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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补补。
端木绯兴致高昂地赶紧把厨娘叫了过来,一番交头接耳,切磋探讨后,主仆皆欢。
享用了一顿丰盛美味的鱼宴后,端木绯觉得自己的神气勉强补回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气虚血亏”,得好好休养一下,她打定主意再也不出营账,一直赖到了第二天傍晚,才被涵星勾搭着出去踢毽子。
表姐妹俩找了块还算空旷平坦、又有树荫遮挡的空地踢毽子。
如今端木绯的盘毽子已经很溜了,涵星在一旁赞不绝口,可是当端木绯一尝试蹦、拐、磕等其他技法时,又是原形毕露,一会儿同手同脚,一会儿手忙脚乱,让涵星不禁联想到一只正在扑绣球玩的奶猫好似无头苍蝇般蹦来跳去。
两个姑娘一起玩了半个时辰后,就听“呱呱”两声传来,涵星顿时就顾不上玩毽子了,热情对着那只朝这边飞来的八哥挥了挥手了,唤着:“八。”
端木绯用帕子擦了擦额头沁出的薄汗,眼角抽了一下。这只八哥啊,笨挺笨的,姐姐教它话都近一年了,它还只会了一个字这要聪明也挺聪明的,竟然敢偷偷跟着她们出门,还在马车里躲了一天一夜,最后是因为偷吃才被人发现了踪迹。
“美。”八哥一边叫着,一边收起翅膀,落在了一把玫瑰椅的扶手上,逗得涵星心花怒放。
“绯表妹,你家八真聪明。”涵星眉飞色舞地夸奖道。
端木绯伸手在八肥硕的肚子上摸了一把,“它啊,现在在府里见人就美,那可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它可是哄得那些丫鬟上贡了不少吃食,再吃下去怕是要胖得飞不起来了。
“呱!”八哥不满地用翅膀在端木绯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涵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绯表妹,你怎么可以轻薄八呢!”
“呱!”八哥还附和了一声,身子往涵星的手心蹭了蹭,仿佛在,就是就是。
她轻薄这只八哥?端木绯登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真打算什么,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某个画面,登时被口水呛到了,“咳咳咳”
来,她昨天好像依稀似乎是轻薄了某人。端木绯的脸上不由露出纠结之色。
涵星看着端木绯轻咳了好几声,赶忙给她端了杯温热的花茶。
端木绯心不在焉地轻啜了两口花茶,然后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了涵星,迟疑着问:“涵星表姐,要是要是不心轻薄了别人那该怎么办?”
涵星歪着螓首怔了怔,才反应了过来。绯表妹这几句话虽然没是“谁”轻薄了“谁”,但是这语外之音昭然若揭。
涵星的瞳孔一下子如宝石般闪闪发亮,一正经地道:“绯表妹,像八这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不是什么正经鸟的行事作风,轻薄了别人当然是要负起责任,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端木绯吓得差点没跳起来,脸上花容失色。
“绯表妹”涵星心里好奇极了,到底是绯表妹是轻薄了谁呢。她正想试探一二,眼角瞟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地脱口叫了一声,“父皇”
端木绯和八哥也顺着涵星的目光望去,几十丈外,着一袭藏蓝色仙鹤纹刻丝锦袍的皇帝正昂首阔步地朝林浦庄的向走去,身后是一丈外则是着石青色锦袍的岑隐。
附近的好几人都认出了皇帝,一个路边的男子急忙上前给皇帝行礼,不想,还未站定,人已经被皇帝粗鲁地一脚踹开了。
男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狼狈地摔倒在地。
皇帝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去,岑隐紧随其后,二人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重兵把手的庄子门口。
涵星同情地看了那个被踢倒在地的男子一眼,凑到端木绯耳朵边,声地了一句:“父皇的心情看来很糟”
皇帝的心情确实不太妙,回了庄子里的书房后,就气得把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扫到了地上,弄得一地狼藉。
这两天,皇帝一直带着岑隐在附近的一些乡里微服私访,来游山玩水,体察民情,看看这太平盛世,大好山河,还颇有一种闲云野鹤的趣致。
可是,今天皇帝偶然路过一个村子,却真是令他“大开眼界”啊!
“皇上息怒,莫要为这些阳奉阴违的刁吏气坏了龙体。”岑隐柔声劝慰道。他话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手势,书房里服侍的內侍急忙开始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皇帝负手在书房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冷声道:“朕能不气吗?!他们这哪里是征兵,这分明就是强盗啊!对着人家孤儿老妇抡起拳头就是一阵打,还人家死了也白死,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欺上瞒下,蛮横无礼,一个个都罪当诛。”
皇帝来觉得水至清则无鱼,对于这次征兵所暴露的官员贪腐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惩罚了韩士睿,一来安了民心,二来也对那些官员起了杀鸡儆猴的意思,没想到今日所见所闻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这些刁吏简直无法无天,就因为自己仗义执言了一句,他们就差点对自己动手!若非有锦衣卫跟在身边,自己今日没准还要吃大亏!
“看来还是朕太心慈了”皇帝的眼前闪过才的一幕幕,面沉如水,“这些个刁吏必须严惩!”
岑隐附和道:“皇上仁慈,可恨那些刁吏仗着征兵令便拿着鸡毛当令箭,欺善霸市,上行下效。”
听到“征兵令”三个字,皇帝的面色又一沉,这征兵令乃是自己御笔亲下的诏令,这些个刁吏分明就是拿着自己当幌子,在民间肆意胡为,坏的却是他堂堂大盛皇帝的英明。
这件事看来决不能再轻轻放下了,他必须大刀阔斧地杀一儆百才行
“兵部左侍郎办事不利,难逃其责。”皇帝眯了眯眼,沉声道。
撤了兵部左侍郎,就必须重新挑选一个人来负责征兵一事,而这一次,决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否则他这皇帝怕是要成为民间口诛笔伐的对象了!
那么,谁合适呢?
“简王”这两个字自然而然地浮现在皇帝的心中。
上次岑隐提议让简王负责征兵,皇帝虽然一时没应下,但是这些日子却也考虑过,并非是不可行。
毕竟仅仅是征兵,并不涉兵权,还可以此来一步步地瓦解简王在北境的人脉,不然,总不能卸磨杀驴,让自己落着个昏君的名头。
这么想来,简王似乎是最好的人选了!
阿隐果然好提议!
皇帝心下有了决定,当即就让岑隐拟旨撤了负责征兵的兵部左侍郎,然后,又着人宣了简王觐见。
当简王君霁得知了自己要管征兵的事,整个人都傻了。
简王府一门武将,知上阵杀敌,懂练兵布防,却从来没负责过什么征兵。
“皇上,末将只会提枪杀敌。”君霁对着皇帝抱拳,正色道,“还请皇上准许末将即刻前往北境,以防北燕有鬼,对大盛不利。”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君霁,眸子微沉。上次他已经过了,简王是听不懂吗?!
见皇帝不话,君霁又道:“皇上,阿然年纪也不了,他娘正要给他亲,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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