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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说的对,刘阉是人,不是神,只要他是人,就会有破绽。我们只要找到这个破绽,就能除掉刘阉,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不愧是师兄弟,董天成明明说的什么都不是,但张君宝还是附和了董天成一句。
董天成看了看张君宝,如当初南少林寺学艺那会,用手拍了一下张君宝的肩膀,给了在场所有人一个天大的惊喜。
也就是杀刘阉的机会。
“君宝,我突然想起个事情来,今天来之前,刘太监跟前的侍奉小太监,叫小桂子的那个家伙,叮嘱我过几天找几个杂耍班子回来,你们看,这个消息有用吗?”
这个消息有没有用?
当然有用了。
因为这个消息,在张君宝等一伙江湖豪杰的眼中,就是刘阉的破绽,是他们杀死刘阉的唯一机会!
但目前的难题,是刘阉跟前的小太监,为何要叮嘱董天成,过几天找几个杂耍班子回来?是无意为之?还是故意为之?
这是张君宝等一伙江湖豪杰想要弄清楚的,在没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前,他们是不会擅自行动的。
吃一亏。
张一智。
说的就是这个。
“天宝,那个小太监,为何要叮嘱你过几天找几个杂耍班子?”手持铁算盘的江湖汉子,眉头皱了一下,看着董天成,问道,且在问完问题后,死死盯着董天成的眼睛,仿佛要从董天成的双眼中寻找到详细答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刘太监的生日?我听那个小太监嘟囔,说要让刘太监高兴高兴,既然是高兴,肯定是什么节日了,刘太监是太监,不能成亲,所以我认为……实在不行,我回去打探打探,到时候联系你们。”董天成迎着铁算盘的眼睛,没头没脑的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且欲擒故纵的说了他要去打探情况的话语。
打探情况。
便意味着有露马脚的可能。
露马脚,董天成的安危就会有威胁,生命威胁。
在目前这种任务离不开董天成的情况下,在场的江湖豪杰肯定不希望董天成身陷危险。所以董天成即便说要去打探情况,在场的江湖众人,也不会让董天成去。
杀刘阉这件事,必须要用到董天成。
换句话来说,董天成的安危,直接与刘阉能不能被除掉是挂了等号的。因此在场的江湖豪杰,非但不会让董天成去打探情况,甚至还会让董天成不要在该管这件事,只需按照小太监的交代,找到杂耍班子,且帮着在场的江湖人物顺利的混入军营。
“天宝,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使得刘阉有了警觉,这件事你不要该管了,我们自有定论。”手拿铁算盘的江湖汉子,如董天成心里所预料的那般,出言止住了董天成打探情况的行动,完了又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江湖豪杰,将除掉刘阉的机会,放到了杂耍班子这件事上面,“其实我倒觉得,我们可以在杂耍班子这件事上面做做文章。天宝说了,刘阉跟前的小太监让天宝过几天找几个杂耍班子,但找什么样子的杂耍班子,小太监根本没有详细交代,这就是我们杀刘阉的机会。我们完全可以化妆成杂耍班子,以杂耍班子的名头混入军营,然后视情况而定的接近刘阉,出其不意的出手,定能取得刘阉的项上人头,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铁掌柜说的是,杂耍班子是个机会,也不用化妆,我们当中,有很多人,就是杂耍班子出身,比如快手如风霍如山,神行无敌丁不二,他们当初就杂耍班子的班主,现在最为关键的事情,是我们如何进入军营?”
“这个很容易,到时候让天宝引着我们就成,有天宝引着,旁人也不敢说什么。”张君宝将董天成推了出来。
这件事,也怨不得张君宝,而是这件事,只能由董天成自己去做,换做旁人,想做,都是做不到的。
“那兵器又该怎么办?准不能径直拎在手里,进去吧?”
“我们是杂耍班子,杂耍的时候,自然要用到兵器了,这个谁也说不出旁的。”杂耍班主出身的神行无敌丁不二,插嘴说了一句,“就算不能拎在手里,我们也有办法将兵器带进军营。”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五日之后,我等军营中,共诛刘阉,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铁算盘径直定下了调调。
也就是杀刘阉的日期。
董天成原本以为,众人定下杀刘阉的日期,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殊不知。
他想错了,更想多了。
还有一件事,是需要董天成参与的。
这件事就是歃血为盟。
所谓的歃血为盟,其实就是喝血酒,一帮人轮流在一坛酒里滴上自己的血,然后你一口,我一口的将其喝完,要是气氛在热烈一点,喝完血酒的众武林人士,还会将手里的碗用力砸在地面,以此来彰显他们的决心。
歃血为盟,是为了提升士气,给人信心。
但要是歃血为盟之人中有敌人安排的内鬼,这个提升士气,给人信心的办法就有些不对头了。因为内鬼想的与旁人不一样,就像现在身在歃血为盟现场,与一个江湖人物共喝歃血为盟血酒的董天成,看着碗里的血酒,心里想的却是在场一干江湖豪杰的死,甚至在回到军营大帐中,他心里还记挂着这件事。
自穿越来,张君宝便成了董天成的心头刺,属于那种处之而后快的存在。
不是董天成记仇,而是正反双方注定的必然结局,不是正派死,就是反派亡,两者之间,是不能共存的。
为了活下去。
为了好好的活下去。
董天成不得不绞尽脑汁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更放弃所谓的武者尊严,去死命巴结一个没有暖蛋的老太监。
这么做,可不是董天成贱,而是董天成要逆天改命,让反派活,令正派死。
逆天改命,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直到现在,董天成还没有松开他脑袋里面的那根弦。
万幸。
五日之后,便可以见分晓。
“呼。”
重重呼吸了一口气的董天成,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襟,将身上裹着的肉盔甲取了下来,随手拎过一坛烈酒,二话不说的喝了几口,然后将酒倒在了他的伤口之上。
烈酒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一股刺骨的剧痛顺着董天成的伤口传到了神经,再然后由神经传到了董天成的大脑,紧接着董天成便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这点痛苦都不能忍?
谈何做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