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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拆夫妻庙,匠人不拆同心锁。”
锁匠叹着气,看着熟睡中的宋九月,一脸为难。
“我加钱。”叶荻冷冷地道。
“好嘞!您稍等,马上齐活!”锁匠的老脸笑开了花,扶着宋九月躺平,将玉净瓶里的药液给他灌了大半瓶。之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双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丝织手套,揉成一团,浸泡在玉净瓶里,直到手套完浸湿,这才取出来。
这时候,柳也看出来这老头不是什么寻常人,态度也好了许多,腆着脸上来搭话:“老头儿!你们锁匠不都应该有一套一套的sn吗?到你这儿就一副手套?”
“以心御气,以气御锁。”老锁匠淡淡道,鬓角的白发间,不经意泄露出一丝一缕的大师风范。他不紧不慢的戴上被浸湿的手套,活动着手指,与此同时着:“钱,就不用加了。但这药液,还希望能送我一些。”
叶荻将正想些什么的柳拉到身后,抢白道:“好,只要你能把锁打开。”
“这锁,是同心锁。”老人的手掌轻轻抚上宋九月的胸口,双眼半闭,静静感受着什么,与此同时也不忘装逼:“这锁头镇内,锁得是心相印,保得是同甘苦,护得是共六识,你即是我,我便是你,休戚与共,同心勠力。”
泠等人听得云里雾里,半只半解。
老头忽然睁眼,双手齐齐按压在宋九月心口,面色凝重:“毒从锁中生,锈从毒中来,这锈,便是沉毒锈。”
其余几人不由得心里一紧,看这老头的表情,似乎情势不容乐观。
泠咽了口唾沫,往前探着头,声道:“大爷,啥意思?”
“没啥,就是这么似乎显得很厉害。”老头回过头来,对着泠露出和蔼的笑。
“别装逼了!”柳不满的嚷着,她觉得自己和这老头儿字相冲,“快开锁啊!”
老头不慌不忙,慢慢脱下手套,抖了抖,塞回口袋里:“已经开了。”
“欸?”众rn喜过望,连忙围到宋九月身边,将熟睡中的残疾人唤醒。
“主人!主人!”泠冷冰冰的手推搡着宋九月的脸蛋。
没多久,或许是被冻醒的,宋九月睁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人头虎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们是谁?!”
“”
众人惊疑了几秒,面面相觑。
泠往前一步,牵住宋九月的手,心翼翼地道:“主人?”
宋九月紧皱的眉头因为家伙的治愈举动而松弛下来,露出一个客气而生疏的微笑:“妹妹,你是谁家孩子,真可爱。”
流咽了口唾沫,忽地有些紧张,声叫着:“姐夫?”
“姐夫?”宋九月怔了怔,眉头再次锁住,“我是你姐夫?姑娘,你姐姐是哪位,我认得吗?”
叶荻也察觉到事情不对,连声叫着:“九月少爷!您还记得大明湖畔呸,记得叶秋吗?”
宋九月压根没有回答,茫然的看着叶荻。
“怎么回事?!”柳急了,转过头,对着老头怒目相向。
锁匠正往一个易拉罐里灌药液,头都不抬地道:“锁开了,锈没了,毒散了但沉毒锈已经造成的影响是不可逆转的,具体为何,我也知之甚少。”
几rn眼瞪眼,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不好意思。”宋九月挣扎着坐起来,从拥挤的人群中出来,坐在地上,揉着太阳穴:“这里究竟是哪儿?还有,您各位是”
泠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主人”
宋九月立刻寸大乱,看着哭唧唧的萝莉,手忙脚乱的安慰道:“妹妹!你别哭嘛!我是真的不认识你,好像也不是你的什么主人,那个你吃糖吗?那个那个喂!你们有糖吗?”
叶荻和柳哪有心思给他找糖,两女走到一旁,暗自商量着。
“九月少爷这是失忆了?”叶荻愁容满面她还指望宋九月好起来以后顾忌兄弟之情,会拼了命的去找叶秋呢。
“显然是的。”柳面色凝重得点点头,偷眼望向那边哄孩子的宋九月,“似乎,在他变成智障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了。这雉毒果真霸道。”
叶荻叹了口气,烦躁不已得挠着头发:“现在怎么办?”
“总之他现在是好起来了,连腿都恢复知觉了。先打电话给我姐姐,让她们回来,一起商量下一步行动吧。”柳干就干,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也只能这样了。叶荻点点头,去给锁匠结账。
沙发边上,泠揉着哭红的眼睛,梨花带雨之际,仍不忘关心宋九月的身体:“主人,你的,腿”
“腿?”宋九月站起来,试探性的踢了踢腿,为了哄孩子,故意滑稽的走来走去:“我腿没事儿呀!你看!我还能走,我还能跑!我还能大跳!欸!大跳!”
看着宋九月恢复了活力四射,还像个傻子一样的逗自己开心,泠破涕为笑,开心的冲进宋九月的怀里。
“妹妹!额!轻点儿”宋九月抱着泠,脸都紫了,“你力气咋这么大我喘不过气了!”
“改革春风吹满地吹满地!呀么吹满地!中国人民真争气”
莫名的手机铃声响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柳面不改色得掏出手机,娇嗲地道:“喂!姐姐人家正要给你打电话呢!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柳!!!!”话筒里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喊,声音实在太大,吓得柳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姐?姐你点儿声儿!我没聋!”柳不满的叫嚷道。
“柳!!!!”
桃夭夭的声音仍然振聋发聩,依稀间,柳还听见话筒里传来野兽的嘶吼,鸟类的啼叫,男人的怒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
即便神经再大条,柳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跟着紧张起来,连声问着:“姐?怎么了?你们有麻烦了?”
“跑!!!!”
“嘟嘟嘟”
只听到了一个字,通话便结束了。
柳听着听筒里的盲音,一脸茫然。
叶荻刚把锁匠送出门外,一回头,看见柳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夭夭姐,”柳握着手机,梦呓似的复述着桃夭夭的话:“跑。”
“跑?”叶荻不解。
“跑!”柳点头,一样不解。
叶荻哑然失笑,连连摇头:“跑什么跑?我在外面布下了七十二只鬼魂,倘若真有异动,咱们早就收到消息了,放心吧,咱们”
“砰!!!”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中,那扇看似坚不可摧的防盗门塌在地上,门板上还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锁匠snn着,挣扎着爬起身,惊恐的老脸向柳等人求助着:“救”
下一个字没能喊出来。
老迈的锁匠口里涌出鲜血,刚刚举起的手臂无力而软弱地垂了下去,胸口伸出一截刀尖。
一阵入肉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声布帛断裂的声音。
“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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