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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被平铺放在一张特制的巨大桌子上,林见秋一走过去就看到了。
画面十分清爽,虽然没有画完,可已经能看到施公的模样。只见他身穿一身青衫,手持几枚白玉珠子,微笑着站在那里,风度翩翩。
无论是身型还是气质,包括脸部,都跟林见秋想象的差不多,甚至可以说更为帅气。剑眉大眼,高挺的鼻子,嘴巴有些薄,微微笑着,看上去十分儒雅和蔼。
的确不像武林宗师,反而像一名书生满满的秀才。只是如果细细看他持着白玉珠子的手,能看到手心全部是茧子,习武之人才会有的如此硬的茧子。
只是
潇洒是潇洒
可让林见秋觉得有些违和是,这施公居然是个秃子。
准确地说,不是全秃,是中间秃了,两边却还留了点,然后像以前林见秋同事过的老总一般,左边的几根头发扒拉到右边,试图盖住头顶的秃。
有什么用?除了头顶扒拉过去几根头发丝的尴尬,没有其他用处。
而更尴尬的是,这古人都是长发,所以扒拉过去后,再扎起来,极小的一撮头发,让这潇洒大打折扣。这还是画,画看不到背面,若是能看到背面,那么细小的一根辫子,还真煞风景。
难怪这施公一直戴着帽子,敢情是遮挡自己这秃顶。
突然,林见秋有了想法。这施公既然秃顶,那么做一顶假发送给他,岂不是绝佳的礼物?!随着这个想法一出来,林见秋有些激动。
施公掌管千岛,什么礼物没见过?
无论是让武功精进的,还是女人,抑或是什么其他武器。给什么都有的人送礼,最糟心了。可如今林见秋发现了施公有一个东西没有:没有头发!
天赐良机。
送未来岳父一顶假发吧。
心里有了主意,悬着的一颗心便落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琢磨看怎么做这顶假发了,不过以前在阿姨家见过假发,这古人反正也从来没有用过假发,做得差一点想必也没事。
林见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装模作样看一会画,就可以起身告辞了,就说晚上施公召见,这颜青绿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哎,这画,施公是要挂在祖宗祠堂的,就这么给他,他肯定不满意。”颜青绿伸出手,从旁边拿过一块布,轻轻地擦拭画的边缘。
这并不是一张画在布上的画,也不是画在布上的画,而是画在汉白玉上面的画。
汉白玉被打磨成薄薄的一片,约莫四厘米厚,平铺放在一张巨大的虎皮之上,四周用软布包裹,可见其小心。可这是石头,林见秋倒是见过洞窟里作画,可洞窟作画也是先雕刻再填充。
这汉白玉如此之坚硬,居然能作画?
“这怎么画上去的。”林见秋不由地有些好奇。
“阿胶。”颜青绿显然有些得意,他拿过一旁的羽扇,用羽扇的手柄指了指:“因我要作画,大家都是把最上好的阿胶留给我作画。”
他这么一说,林见秋倒一下就想了起来,以前听老师说过,古人作画长湖用到牛皮,鹿皮炼制而成的油,甚至用到阿胶,而且古人的阿胶最上品是用来作画,中等阿胶才用来当补品。
可见,古人更崇尚艺术。
只是这个时代阿胶产量恐怕不高,好在颜青绿是这些国君和掌门追捧的雅士,弄到这东西倒不难。
“现在画到了第三层,等这层干了后,再加一层就完成了。”说到这,颜青绿余光看了眼画上施公的头,再一次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这交给他,他肯定不满意的,施公是个要面子的人。”
相貌堂堂和秃头,结合在一起,的确煞风景。
“你是说施公的头发”林见秋欲言又止。
“对。”颜青绿长吁短叹:“以前我给施公画过,都用帽子作为遮掩,他很满意,当时我给他画的,现在他还挂在南海岛屿的大堂内。可这一次放在祖宗祠堂的画,施公算了一卦,说是若戴帽,将有损千岛根基,所以脱帽而画。可脱帽”
脱了帽,你如实地画出来,施公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能接受自己一个秃顶出现在祖宗祠堂?可如果自己贸贸然加上头发,无疑告诉施公:哎呀,你秃顶不好看,我给你画上。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坏了颜青绿。
难怪颜青绿说自己没有绘画灵感,看来难到了这一步。
“颜公不用着急,我倒有办法让施公长出头发来。”林见秋指了指画上的头部:“这一块,你先空着,过两日后再画,到时候施公有了头发,你就按照他有头发来画。”
“长出头发?”颜青绿十分怀疑地看了林见秋一眼后摇了摇头:“生发之术,许多郎中都尝试过,施公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脱发,若是世间有这良方,也不至于到现在头发越来越少了。”
中年脱发,这还真是困扰从古到今的部分人的心头刺呢。
“对,长出头发。”林见秋伸出两根手指头:“最慢,两天内,我会让施公长出一头乌黑长发,避免秃头尴尬。”
颜青绿再一次极度怀疑地看了林见秋一眼,却见他自信满满,依旧忍不住笑了笑,摇了摇头:“就算是有生发的药物,也不可能两天就长出那么长的头发,我这头发十几年没剪都只有这么长呢,头发长得慢。”
林见秋并没有说自己要做假发,这施公既然要面子,那就不能让人知道他头上将会戴着的是假发。到时候就说练就了一门独特武功,闭关期间长出了头发,即可。
送上一顶假发,解了颜青绿的难题,给足了施公面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颜公,晚上施公召见我,我得先去了。”一寸光阴一寸金,这做假发需要时间,哪怕是做一顶不怎么精致的假发,也需要耗时,林见秋当下就拱手告辞。
因是施公召见,颜青绿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连忙让他走了。
“兄弟,你说的施公头发的事,当真?”临走的时候,颜青绿快走两步追上他,压低声音问道。
“当真。”林见秋肯定地点了点头,交代道:“若你信我,今明两日不用画他的头部,免得到时候要返工。”
一出门,见栀女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候着。颜公并没有授意栀女跟着进去看画,她自然不能进去,林见秋看了她一眼后,脚步匆匆,挥了挥手:“你回吧,我不吃酒了。”
“公公子。”栀女紧紧地跟在身后,一时有些慌张。
“你回吧。”林见秋内心既激动,又焦急,见她还跟着,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再一次挥了挥手:“我不吃酒了,你任务完成了,该上哪去就上哪去。”
“可”那栀女几乎快要哭出来,依旧紧紧跟着林见秋,道:“可栀女今晚应该去的地方,是公子的胯下呀。”
林见秋真是第一次听姑娘如此直白地说要来自己的胯下,差点踩着石头滑倒。这一滑,栀女一个轻功快走两步,一下扶住他。
“不是。”林见秋将手抽了出来,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身为姬,你的思想,你从骨子里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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