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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是地头蛇,两界山的地势他当然清楚,被赵正一夜追得烦心之极,他走这条路,就是为了不再让赵正追上来,只要过了独木桥,他把桥给毁了,那赵正自然就没法再追上来了!
吕布停在独木桥前,心想:“没想到会有扶角兵的斥候追上来,要是我过桥时,他们放箭那可就糟了,我在桥上如何躲避,那是必死无疑的啊!”
赵正紧跟着也跑了过来,叫道:“我没带着弓箭,可斥候们却带了!如何,有本事你就上桥啊,要不然,咱们再想个别的方法,比如你投降……”
吕布情知他是在拖延时间,什么投降,扶角军是杀俘虏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他被扶角军的将领好大一顿的侮辱,就算真的降了过去,以后他也没法和同僚相处啊,现在又没被逼到必死无疑的境地,还用不着想投降!
只耽搁了这么一丁点的时间,后面的斥候就赶了上来,虽然离得还远,可人数却多,林子里钻出来足足五六十人,全在往这边跑!
吕布心想:“现在要想逃出生天,有三条路,一条是把他们都打败,这个就是妄想了,每二条路是我投降,这就是等于把命交到了别人的手里,暂时也不用想,第三条就是从桥上过去,或者直接跳到下面的河里去!可从桥上过去,我极有可能被箭shè,说不定会掉下去,可掉下去,和直接跳下去,结果是一样的,那何必直接跳呢?再怎么样,我也得试试,看看他们的箭shè得准不准!”
吕布不理赵正,转身向独木桥上跑去,这个桥他以前走过,只要不往下面看就成,越往下看越害怕,不看走得还快些!
赵正却并没有跟上独木桥,可他上前几步,用脚去踹木桥,大声笑道:“我要把桥给毁掉,让你掉到河里喂王八!”
小小独木桥罢了,被他用脚一踹立即晃动起来,吕布在桥上哎呀一声,再不敢动了,这可和他武艺高低没有关系,人在桥上,身不由己啊!赵正接着使劲踹,可却发现这独木桥踹着容易,可要想毁掉却是很难办到。可别看他只能用踹的,桥上的吕布却受不了了,脚一歪,他在桥上摔倒!
断马刀从吕布的手里掉到了下面的大河之中,在奔腾的河水里,只激起几片水花,转眼便不见了!而吕布则两手抱着独木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吊在了半空中!
后面的斥候已然奔到,领头的正是乌蛋子,他见到桥上的情景,哈哈大笑,叫道:“怎会如此,这吕蛋儿怎么趴在桥上面了,看这回他还往哪里逃!”
扶角军斥候全都奔了过来,看到吕布的狼狈模样,无不哈哈大笑,乌蛋子抬起大弓,搭上羽箭,道:“吕蛋儿,来世做人,万不可再和我们扶角军作对了,十八年后再见吧!”对准吕布,一箭shè出!
吕布见这么多人到来,便知完蛋了,又见领头的扶角兵取弓,情知今天已难逃脱,他不上不下地在半空中,想反抗都没法反抗,反抗不了,只能躲避了,可下面是大河啊!
吕布眼睛一闭,心想:“算了,就这么招吧,这就是我的命,我就得认命,不认不行!”手一松,他闭着眼睛就从独木桥上掉了下去!
然而,他松手的时候,乌蛋子的那箭也shè来了,卟地shè中了吕布的发髻!
吕布大叫着掉了下去,在半空中他就想:“有没有被shè中,有没有被shè中?”这种危急时刻,他感觉不出疼来,甚至连自己有没有中箭,是不是被shè中了脑袋,都搞不清楚!
而桥边的乌蛋子也叫了起来:“有没有shè中,有没有shè中?”
赵正和斥候们一起道:“shè中了,shè中了,是shè中了他的脑袋!”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吕布是脑袋上插着箭,掉下河去的!
乌蛋子笑道:“shè中了就好,下面是河,水流还那么急,只要他是脑袋带着伤掉下去的,那非死不可。好了,胜利完成任务,大家回去吧,这一晚上,可把咱们给辛苦坏了!”
斥候们一起转身往回走,而赵正却仍站在悬崖边上,往下面望着,杀人要是不杀得敌人死透了,他就感觉没有杀得利索,没看到吕布正式咽气,他总觉得有点不保险。
乌蛋子叫了好几声赵正,赵正这才答应,转身跟着他们走了。
吕布从独木桥上掉了下去,掉入河中,激起水花无数,由于是从半空中掉下去的,实在是太高了,冲劲惊人,他差一点就沉了底,进入水中,他拼命往上扑腾,好不容易才浮上水面,可就算浮上来得快,他也咕咚咕咚呛了好几口水,呛得头晕脑胀!
头伸出了水面,吕布挣扎着向四周看去,却见自己已经顺流而下很远了,已然被河水冲出了那段悬崖,两岸景象已变。
努力辩别岸边的草木,他向地势较缓的一边游了过去,爬上岸后趴在地上,使劲地往外吐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神志也渐渐地恢复清醒。头发湿漉漉的难受,他抬手想打开发髻,可一碰头发却啊地声,手指被割破了,头上竟有利器。
吕布拿下头上的利器,见是那个扶角军斥候shè来的箭,shè穿了他的发髻,这般在水里折腾,箭竟没有掉下去!
看着手里的羽箭,吕布又看了看流血的手指,接着他又看向四周,心中一股悲愤之气再也憋不住了,他跳起身,两臂张开,放声大叫,似乎是要把胸中的愤怒都叫出来一样!
吕布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现在的他虽然不敢自认天下第一,可却非常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并州第一,可却万没有想到,他这并州第一碰上了凉州来的扶角军,竟被打得落花流水,这可真的是落花流水,他这朵花落到了水里,现在全身上下的流水呢!
吕布怒吼着,可正当他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怒时,忽然对面的岸上出现了一个人,正是追了他整整一夜的那个扶角兵!
赵正总感觉不保险,所以他往回走了片刻,便既转回,流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向下游寻找,想看看吕布的尸体会不会浮出水面,可却看到了对岸正扯脖子大叫的吕布!
赵正已然管乌蛋子要了一副弓箭,他看到吕布后,叫道:“那谁,你,你……吕蛋儿,你竟然没有死!”他相当地惊讶,这家伙可真叫命大,被箭shè中了,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进河里,竟然还没有死,可真是太幸运了!
吕布看到了赵正,他停止吼叫,用手中的箭一指赵正,高声叫道:“你,可敢报上名来,方便我rì后找你报仇,可敢,可敢,可敢!”连着喊了三声可敢!
赵正哼了声,他叫道:“有何不敢,可我偏偏不告诉你,你有本事,就使劲地猜吧!”说着,弯弓搭箭,对准了吕布!
又让我猜!吕布气得真是无话可说,扶角军的将领怎么都不喜欢报名,总是让别人猜他们的姓名,他们是不是有毛病啊,这年头武将唯恐名声不显,换谁谁都是大叫着自己的姓名,还要加上籍贯,可扶角军却偏偏相反,谁也不肯说姓名!
赵正嗖地一箭shè来,叫道:“箭上有我的姓名,你要是识字,就大声地念出来吧!”他这箭shè得力道奇大,要是吕布敢接,非把他手上的皮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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