是来行刺。
不过,这次项峰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应该真的是大夏那边出了问题。
掏出土黄色的穿灵符箓,一阵光芒闪耀,人就在办公室里消失。
大夏世界。
项峰心中隐隐有着担忧。
前几日,岳飞蓬飞鸽传书通报,和西暗通力合作下,成功抓捕了梁山四号头目,入云龙公孙不败。
这个公孙不败,手眼通天,一身妖法层出不穷,这次又是在对主场作战,竟还能完满达成任务,实在难得。
项峰早就吩咐了侍从,只等二人得胜而归,马上举办个大大的宴席,好好犒赏他们。
只是这个妖法通天的老道,真的有那么好抓吗?
项峰隐隐为他们担心着。
因此,刚刚恶感一来,他的真身立马就回到大夏,等候二人消息。
左等右等,等不到新的飞鸽传书。
一个宫女给他锤着腿,手法娴熟温柔,另一个喂着他吃西域进贡的葡萄,汁甜味美,项峰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享受。
野猪林,根根乔木宛如猪牙般凌厉,狰狞着直指苍穹。
一个又一个腰间悬着刀鞘,身穿黑色劲装的禁军英,倒在血泊之中。
岳飞蓬持沥泉神枪苦战,盔甲遍布密密麻麻的刀痕、枪痕。
西暗的大红袖袍,也有多处撕裂,露出绣袍下白色中衣。
“阉狗,吃老子一招,大江灌浪掌!”浪里白条张大顺,大吼一声,身上黑气弥漫,两手交叠,连续三压,一道道气劲冲荡弥漫,仿佛钱塘江水先后三叠,威势再无可挡!
西暗怒极,白眉一挑:“什么狗屁的大江灌浪,看咱家的大海无量!”
他不闪不避,两手抱圆,轰然向前推去,与浪里白条卷挟而来的气劲正撞在一处。
浪里白条连续三道掌力,撞在西暗推出的圆球气劲上,竟被一一吸收,接着对的大海无量掌,威力更胜初始三分,狠狠击中浪里白条胸腹。
噗,一口鲜血吐出丈余。
浪里白条胸腹间,被掌力击穿,一头撞在旁边石上,脑袋也摔了七荤八素。
可下一秒,丝丝黑气从天幕垂落,钻入浪里白条的鼻孔眼窝等到黑气能量游走身,这该死去的汉子,竟又诡异的站了起来,带着更加无边的怨毒,继续朝西暗进攻。
与此同时,花和尚鲁至深,挟月牙大铲,往西暗后背拍来,行者武柏两把戒刀舞动如风车大转,朝他双腿剪来。
更有玉麒麟卢俊逸,挟丈二点钢枪,一个纵步跃上半空,倒栽葱而下,以枪尖点刺西暗头顶百汇。
再看,没羽箭张青,一边围绕西暗奔跑,一边手中飞石连射,手法快得只能看到一片虚影。
力士霹雳火,双鞭呼延灼日也在同一时间杀到。
“魑魅魍魉,想杀咱家,还早得很!”西暗扯着嗓子大吼,大红绣袍被他内力一震,立刻四分五裂,化作无数鱼鳞般碎片,朝攻来的众人攒射。
嗤嗤嗤嗤。
大刀关升,一张大脸立刻被碎布打成筛子。
霹雳火秦日月,双鞭呼延灼日,也是身中招,或明或暗的窟窿遍布周身。
扑天雕,旋风,青面兽,金枪手,九纹龙几十个围杀过来的梁山贼枭,被西暗这招爆衣打个正着。
这可不是普通的爆衣,而是西暗潜心多年,练就的袈裟伏魔神功。每个衣服碎片击出后,都有穿云裂石之威能。
战场之上,别管围攻者有多少,只要中招,不死即残,绝无再反抗之可能。
然,这些已遭受重创,该下黄泉见阎王的梁山贼枭,在诡异黑气游走周身的情况下,竟失去痛感,拖着残肢败体,舞动手中兵器,狠狠击打在西暗穿着白色中衣的身体上。
砰砰砰砰!
接连的闷响,如中败革。
西暗喉头一哽,眼珠一瞪,一口逆血几乎破口而出,又硬是被他忍着腥甜,咽回肚里。
他强压恶感,扯起尖利嗓音:“你们这帮梁山妖人,该死。先天一气,童子混元!”
话间,他白色的中衣,竟从四面鼓起,如气球般急剧胀大。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十八般兵器砸落在他身上,竟渐渐被他真气鼓荡,四面顶开。
“都给咱家滚!”
他再大吼,白色中衣也赫然爆裂,露出一身线条分明的腱子肉,层层气浪更迭代出比刚刚袈裟伏魔功强大十倍能量,朝四周卷袭。
巨大冲击波顿生,将围绕的梁山贼寇一一顶飞,砰砰砰砰,一个瞬间,圆十丈之内,无论古树巨岩,皆被摧毁成辐射状。
一众人梁山贼枭,这次被击倒在地,骨骼碎裂,血肉糜烂,一时片刻却是起不来了。
另外一边。
岳飞蓬在付出骨折一条手臂代价后,也一枪刺中豹子头林中,沥泉神枪扎在对肋骨上,狠狠透穿,将其钉死于一块巨石之上。
趁着敌人黑气能量尚未修复身体之际。
西暗瞧向岳飞蓬,面沉如水,以尖细嗓音道:“这帮梁山妖人有古怪,根打不死,跟咱家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岳飞蓬却是惨笑一声,从袖口里掏出一只乳白色信鸽,又以自己鲜血沾于指尖,当即写下一封血书。
也看不清楚他写的是什么,但这信鸽正是与项峰飞鸽传书用的。
将写好的信纸卷成卷,绑在鸽子腿上,扬手撒飞后,岳飞蓬带着苦笑,对西暗摇了摇头:“入云龙未曾捕获,飞蓬实无面目面见陛下,公公千金之躯,请离开此地。飞蓬自愿留下,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