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隔墙有耳(第2/2页)江山如此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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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继续。

    黑影脸上极不耐烦,又有一丝怨气,但她又舍不得走开,只好继续保持着那个不自然的姿势,继续窥探着。

    由于贴得很近,她口中呼出的白气凝结在玻璃上,把视线弄得模模糊糊,她只好伸手去擦掉。

    玻璃擦干净了,屋内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两个人的动作似乎停了下来。

    女声弱弱地抱怨道:

    “你还没够吗”

    “我的腿都没力气了,站不住了呢”

    屋外黑影如果能话的话,她肯定也会出言赞同的,虽然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两人的场景和动作相差甚大,但对于这两句话表达的意思,两人却保持了惊人的一致。

    屋内的男人笑了一声,声音不大。

    接下来,屋内又传来一阵杂碎的声音。

    黑影赶紧再把眼球凑到玻璃上。

    这回她看到的只有两条腿,两条男人的腿,女人的腿不见了。

    地板上只留下那两只7厘米的黑色亮面高跟鞋。

    “心点,别撕破了”

    女人传来一声惊呼,随着声音,那条黑丝也飘落下来,盖在了她自己的高跟鞋上。

    “没事,破了我再给你买就是。”

    这是那男人今晚头一次话,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十分熟悉。

    黑影听到这个声音,把牙齿咬得更紧了。

    而屋内传出的声浪,也更加大了。

    那张课桌好像nn中的一条船般,被一的巨浪推动着,晃动着,摇摆着,似乎随时都可能被撞破,撞得散架,而两人的呼吸声也更加急促、更加粗犷,那种不可言的声响也更为激烈。

    屋外黑影虽然看不清屋内景,但凭借着这声响、这动静,已经可以在脑中描绘出一副生动的图像。

    这场面,看得她又是惊心动魄,又是咬牙切齿,究竟何种心态,只有她自己才能了解。

    但惊涛骇浪终有平息的时候,随着两声或长或短的叹息,屋内的声浪渐渐降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些窃窃私语和嬉笑亲昵,屋外黑影已经无心再听下去了,在屋内的男女重整着装走出前,她已经拖着两条又软又麻的腿撤离了现场。

    在奥迪6快要驶入三一国际花园的那条街区时,安淇执意要任平生靠边停车,剩下这段路她想走回去,任平生知道她的性格,没有过多坚持,只是给了她一个温柔地吻,两人有些依依不舍地分开。

    看着安淇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街头,任平生不知为何,心里头却掠过一阵阴影,他无法解释原因,也找不出蛛丝马迹来证明,但他最近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是重生者的直觉吗?任平生并不清楚,他已经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了,包括跟安淇幽会这回事,都让人做好了双重掩护,可他心中终有点不安。

    问题出在哪里呢?任平生摇摇头,驾车离开,他决定回去好好想想。

    黑色的奥迪6消失在街尾拐角,路边的黑影里才走出一名女子,她穿着一条长长的黑色羽绒服,带毛边的帽子盖在头顶,遮住了大半张脸,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这么穿着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且这条街,在这个时段,人也并不多。

    所以,黑色羽绒服女子保持着1米的距离,跟在前面一个穿湖蓝色羊毛呢大衣的女子后面。

    她跟踪的距离保持得很好,并没有引起前面女子的注意,而且湖蓝色羊毛呢大衣的女子走得并不快,她踩在7厘米高跟鞋内的双腿像是系了千斤重物般,走起路来心翼翼地,好像生怕触动身上某个部位,引起连锁反应。

    安淇慢慢地走着,因为她的双腿的确无力了,那里面也被折腾得不得了,她之所以强撑着走回家,只不过不想让多余的人看到多余的西。

    今晚脱离了唐老太的束缚,争取了短暂的个时的个人空间,回去后免不了遭受唐剑的一阵咆哮。

    但安淇豁出去了,她不想继续委委屈屈地当唐家的奴仆,唐剑要骂就骂吧,她不在乎,她也要一点个人的,而且这是值得的。

    虽然户外寒风凛冽,但安淇身上却暖呼呼的、浑身也是软绵绵的,别提多惬意了。

    所以她高昂着头,迈着无力但却坚定的步伐向前走,直到看见唐剑的身影为止。

    区门口,唐剑披着一件军绿色棉大衣,他脸色苍白,下巴还有胡渣,双手插在口袋里,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虽然在车上,安淇已经把脸上的妆容卸了,恢复了出门时的素颜,但那鲜红的嘴唇、灵动的眼波、红润的皮肤,以及眉眼里掩盖不住的春意,都证明了一切。

    唐剑不是傻子,虽然从母亲那颠三倒四的汇报里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但安淇今晚这偏离轨道的迟归,已经让他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妻子,而一切就摆在眼前。

    没等安淇开口,唐剑的一个巴掌就煽在了她的脸上,这一掌十分用力,毫无怜惜。

    不仅把安淇打了个踉跄,白净的脸颊上还多了红红的五指印。

    “n。”

    伴随着这声责骂,一口唾沫吐在了安淇面前地上。

    唐剑伸手把口袋里抓着的一个塑料瓶砸到了安淇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那瓶子在安淇身上弹了一下,又掉在地上,然后瓶口松开,掉出了好多白色的药片,撒了满地都是。

    安淇从头到尾,没有什么,也没有辩解什么,她只是带着脸上的指痕,带着被掌掴后的眩晕,带着被丈夫侮辱的委屈,轻轻蹲在地上,一片一片地将那些药品捡起来,好像那些药片价值千金一般。

    她默默地将药片放回瓶中,然后站起身来,咬紧牙关,强忍泪水,朝那个已经破碎不堪的家走去。

    穿黑色羽绒服的女子站在角落,把现场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底,等两人相继离开后,她走到刚才那场短剧发生的现场,蹲下身来,在地板上摸索了一阵子,从旁边的草丛中取出一枚白色药片。

    她把药片举高,在门口的灯光下仔细分辨,好像验证了某件事一般,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随后,她拉开挎着的包包,将这药片与一个纸质空药盒放在一起,然后再警惕地观察了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看到后,这才迈步离开这里。

    这一次,她的步伐充满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