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第1/2页)公诉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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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江矿业集团,就是你们镇的吧,情况怎么样?”张睿明递了根烟给吴正,这个巨无霸企业就在自己这老同的辖区,问他应该也能搞清楚一点情况。

    吴正接过张睿明递过来的烟,点,刚准备给他点时,才发现老同摆了摆手,他自己早就戒烟了。

    张睿明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熟悉了好多年的胖警官。吴正眼神却闪烁了一下,道:“嗨,你也是为这个事来的啊,走,我们面边喝茶边聊。”

    来到吴正宽大的办公室,张睿明打量了一番,笑着道:“嚯,难怪你喜欢当警察,你这是山高皇帝远,现成的土皇帝啊,我们检察长都没你这办公室大。”

    “少来,我这是会议室,集体公用的,再别把你们省里干部那一套堆在我身。我亲爱的省领导,我哪有你们那级别啊”

    几人坐下张睿明和他介绍了同来的江市检的同事,闲扯了几句,张睿明话归正题,直接问道。

    “这几年,南江集团怎么样了?看起来很兴盛。”

    “看起来不错吧,其实已经是空架子了,听股权有纠纷,几个之前的老板也跑路了,怎么?他们老板之间有人告?”

    “那倒不是,这些都是属于经济纠纷,严重点到经济诈骗什么的,那也是江市检他们提起公诉的事。”

    张睿明敏锐察觉到一点,“不过,这你倒提醒我了,现在他们公司股权清晰吗?负责人现在在三河吗?”

    吴正听到这,一脸横肉笑道:“这他娘的南江集团,现在几次股权变卖、变更,外面欠了不知道多少亿的债务,关系非常复杂,没人搞的清楚谁在负责,谁又是老板,只知道工还是照常开,就是一个瞎子开车,到哪算哪。”

    张睿明点头附和:“是的,来之前,我在法院那边也查了南江矿业的情况,和你的差不多,许多资产冻结了,基就是一个空壳子,估计现在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个采矿许可证了。”

    “是不,那你们来干什么,这公司就是一团乱麻,根搞不清。”

    张睿明苦笑道:“就算是一团乱麻,那也没办法,我们就是来斩开这团乱麻的。”

    听到张睿明这么讲,吴正接着又道:“那你是因为那篇“时代之声”的报道来的?”

    张睿明没有话,算是默认了。

    “这个事?兄弟,如果因为这个,我希望你们不要搞。”

    “为什么,现在这件事已经震惊省了,还为什么不能动?”

    吴正似乎早就猜到张睿明的反应:“兄弟,很多时候,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南江集团只是冰山一角,背后担着天大的干系,动不得的。”

    张睿明不解的:“还有什么干系比老百姓吃不到放心米、喝到放心水更重要?”

    吴正讪讪笑道:“如果,连饭都没得吃呢,如果连水都没得喝呢。”

    “什么?”张睿明疑惑的看着吴正。

    胖胖的所长站起来,把办公桌面的杂物部清开。露出一张整个江市的地图来。

    像革命老片中手指地图、嘴刁烟斗的司令员一样,张睿明莫名觉得好笑。

    “怎么,我的吴司令员,你这是要指点河山啊,这次战役,你怎么看。”

    “张政委,我建议不要动,现在牵一发而动身啊。”

    “但是中央来电报了,指示“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霸王”,必须要打啊。”

    两人扮了一会,开了几句玩笑,吴正神色严肃起来,指了指地图三河镇的位置,旁边还标了一座山峰,张睿明知道,那是南江矿业的主要铅锌矿矿区玉宝山。吴正把玉宝山和三河镇几个点连起来,成一个椭圆,这个椭圆在地图看居然已经占了江市一半的面积了。

    “你看,整个南江矿业和三河镇乃至江市三者是连在一体的,密不可分,不好动啊。”

    张睿明认真问他:“到底什么原因不好动?占地广大,正证明了他们南江集团污染面积大,和能不能动他有什么关系呢。”

    吴正道:“你知道南江集团的称是什么吗,江市三河镇南江矿业有限集团公司,你去三河镇问问,镇七成以人口都是这个矿的职工和家属。整个江有多少万家庭生计系于这个企业之,南江集团的生产值在江市中占多大比例,你了解过吗?”

    张睿明打趣道:“哟,看不出啊,吴大所长,高屋建瓴,现在都站在市长、省长角度来看问题了啊。我一个检察官,看问题没你那么面,我只知道现在土地污染的事已经被抖了出来,今天我们不来查,环保厅,农业厅也会来处理,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查的问题了,是如何查,如何减少损失,挽救土壤环境的事了。”

    吴正嘿嘿一笑,道:“你个明,又笑话老子。讲实话,我一个所长,关我什么事,我只是看到这镇几万老百姓,都靠着这矿吃饭,有点于心不忍而已,这公司归谁,老板什么情况,也不关我这个警察的事,我就是从旁观者角度,替老百姓多一句。我知道你明现在也是知名人物了,我也知道你们检察院现在主要在搞这公益诉讼,打的就是这些大企业,我只希望你们运用法律武器的同时,也能管管这些公司背后的老百姓哈。有些事,不是搞倒了企业,老百姓就一定拍手称快的,你要考虑这些企业背后的家庭,别拿公益诉讼当尚宝剑,见谁斩谁啊。”

    张睿明见他吐露心声,言语中有些酸味,但也理解,公益诉讼是新鲜事物,在这次司法改革开始初期,检察院的反贪局被剥离,社会一直有些风言风语,检察院现在就是拔了牙的狗,什么都不是了,没权没人,后来,看到各级检察机关又风风火火的开展起公益诉讼来,又有风言风语,公益诉讼就是用来安慰检察机关的,是一种变相补偿和安慰,给他们权力去收拾不听话的企业。

    张睿明清楚这纯属无稽之谈,在开始国性的司法改革前,公益诉讼的呼声就一直没停过,而且由检察机关来提起公益诉讼,这是世界大部分发达国家都采取的举措,制度成熟可靠,完就不是什么补偿和安慰。

    但别人不会这么看,在这个善意被不断曲解的时代,每个人只有想办法调整自己,去正确对待。

    想到这,张睿明和声悦色的和吴正道:“大头,你又乱酸个什么劲啊,公益诉讼,公益,公益两个字,字字都是为了人民群众,赔偿调解治理,哪一项不都是老百姓拿了好处,别整的好像我们检察院是没事找事一样,再,你看这个案子,整个江市是典型的农业市,几乎每年都是国粮食生产先进市,担着整个南州省的米袋子,农业人口又是三河镇矿业人口的多少倍?如果这场风波扩大,影响整个南州省的形象,甚至中国大米的形象的话,那么就不是影响几万人饭碗的事了。”

    吴正摸了一下脑袋,答道:“嘿,这我就不同意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哪还是一片土地养一片人的年代,每时每刻,我们都是生活在球化的潮流中,用的美国的手机、吃的泰国的米,这里不产米了,不是中国其他地,乃至球都到处有地产吗。”

    “我你是天天在这里当所长,蹲在这县城里蹲傻了,眼界也不开阔了,你知道整个江市有多少农业人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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