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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些士兵有可能去扶角村收税,李勤不免有些着急,他问道:“如果老百姓没钱交税怎么办,会不会抓人?”
他不清楚交不上税的后果,以前这种事都是李田处理的,可以后就要由他来处理了,毕竟家里和村中的担子,会逐渐转到他身上来!
马侧的仆人感到有些奇怪,他看向李勤,心想:“这位李公子本事是不小的,可世故方面未免差了些,好象不是本地人似的。”
仆人道:“咱们富平收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是军队先下去吓唬百姓,如果百姓交不起,就先离家躲一躲,等军队第二次下去时,发现人都跑了,税收不上来,便就作罢,百姓过段时再回来便是。”
赶车的仆人也道:“是啊,咱们富平跟别处不同,要是把老百姓逼急眼了,啥事都干得出来,县令大人不敢逼得太狠,可又怕百姓外迁,只好想出这么个奇怪的办法。”
李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听明白了,县令之所以想出这么个奇特的招术,说白了就是在给他自己找台阶下呢。县令也知道穷苦百姓交不上税来,可又怕逼急了造反,就算不造反要是百姓逃难外迁,富平本来人口就少,再有百姓迁走,做为地方官是受不了的,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自己找台阶下了,而真正的税收是由富人们来承担的,这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望着跑远的军队,李勤道:“穷人们交不上税来,那就只能靠富人们了。要是我猜得不错,过不了两天,县令大人就会去找你家主人,告诉他如果不拿出点粮食来养兵,那匈奴人南下,城一破大家可就都完蛋了,这就叫玉石俱焚!”
仆人们齐声道:“李公子怎么知道的?”
马侧的仆人接着大声道:“是啊,年年如此。县令大人真的和我家主人说过玉石俱焚这句话的,小人亲耳听到的,难不成县令大人也和李公子说过?”
李勤呵呵一笑,并没有回答,他见军队已然远离,便重新上了大道,带着仆人出城。
离了富平县城,由于赶着羊群,而李勤的骑术又不佳,所以只能慢慢赶路,走了好半天,这才远远地看到了扶角村。
李勤手搭凉棚望去,见村内并无军队的踪影,心想:“不知是没来,还是已经走了。”催动座骑,向村子小跑,后面的仆人也都加快了速度。
片刻功夫到了村外,李勤眉头一皱,就见村内并没有人出来,他们这么多人又是羊又是车的,却无人出来看热闹,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军队来过了,也吓唬过了,现在村民们都聚集在自己家,商量着怎么办呢!
打马进村,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待他来到自家门前,见村民们竟真的都围在他家门口,扬着脖子往院里看,估计各户当家的,全都在院里商量事呢!
李勤叫道:“乡亲们,我回来了!”
院子外面的自都是妇孺,听到李勤的喊声,一起回过头来,见李勤竟然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后面还跟着辆大车,车后还跟着群大肥羊,妇孺们无不惊讶,而小孩子则大叫大嚷着跑过来,满口叫着李叔,有的小孩子还跑到后面去摸羊!
听到外面喧哗,院里的男人们都往外望来,许小泥眼睛最尖,叫道:“是勤哥回来了,勤哥骑马回来的!”叫喊着,从院子里挤了出来。
李田坐在人群的正中,正在和村民们商量事,他站起身来往外望,见儿子竟真的骑在马上,心中诧异,问道:“马!我儿子骑的是谁家的马?”身边的村民没人回答得出,却一起跟着许小泥往外跑。
许小泥跑到李勤的跟前,伸手去摸黑马,他兴奋的大叫:“勤哥,你在哪儿弄到的马,骑着它好威风啊!”
李勤踢掉皮马镫,翻身下来,笑道:“是城里刘族长送的。你们来我家干嘛,可是商量交税的事?”
许小泥脸sè一黯,点了点头,一提起交税,他脸上的喜sè全无,手也放下了,不再摸马。
李勤挤进人群,见李田迎了出来,他道:“爹,我回来了,得了不少的财物,有什么烦心事,儿子都能摆平,你不要上火着急。”看到母亲何氏也从院子里出来,他又叫了声娘。
还没等李田说话,赵八斤却挤了过来,哭丧着脸,道:“李大侄子,赵叔对不起你,少让你得了四石粮食,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啊!”这两天,他尽为这事难过了,虽然李田没有责怪他,可他自己却没完没了地责怪自己,怪当初自己咋就那么嘴欠。
李勤见赵八斤满眼的红丝,好大一把年纪,却有要哭的先兆,他忙道:“赵叔万不可自责。因为你少了四石粮食不假,可也正因为如此,却多了一匹马,二十只肥羊,还有一车的财物,这都是赵叔你的功劳。那刘族长感觉亏待了我,请我去他家喝酒,我两人相谈甚欢,兄弟相称,刘族长一高兴,便送了我这许多的好东西。”
因为给刘胜的汗血宝马治病,涉及到了医术和药方,村里人都知道他不会给马看病,解释起来麻烦,所以他便另找理由,至于具体情况,晚上和爹娘说时,可以往那梦中的老神仙身上推,说是老神仙教会他的,这样的解释便也足够了。
不管是赵八斤还是村民,无不惊讶,连李田和何氏都感不可思议,只是称兄道弟一番,就会送这许多的财物,那位刘族长未免大方得过了头吧!可东西就在眼前,也不由得众人不信,纷纷过去看马看羊,人人赞叹。
李勤对李田道:“爹,这些东西是刘胜送给我的,晚上我再和你们说。对了,收税的人来过了,今年要交多少税?”
李田看着黑马出神,听儿子问话,这才回过神来,道:“不是让交税,正税是秋天交。现在是纳捐,名为抵盗捐,县令怕匈奴人南下,所以提前要存粮饷,早早的做准备。”
顿了顿,他脸上愁苦之sè大增,摇头道:“往年都能应付过去,可今年怕是不成了,咱们全村人都得出去躲一躲,要捐的实在太多了,要三十石粟米啊!”他说的粟米是未脱壳的,并非是刘胜送李勤的那种脱壳jīng米。
许老泥在一旁道:“村里不过才三十三户,摊派起来每户要交近一石的粮食,莫说粟米,就是交糠,也交不起啊!”
李勤皱了皱眉头,一指外面的羊群,问道:“这样的一只肥羊,可抵几石粟米?”
赵八斤仍改不了嘴巴快的毛病,不等李田回答,他呀了声,道:“这可是上好的肥羊,可不象我家那只瘦羊,任何一只都值两石粟米呀,这还是chūn荒时节的价,要放在秋收后,值得更多!”
许老泥道:“是啊,那位刘族长好生大方,他送你的这些东西,比咱们附近四五个村子加到一块的财产,还要多哪!”
李勤心想:“这些东西虽多,可如跟汗血宝马比起来,怕是连一根马毛都比不过!”
转过身,李勤挤出人群,跳上了大车,冲村民们叫道:“乡亲们,官老爷管咱们要三十石的捐粮,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村民们不听还好,听到三十石之数,无不愤怒,齐声叫道:“太多了,根本交不起,要是交了,咱们的rì子还过不过了!”
许小泥更叫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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