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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
在米糕飞过的那一瞬,八哥动了,却是回首去啄自己的乌羽,任由那块米糕在它身前飞过,然后掉了下去,“扑通”一声掉入池塘里,飞溅起无数的水花,也惊动了池塘里的鱼儿,那些红黄白相间的鲤鱼欢快地游了过去。
花厅里,陷入一片古怪的沉寂,四个姑娘彼此互相看了看,然后噗嗤地一起笑出了声,涵星更是笑得眼泪都沁出了眼角。
她摸出一丝帕擦了擦眼角,“纭表姐,绯表妹,你们家八还是这么有原则。”
八哥一向傲娇得很,除了端木纭和端木绯给的吃食,它一概不吃别人给的食物,但是自己会偷,从厨房偷,从花园摘果子,机灵得很。
端木绯与涵星笑作一团,她的眼角也笑出了泪花,靠着涵星的肩膀道:“涵星表姐,你别理它。这个八啊,谁理它,它就来劲。”
“坏坏!”八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拍着翅膀在树枝上跳脚,似乎是在抗议着什么。
姑娘们看着家伙笑得更欢快了,端木纭终究还是不忍心了,抬手给它丢了一块米糕,这一次,八哥反应极快,米糕才飞出窗口,就被它一口咬住,欢欢乐乐地在半空中绕了个圈,带着明显的炫耀。
涵星感慨地道:“八太聪明了。绯表妹你的运气真好。”涵星一脸艳羡地看着端木绯,八、团子还有飞翩都这么乖。
“我的运气一向好。”端木绯得意洋洋地道,完忘了八哥是怎么来的。
她们正笑着,一个青衣丫鬟步履匆匆地进了花厅,禀道:“大姑娘,四姑娘,卫国公府那边送了些伤药和补药过来看,是耿世子亲自送来的。”
话落之后,花厅里静了一静。
舞阳和涵星面面相觑,气氛隐隐有些怪异。
端木纭一听到耿安晧来了,明艳的脸庞上神色微妙,脑海闪过了三日前药师殿的一幕幕,耿听莲那一句句歇斯底里的疯话还犹在耳边:“……你活着,哥哥就不会清醒,只会被你迷惑……你必须去死!”
听耿听莲的意思,显然耿安晧还没对自己死心……
端木纭长翘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直接拒了:“让耿世子把西都带回去吧。”端木纭不想让耿安晧误会,也不想给对任何不切实际的遐想。
“是,大姑娘。”青衣丫鬟福身领命,就退下了。
花厅里的姑娘们都看不上耿家的那点做派,谁也没在意这一点点的涟漪,继续逗逗鸟,赏赏鱼,话。
四月的春光正好,繁华的芳香随风弥漫在府中,青衣丫鬟迎着风一路来到了角门,转告了门房后,门房就出了角门,对着正跨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的耿安晧抱拳道:“耿世子,我们姑娘了,西请世子带回去吧。”
她不肯收。耿安晧闻言瞳孔微缩,抓着马绳的右手下意识地更为用力,唇角的线条绷紧如铁,目光忍不住过门房朝角门里望了一眼,虽然他明明知道看不到端木纭……
自药师殿走水后,他就不曾见过端木纭,也不知道她伤成了什么样。
想起妹妹浑身上下那惨不忍睹的烫伤,想起妹妹至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想起太医和大夫皆是含蓄地妹妹的烫伤十有**是会留疤,耿安晧心里来担心端木纭。
他就没指望能见到端木纭,只希望她能收下他送来的药……现在看来她果然是生气了。
是了,端木纭就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姑娘,妹妹对她下了如此狠手,她又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耿安晧怔怔地看着角门内,幽深的眸子慢慢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他们两家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水火不容的地步?!
即便是他们耿家真的再上一层楼,他和端木纭还有可能吗?
只是这么想想,耿安晧就觉得心口仿佛被什么重物碾轧般,疼痛如绞。
耿安晧眼神恍惚,浑浑噩噩,连他自己是怎么离开权舆街,又是怎么回的卫国公府都不记得了。
耿安晧一回府,就被叫去了耿海的外书房。
“你是不是去了端木家?”
耿海正在窗户边修剪一盆兰草,见儿子进来了,他转头朝他看了一眼,随口问道,神色复杂。
“咔擦。”耿海一剪子剪掉了长长的叶片上的枯尖。
耿安晧抿着薄唇什么也没,只是默默地给耿海行了礼,然后在他身旁坐下了。
耿海吩咐丫鬟上了茶后,就把丫鬟给打发了,书房里只余下他们父子两人。
“咔擦,咔擦。”
耿海果断地剪去兰草中的老叶、黄叶、弱叶,那些被剪落的残叶在几上凌乱地散落着。
明明外面阳光璀璨,可是屋子里却透着一种阴冷萧索的感觉。
耿海心里叹气,也没再提端木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沉声道:“安晧,今天为父又找了几个京中的名医来看过你五妹妹。”
“你五妹妹高烧了三天,才刚退了烧。”
“大夫她能退烧,已经是捡回一条命,身上的那些烫伤十分严重,怕是要养上好几个月,伤好了也会结疤……”
“哎,你五妹妹可是姑娘家!”
耿海抬手揉了揉眉心,心里烦躁得很,实在想不明白他的女儿明明是天命凤女,该鸿运当头才是,怎么会变成这般不人不鬼的样子!
耿安晧才刚凑到唇畔的茶盅又突地放下了,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捏着茶盅,几乎将他捏碎。
他的眼眸里翻动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涌动了好几下,渐渐地,眸色冷冽了起来,徐徐道:“爹,五妹妹她这是自作自受。”他的声音中也染上了一丝寒气。
耿海皱了皱眉,眉心隆起,一双锐利的眼眸变得异常深邃。
他想什么,但最后还是没。
屋子里,父子俩四目对视,明明再也没有人话,却似有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回荡在空气中。
窗外,微风吹得枝叶摇曳,斑驳的树影映在父子俩的脸上,形成一片诡异的阴影,让父子俩的神色看着深沉复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耿海忽然放下了剪子,“咯噔”一声,剪子与桌面的碰撞声在这寂静无声的书房里很是响亮。
阳光自窗口照进来,照得那剪子的两片刀锋闪烁着刺眼的寒芒。
“安晧,”耿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般,一字一顿,“为父已经决定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之间,耿海眼眸中迸射出令人几乎难以直视的利芒,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封存许久的长刀终于出鞘了,凌厉中带着几分阴鸷,空气骤然间变冷。
他的话得意味不明,可是耿安晧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神一振。
三月二十九,他在云庭酒楼里偶然遇到岑隐、端木纭和端木绯后,回府他就和父亲提出立刻逼宫,他们耿家已经没有退路了,而且距离皇帝给的一月之期也过了近半,与其等皇帝下手,坐以待毙,还不如他们自己给自己挣一条活路,从此也不必再仰人鼻息。
彼时,耿海没有答应,让儿子稍安勿躁。
时间太赶了,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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