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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健聪听到此话,脸上多了一抹和煦的笑容,“的确是不错的人。只可惜相遇太晚,有些事强求不来……”
惆怅的语调,让少年的脸上划过落寞的神色,“师父看别人看的透彻,自己却……”
后面的话欲言又止,少年目光下移,忧愁地看向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而在莫健聪的眼里,旁人看起来平白无奇的伤口上,却有丝丝黑气蔓延出来,显然是妖造成的结果。
“师父,还疼吗?”
“放心吧,只是伤而已……”莫健聪完,闭目养神起来。
………………
皇都的清晨,比江南来的要早一些。轻盈的柳絮如同漫天飘雪,游荡人世间。偏僻的街尾,一处不起眼的茶楼开了整整一夜。风中摇曳的迎客灯,轻轻晃着微弱的烛光,点上了两抹寂寥的色泽。
空旷的茶楼里,西北角不起眼的座位上,早早坐上了一个人。对穿着素雅,清丽娇柔的面容未施粉黛,身尽显楚楚可怜之态。
楚倾姿面目苍白,手指不安分的绕着一帕子,显得些心不在焉。
简玉珩前段时间突然辞行去了江南,从此音讯无。因为简府萧氏对她向来不满,她也不敢三番四次前去叨扰,只得使了不得已的手段,冒险将安插在简府的眼线约了出来。
简玉珩在皇都炙手可热,可想而知去了江南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可是江南对她来却是陌生的地,使不上半分力气。
焦虑的绞了绞帕子,门口终于走进来了一名姿色平庸的女子。
对进来四下仔细看了两眼,才瞅见了角落里的楚倾姿。
“姐,让你久等了……”女子低垂着眼睑,略有忐忑地走到了楚倾姿的身边。
待对走近,楚倾姿才发现对脸上的神情透着些许古怪。仿佛想要什么,却不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不安。
反常的举动,让楚倾姿心里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压抑。轻咳了一声稳住心神,楚倾姿扬唇温柔地笑了笑,“约你出来是有些早了,不过为了避嫌也没有办法。你还没用过早膳吧。”
她熟稔地喊过店二来,将对素日里爱吃的茶点一一点了出来。
听着流利的糕点名字,女子微微愣了两下,旋即眼睛里涌动上感激之色,“想不到姐还记得奴婢爱吃的西。”
“你是我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这间店虽然偏了点,但是茶点的味道不错。”
楚倾姿着,伸出手握住了对冰凉的手掌,“到底时辰太早,瞧这一双手,都凉的像冰块似的。”
女子受宠若惊的缩了缩肩膀,慌忙将手抽了出来,“姐,你这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为姐办事,从不觉得辛苦。”
楚倾姿见惯了对唯唯诺诺的样子,当下也不着急,有条不紊的起着话茬,的都是家长里短的事儿,试图安抚对的情绪。
可是她这般温柔相待下,女子袖袍下的手却紧张地抖了起来,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楚倾姿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发觉得奇怪。难不成,是简玉珩那边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