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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剑,起剑有点高。对,像这样对手才不容易捕捉到空隙。嗯,进步的很快嘛,今天就到这吧。”
“不,我还要再练一会,大叔你先去休息一会吧。”
时间,距离毙刃拜林纳斯为师已经过去一个月。此刻毙刃正大汗淋漓的站在林纳斯铁匠铺的后院练习挥剑,借着手中的剑锋,挥洒着青春的热血。
让林纳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年轻人虽有点悟性,但是他身体上的资质并不适合习剑,再加上从未加磨砺,应该进步很难才对,然而在这一个月内,他却爆发出了惊人的潜质。他思索了片刻,想起了他唯一的挚友曾经过的一句话:
‘林纳斯,你有没有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些真正可以在某一领域内有所建树的人,他们身上似乎都没有特殊的光环。他们的潜质……似乎并不怎么样,但是他们好像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的心,仿佛跟普通人不一样,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着异乎寻常的心灵,所以才能站在各自领域的顶峰,傲视着那些循规蹈矩,批量生产出来的庸庸之辈吧。
‘你是在你自己吗?
林纳斯犹记得当时自己这句话时,挚友那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还有他自己浑身酸痛的躺倒在地,趴在她的脚边无力爬起的囧样。那个人啊……她应该也是拥有着心灵上的潜质吧……
林纳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用剑的右手,两滴眼泪,从这个硬汉眼中流出。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他绝对会惊讶的不出话来,因为在林纳斯生活在艾尔镇上的十几年间,从未有人看见过他流过眼泪。
毙刃还在按着林纳斯教导的式挥砍着剑锋。他应该早就疲力尽到站立不稳了才对,可是他却奇迹般的继续练习着。在他的内心深处,每当他回想起那天夜里,自己面对猫妖的袭击时狼狈的模样,还有赛丽亚哭泣着着自责的话语时的模样,他的心中就会燃气一股力量,这是一种不甘的情绪。
如果当时自己强到足够击杀那些猫妖,如果当时自己不这么被动,如果当时可以不让赛丽亚看到自己浑身是伤,哭泣着一切都怪她……
毙刃挥砍的更加用力了,坚韧的心,让他已经透支体力的身体,奇迹般的继续活动了下去。天渐渐的黑了,毙刃做完了平举着剑的练习之后,终于噗通一声躺倒在了地上。
在前铺看着店铺的赛丽亚,突然听不到了挥剑声,她如往常一样,一脸不开心的走到了毙刃的身旁,责怪的道:“真是的,为什么每天都这么拼命?你是上次把脑袋也伤到了吗?傻瓜哥哥。”边,她边用一条毛巾,帮毙刃擦头上的汗水。
毙刃已经脱力到连话都不出的地步,但是当他看到赛丽亚生气时的可爱模样,还是用尽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哼,还笑!你自己擦汗!”赛丽亚把毛巾往他脸上一摔,很生气的走开,帮林纳斯准备晚餐去了。来这个女孩,只有在上午林纳斯与毙刃都在打造铁器时才会帮着看一下前铺。
但是现在倒好了,他们两个一个上午锤铁,下午除了去踩买一下铁料或者其他西之外,部时间都用来监督着习剑的进度。而另一个,上午锤铁,下午则不知疲倦似的拿着一把剑疯狂习剑。这样一样,倒是把赛丽亚的时间部捆绑在了店铺中,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洛兰之森里的松鼠,鸟,和兔兔了,对它们已是想念非常,整天呆在店铺里看店,是多么的枯燥。不过话虽是这么…,她回过头偷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毙刃,心中想到:‘挥剑时的样子,倒是蛮帅的嘛,嘻嘻。
半个多时后,饭菜做好了,毙刃听到赛丽亚呼喊他吃饭的声音,蹒跚着走进了吃饭用的房间。
林纳斯的手艺虽不算多高,但是一些家常菜做得都很入味,加上毙刃已经榨干了体力的身躯,他一闻到菜香味,便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其余二人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幕,逐渐的已经见怪不怪,只有当毙刃被饭菜噎住的时候,赛丽亚才会暖心的递上一碗汤。
“你的进步非常快,基的一些撩、劈、挥、砍、斩、刺……你已经练的非常熟练了。”看着风卷残云般消灭着食物的毙刃,林纳斯淡淡的道。
毙刃似乎噎住了,捂住自己的喉咙,一时动作不得,仿佛一乱动就会把食物吐的满地都是,直到他接过了赛丽亚递来的一碗汤,喝了几口把食物咽下之后,才把气喘匀了,他道:“谢谢赛丽亚…。”然后又对林纳斯道:“大叔,如果没有您的指导,我不可能进步的这么快,非常感谢您的指导!”完,毙刃竟然给林纳斯跪倒磕了三个头。
林纳斯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忙道:“你这傻子,我这话又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磕头,你这脑袋要是磕坏了,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毙刃一时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中,只有磕头最能表达徒弟对于恩师的感激之情,‘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为什么大叔好像很不受用。毙刃疑惑的想着。
“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些西你已经的差不多了,实际上,我教你的都是一些最基的招数,这些还算不上是剑术。”
“大叔您谦虚了,经过你的指导,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强了很多。”毙刃自信的道,仿佛再来一群猫妖围困住他,他也能够从容应对了一般。
“年轻人千万不要骄傲,”林纳斯正色道。“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超你想像的强者存在。”看着细心凝听的毙刃,林纳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教会我用剑的师傅,来自一个奇怪的门派,在这个门派中,师傅从来不教授剑技给徒弟。”
“从来不教授剑技?”毙刃茫然问道,“那这个门派是怎样传承下来的?”
“能够传承的就只有剑技嘛?”林纳斯笑着:“剑技只能提升一个剑士表明的强大,一个剑士如果想要把自己磨练到超凡脱俗的地步,只有剑技是远远不够的。”
“那还需要什么?”
“还需要的那些西,你只能在战斗中慢慢去体会。只有不停与强者对战,才能不断到新的西,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而你,需要用战斗中感悟到的力量,创造出最适合自己的剑术。”
毙刃点了点头,“是指独辟蹊径吗?确实,在我们那个世界中,大部分的者都只会遵从师傅的教导,习师傅的招术,却鲜有人能够独创出新的招术。而那些不去墨守成规并且心术正直有所创就的人,都成为了各自领域内的佼佼者。”
“没错,”林纳斯赞赏的道:“这一点你倒是明白的很快。”
毙刃苦涩的道:“或许是因为我是个孤儿吧,我从一出生,就是那种没有机会去墨守成规的人……”
林纳斯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毙刃起自己的身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孤儿。
看到林纳斯不自然的表情,毙刃打着哈哈道:“但是没有关系,我可是把大叔和赛丽亚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呢。”
赛丽亚的脸上挂上一抹欣喜,微笑着问道:“大哥哥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毙刃伸出手拍在赛丽亚柔软的香肩上,郑重的道:“赛丽亚可是大哥哥的好妹妹呢,最好最好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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