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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一开口,叶文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看来自己被人当成了特意上门讨债的恶人。“我长的没那么凶悍吧?”
正想解释一番,就见到面前的妇人一个踉跄,堪堪直起来的身子眼看就要倒下去,连忙伸出手扶了一下,然后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来意:“我是来送信的!”
只是话还没落,身后就传来一声明显还非常稚嫩的童音,紧随而至的就是钝器破空而至的呼啸之声。
叶文甚至都没有回头,就判断出这一下是直接奔着自己的小腿来的,立刻向上跳起,并且连带着向后一跃躲过了这一下偷袭。
这一套动作做的十分连贯,加上叶文经过这数天的尝试,对于内劲的使用也渐渐有了心得,所以这一躲闪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一般,端得恰到好处。
只是叶文忽略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并不适合这样一个耍帅的动作,所以在跃起之后,虽然他做了一个低头的动作,最终还是没有避免与房顶进行一次亲密接触。
捂着碰的很疼的头顶,叶文看到了偷袭自己的人到底是谁——那是一个大约5、6岁的娃娃,满脸脏兮兮的样子也看不出来样子如何,只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如果不是满怀怒火和戒备的话,也许叶文会觉得更好一点。
“这个就是这妇人的孩子了吧?原来才这么大?”
这个时候的妇人,尤其是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妇人,因为cāo劳生计所以老的特别快,若是他们自己不说,叶文根本想不到他们的实际年龄究竟是多少。
就像面前这个,可能是因为这些rì子的困苦cāo劳,若单看面相怕是比赵婶还要苍老几分,哪里看的出来是赵婶的妹妹?所以,虽然对于她的孩子居然才这么小叶文很是惊讶,不过转瞬就想通了内里关键。
而这个时候,那个孩子用自己稚嫩的小手扶着自己的母亲,然后用那并不高大的身体将母亲护在身后,还故意做出恶狠狠的样子说:“不准你欺负我娘!”
小家伙虽然人不大,但是却有一种惊人的气势,叶文甚至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对这个孩子的母亲做什么的话,这个小东西会真的冲上来和自己拼命。
不过他可不是来当坏蛋的,他也没兴趣被人一直误认为坏蛋。更何况刚才还因为这个原因撞了一下头,所以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摆脱这种糟糕的状态。
“再误会下去,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倒霉事!”
他发现自从自己下山以来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先是碰到徐贤的那番事情。
本来走一趟镖赚点钱这没什么。偏偏被自己无意间撞破这次要保的人根本就是自己谋划着出逃,本来要保护的人变成了一个随时可能逃跑的家伙,稍不留神就可能让那小子跑了个毫无踪影。再加上这小子的功夫可不逊sè于自己,而且他最拿手的还是轻功。更糟糕的是这个情况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然后帮自己派里的人送个家书还被人家的孩子当成上门讨债的恶人,看看那娃娃刚才用什么偷袭的自己?居然是一个粗若小臂的木棍,那一下若要真打的结实了,即便出手的是个孩子怕是他也不会好受。
“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帮人送信的!”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身份,叶文还从怀中将那封书信取了出来。
只是面前那个小娃娃依旧不信任自己,幸好这个孩子的娘此时说话了:“你是从书山县来的?替我姐姐送信吗?”
叶文赶紧点头,同时伸手将信递了过去。只是自己走了几步,那个小娃娃就跳了过来将信一把抢了过去,然后继续戒备的看着自己——这个孩子依旧不信任他。
那妇人从自己孩子手里接过了信,看了会儿终于确定这封信的确是自己姐姐寄来的,然后和叶文说了几句,大概了解了一下自己姐姐的情况,随后一脸无奈的说道:“无怪我姐姐挂念,原来我已经晚了这么久没和姐姐通书信了!”说完又是咳了几下,叶文甚至看到妇人还咳出了血丝,只是那妇人立刻偷偷的一抹,没有让自己的孩子看到。
见都这番景象,叶文再次皱起了眉头,同时他察觉到自己虽然来到了屋里,但是却感觉与外面没什么区别。
临近年关,已经是很冷的时节了。而位居北方的平州更是冷的能要人命,自己在蜀山派里,虽然住在山上,却因为热炕暖气等小玩意儿过的很是惬意,下山后又因为内功小有所成,所以并不惧怕严寒。
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到冬天那可就是要了命了。如何过冬对于一个普通百姓来说,永远是一个需要头疼的难题。
而看看这间屋子,叶文站在屋里甚至能感觉到外面吹进来的风,甚至漏风的还不只一处,而那妇人身上穿的也并不厚重,再加上重病缠身,看来这家子的情况比那老婆婆说的还要严重。
听到自己的母亲咳了起来,那小童终于没心思关注叶文了,转过身帮自己的母亲抚了下后背,然后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个布包,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取出里面那个还略微带着点热气的馒头说了声:“娘,吃点东西吧!吃了就会好过一点了!”
哪知道那妇人见到馒头后立刻变了脸,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她知道自己家什么情况,莫说白面馒头,就是窝头也买不起。自己的孩子才这么大更不可能有什么赚钱的法子,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偷来的。
那小童似乎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听到母亲呵斥只是哭着说:“娘,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吃一点吧!”
妇人正想继续呵斥,可是一动气,只觉得喉咙间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就连呼吸也不那么顺畅,只是眨眼的功夫,本来sè若金纸的脸就变成了一片黑红,嘴里面更是发出了几声无意义的‘呵、呵’声。
叶文一看就知道不好,几步冲了上去,用手拍住妇人后背,然后运起全真心法,小心翼翼的渡过去几缕内力,然后便见到妇人突然“哇!”的一声吐出许多秽物,黑黑红红的到处都是,顷刻间这破烂的屋子里就是一阵恶臭。
“娘,你没事吧?娘!你怎么了?”小童不知道自己母亲怎么了,只是在一旁哭个不停,同时手里依旧捧着那个馒头。在小童心里,也许让母亲好好吃点东西就能好起来了。
只是叶文刚才渡内力过去之时察觉到这个妇人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相,她身体里的情况糟糕的一塌糊涂,甚至与已死之人也没多大区别了。
若是平常人,怕是早就两腿一登,奔赴极乐世界去了,可是这妇人居然依旧硬生生的挺着……转眼看了下那在一旁哭的一塌糊涂的孩子,叶文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他也无能为力,莫说他不懂岐黄之术,就是懂得,这种情况也太晚了。如今只能尽尽人事,输进一丝内力吊住妇人的命,看看她有什么遗愿没有?
而那妇人自从吐出那一口秽物,也许是已经自知命不长久,当下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同哭了一阵,随后对着兀自扶着自己的叶文说道:“适才听先生言,先生乃是我姐姐投身门派的一派之长。”
“在下乃蜀山派掌门!”叶文点了点头,他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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