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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三人之间沉默了一会。还是老高先开口。
“张睿明,你知道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报告领导,不是很清楚。”张睿明仔细辨别着老高言语中的情绪。
“问你几个问题,你和这次公益诉讼中对的律师吴楷明是什么关系?”老高语气愈发冰冷。
张睿明听到这里,心里感觉奇怪,的确我国法律针对司法人员的回避情形规定的相当具体细致,特别是对法官和刑事诉讼中的检察官,回避要求非常细致,但是这起“毒跑道”案件以目前的证据和影响看来,再怎么定性,还只是民事诉讼或者公益诉讼,对检察官的回避要求并没有那么严格,不会仅凭张睿明和吴楷明的师生关系就回避,何况这一点在之前的庭审中连对律师吴楷明自己,都没有以这点作为一个弱点进攻。
怎么今天高裕民副检察长会主动来问自己这件事?
“报告,高检,吴楷明确实曾经是我大老师,但在这起案件中不属于回避情节。”张睿明决定如实回答。
高裕民故作诧异的问道:“只是大老师?不止吧,他还是你的利益输送人!这次你和陈志军扯关系,就是他牵的线!对吧?”
高裕民完这句话足以让张睿明震惊的话后,就一直死死盯着张睿明脸的反应,高裕民以前是预审科出身,对询问讯问颇有心得。见这出人意料的一问下,张睿明脸色自若,显然是早就有所心里准备。这样反而让高裕民对张睿明的怀疑更甚了。
“对现在以“私下会见当事人,接受对宴请。”为理由,已经足够让自己被停职调查了。”张睿明不由有点担心起来,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被人陷害,停职调查的话,明天庭审怎么办?谁能替自己出庭?那这起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看到曙光的公益诉讼很可能以失败收场。对津港市检来,也将颜面扫地。
其实次赴陈志军之约后,张睿明就猜到会被对来这一招,所以听到高裕民这番问话,张睿明毫不奇怪,如果有人要对付自己,没有别的点可以进攻,那就只有渲染自己次和廖去西江湖见了陈志军那档子事。
是师父的招数吧,次廖邀请自己赴西江湖之约,张睿明知道有危险,吴楷明这招“请君入瓮”进可以探张睿明口风,寻求好的调解条件。退可以留下证据,污蔑张睿明接受当事人吃请,像今天这样又用盘外招对付他一把。
虽然有诸多顾及和不利因素,张睿明那天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因为只有和陈志军面对面,他才能弄清这个津港教育界的狂人,这起案件中最大的对手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这么强硬,只有搞清楚这一点,才能在明天的庭审中反败为胜,而事实张睿明那天也摸清楚了陈志军的底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教育厅的位置。而张睿明也已经做出了相应的部署,但是同时,那天赴宴的副作用,现在也已经出来了,果然有人以这点做章!
“师父啊,师父,这么想用停职调查把自己挡在明天的庭审之外吗?”张睿明心里浮现起吴楷明神秘莫测的笑容。
但张睿明还留了一手,也许现在还不是用“那招”的时机,张睿明决定静观其变,卖个破绽给对。
张睿明想了一圈,正色回答高裕民的质问:“高检,我以我十年公诉人的声誉和一名老党员的党性担保,我没有任何与对当事人的不正当来往,更没有任何利益输送。”
“哼,你还知道你是党员?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吧,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我们有证据证明次你和陈志军的非工作场合私下见面,现在你还有机会坦白从宽,不然闹大了,看你自己怎么去纪委那里解释?!”高裕民继续用高压态势压迫张睿明,装腔作势的神态好像真的抓到张睿明什么把柄似的。
张睿明知道这是在诈自己呢,老高是老预审了。装腔作势,故布疑阵,囚徒困境等等各种心理战术那是玩的相当溜,可张睿明也不是什么愣子了。长期的公诉科经历积累了丰富的讯问经验,老高的战术在他身起不了如何作用。
“如果老高真的有什么证据,也不会这么快拿出来,这样太浪费时间了,明天就要开庭,还有几件事要做,不能再耽误在这里了”张睿明打定主意,决定开始反击,激怒老高,让他早点拿出证据,早点弄清对手里到底是什么牌。
张睿明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神色乖戾的向老高道:“高检,何必玩这些虚的,既然都是明白人,我就摊开了,你要是有证据,怎么弄我都可以,没有,我就去办案子了,我可不像各位领导,做事的没那么清闲,没时间天天琢磨怎么弄自己人。”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抗组织的审查!次你在周一例会态度就不端正,让你做检讨,你在那耍什么帅,什么“一个月内,必结此案!如果没能做好这次公益诉讼,我张睿明引咎辞职!”故意摆出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我看你是早就和对谈好了条件,你是“成竹在胸”吧,只要钱到位,马就和陈志军调解撤诉,你这样算什么公诉人?!”
张睿明高傲的态度激怒了面前的副检察长,高裕民声音来大,震的桌子嗡嗡响。
张睿明也怒道:“老高,你前面的这些话,有任何证据没有,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证据,我随你处置,没有就不要用这些猜测性的言辞来侮辱一名办案十年的公诉人!”
两人针锋相对,局势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张睿明故意通过言语激高裕民,心想刚刚自己的嚣张态度应该足够逼高裕民拿出证据出来了吧。
“让我看看你们的底牌吧。拿出证据来啊。”张睿明心道。
张睿明没想到,这时老严插话了:“高检,张,我看我们自己人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张昨天和我去中院开会,我看得出他还是一心只想做好这起诉讼的。那些证据我也看了,毕竟都不是直接证据嘛,也有可能是对故意在明天庭审前挑拨我们市检内部,我建议这事还是先压一压,还是让张明天出庭吧。这案子要紧。”
张睿明一直以为严路一直与自己不和,这次对付自己肯定也有他一份,可是没想到居然是他替自己话,当时一下子竟微微有些感动。
可高裕民似乎不想放自己一马。
高裕民见老严突然把自己作为底牌的证据情况抖了出来,有些不高兴了,略带责备的语气道:“老严,不要多了,我心里有分寸,你看这子这态度。心里没有鬼,怎么会采取对抗组织的语气,露出嚣张气焰呢。何况,我们作为津港市检的领导,不能放任一个有污点的同志出庭,而且明天那么大的场合,一旦坐实了这子的问题,还让他明天出庭,之后的报道怎么办?”
对老严完,高裕民又转向张睿明这边道:“张睿明,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做了就做了,起码一个男人要敢作敢当,你以为你一直不开口,靠被你蒙蔽的同志替你开脱,你就能躲过去吗?”
高裕民还是寄希望于张睿明自己开口承认,以前老预审的工作经验让他一直倾向于以口供定案,口供作为证据之王的思想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
张睿明看出高裕民的策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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