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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
看着这一大一亲昵地彼此互动着,端木纭眸色微微凝滞,似乎想到了什么,周身散发出一种怀念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悲伤。
“姐姐。”端木绯上前一步,拉住了端木纭的袖子,与此同时,在她身旁蹭了好一会儿的飞翩也咬住了她的袖子。
当端木纭转头看向妹妹时,看到的就这一幕,忍俊不禁地笑了,眉目疏朗。
“蓁蓁,当年在北境的时候,爹爹就想过也试过培育马种,我还留有一些爹爹的笔记,这半年来我一直在研究这些笔记。爹爹曾,如今战场上常用的乌孙马、辽马体型高大,性子温顺,耐力也不错,却不如这匈奴马勇猛沉稳,不畏严寒……”
“这次又得了百川族的西北马,也是意外之喜了。听西北马四肢关节结实,听觉灵敏,夜晚入睡也能听到声音,而且记忆力很强,尤其对于饮水、食草的地点记忆清楚,那些西北部族要是在草原里迷路,只要相信他的马,就能回到驻地。”
端木纭侃侃而谈,目光又看向了前的棕马和马驹,眸子比那夜空中最璀璨的启明星还要明亮。
“待会儿,我得让黄师傅亲自去千雅园挑马才行……对了,蓁蓁,你还不认识黄师傅吧?这是岑公子介绍的养马师傅,是从军中退下来的。”
“……”端木绯的表情更微妙了,心道:姐姐高兴就好。
端木纭还在接续着:“黄师傅也整理了一些养马、育马的笔记给我,我看着真是受益匪浅。可惜今天黄师傅去别家马场看马了。”
端木绯看着端木纭到马时那神奕奕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
姐姐能找到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真好!
端木绯知道,以端木纭的脾气,她其实并不喜欢府里的那些琐碎的内务事,姐姐聪明,细心,胆大,机敏,还是更适合去做一些更具创造性的事情。
“姐姐,过几天我们再来看马驹。”端木绯笑吟吟地道。
端木纭应了一声,飞翩见端木绯不理会它,又跑来缠着端木纭,端木纭心软地摸了一颗松仁糖给它吃,轻声道:“这是最后一颗。”
她摸了摸飞翩的脖颈,又道:“想要培育出一个新马种不是一年半载可以成的,蓁蓁,这个马场可能好几年都赚不上什么钱了。”
“姐姐,我们有银子!”端木绯豪爽地拍了拍胸膛,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端木纭抬手揉了揉端木绯柔软的发顶,笑得温柔和煦。
“蓁蓁,我们再去看看别的马。”端木纭拉着端木绯的手,又往别处去了。
飞翩还不死心,屁颠屁颠地跟在姐妹俩的身后。
没一会儿,霜纨也跟了过来,再跟着,才与飞翩玩过的几匹马儿也“哒哒”地跑了过来,就见姐妹俩带着一群马儿在马场四处溜达着,所经之处,引来不少长工、马匹打量的眼神,形成一道奇异的风景。
端木纭信心满满地想要好好打造栖霞马场,回去后,就又重新整理了笔记,每天忙里偷闲的翻看一些马经。倒是很快就把罗兰郡主一行人抛诸了脑后。
然而,罗兰郡主却没有忘,没几日,百川族的吉尔斯亲王就亲自登门了。
“端木大人,王这次冒昧登门是想向大人购买贵府马场的匈奴马。”吉尔斯开门见上地道出来意,“王愿意出重金。”
端木宪愣了愣,有些意外。
端木府的公中是没有马场的,但是端木宪知道大孙女给四丫头买了个马场当嫁妆,自家的产业里一共也就这一个马场,别是吉尔斯亲王,任何人想动四丫头嫁妆的主意肯定是不行的。
端木宪浅啜了热茶,放下茶盅后,才笑呵呵地打起太极来:“那马场不过是孩子家家打闹,养了些马,这匈奴马已经绝迹百年多,我家的马场怎么可能会有。”
吉尔斯如何会信端木宪的敷衍之词,又道:“端木大人,王只要一对匈奴马,愿出价五千两白银。”这可是高价了。
端木宪要是会被区区五千两打动,他今天就不会位及首辅了,也不管他相不相信,笑眯眯地道:“王爷,真是可惜了。敝府真的没有匈奴马。”
着,端木宪话锋一转,笑得更亲切了,“王爷,再过一个多月,皇上就要南巡了,王爷可要随驾?”
吉尔斯嘴角一抽,脸色顿时就变得僵硬了起来。
这段时日,他和几个西北部族王公最怕听的几个字就是什么“南巡”、“江南”了。
这段时日为了从他们这些部族身上抠银子,端木宪可没少找他们,搞得吉尔斯头痛欲裂,零零总总地出了不少血,这一回要真是跟去江南,那不是等着再被挖一块肉吗?!
老狐狸,端木宪真是个钻到钱眼里的老狐狸,也难怪皇帝会任命他为首辅!
吉尔斯心里登时后悔了,觉得今天就不该来找端木宪。
“咳咳。”吉尔斯清了清嗓子,搪塞道,“端木大人,王已经一年没回西北了,百川族琐事繁多,那边屡屡来信催王回去,也就是为了万寿节,王才耽搁到现在。到万寿节,王给皇上备的寿礼好像今天就要到了,宫就先告辞了。”
着,他也不等端木宪话,就拱了拱手,迫不及待地告辞了。
等他出了端木府,被迎面而来的晚风一吹,才想起了自己此行最初的用意。
糟糕,他居然被端木宪这老狐狸忽悠了过去!
但是,一想到匈奴马,吉尔斯又心痒痒,不想放弃。
曾经,匈奴人骑着匈奴马在北地与西北来无影去无踪,所经之处,寸草不生,凭借着就是他们的弯刀和匈奴马,不过自匈奴人消失在这片土地上,近百年来,草原上也罕见匈奴马群。
这么好的战马就在眼前,他就要这么错过吗?!
吉尔斯回头朝端木府看了一眼,还有些不甘心,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他都动了心,他不信皇帝会不动心。
吉尔斯忙着上蹿下跳,然而,他还没找到机会见皇帝提提匈奴马的事,就先中暑晕倒了。
现在是七月下旬,正是京城最炎热的时候,西北虽然晒,却没有那么热,夏季的夜晚一般十分凉快,可是京城不同,包括吉尔斯亲王在内的西北部族的王公们还从没经历过京城的这种高温,中暑、腹泻、发烧等等,状况不断。
皇帝的住处当然少不了冰盆,却也还是各种不适。
皇帝犹豫着要不要去行宫避暑,这才露出那么点苗头就把端木宪吓得不轻,赶紧以现在去避暑会赶不上九月初的南巡为由把皇帝安抚了下来。
饶是这样,端木宪也没有松一口气,国库的银子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也只是勉强凑到了筹备南巡的花费皇帝南巡排场自然不,要备至少一千多艘大船只,要在沿途修建让皇帝休息的驻跸之地,连带附近一带的道路、桥梁、码头、名胜等等都要进行修整,这都需要耗费银子,必须由国库下拨给地……各种琐事堆积在一起,端木宪天天都头痛欲裂。
这些北境、西北的部族个个奸猾,让他们掏点银子就光知道打太极,尤其是百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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