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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有田夏在出租屋,支着伤脚在看书。
田夏脸上的划痕早就好了,长成了新鲜的粉红色。
田夏跳着去开了门,看到航,愣了一下,“同,有什么事吗?”
航皱眉,见鬼的同!
“不请我进去?”
“就我一个人,太晚了,不是很便。”
“才八点半,也并不算晚,我这边有消息了,来问问你的意见。”
田夏也在田静的陪同下去过派出所,派出所的回答都是那套,她还想着去区局或者市局投诉去呢,毕竟就算自己要上诉也得警察先把人找出来啊。
一听有消息,田夏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人让了进来。
航倒是不客气,几个大跨步就坐到了沙发上。
看着田夏抿着唇跳着过来,突然觉得这样的田夏看起来有生机多了。
之前的田夏只有和顾饶曼玩闹的时候才像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大多数时候都觉得她像个迟暮的老人,好听了是稳重,白了就是死气沉沉。
田夏并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坐到了沙发边的木椅子上。
航皱眉,就那么想和自己保持距离?
田夏看到了航皱起的眉头,可是,算了吧,大家就是同!
“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了?”田夏不想虚寒,直奔主题。
航就是打着这个的旗号来的,也就不好再拐弯抹角其他话题了。
“许诺约流氓明晚见。你看怎么办?”
田夏陷入沉思了,若是十年后,自己有的是办法,录像、录音…什么不行?可是现在,还真是什么都不行!
连个傻瓜胶卷相机都难寻,更别可以在光线不太好的环境里录像的摄像机了。
田夏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派出所的警察靠不住,投诉还没去,区局的警察也没立场来…摄像机没有,录音笔没有…”
航以为田夏在和自己话,可是嘀嘀咕咕什么也没听清,就问,“你什么?”
田夏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啊?哦,没什么,我在想怎么办,警察那边暂时指望不上,要留下他们接头甚至做交易的证据才行。”
航点头,“怎么留?”
“当然最好的音频或者视频资料了。他们肯定不可能有交易的书面证明。可是,摄像机和录音笔都找不到。”
这样的交易都是一手交钱一边办事的,又不是什么正经的贸易,还得来个协议来个合同什么的。
航之前设想的只是带着人去帮田夏抓个现行,然后当面对质,没想到田夏并不打算对质,而是打算留证据。
要摄影机和录音笔对航来倒都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从事的工作不见得都是可以摆在台面上的。
“录音笔我可以帮你找到,摄像机应该也可以,这个得回去看。”
田夏想当然的以为航得回去看是回家里去看,找人借借看,毕竟这不是什么寻常物件,人家不借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先谢谢你了,有录音笔也就够了。”
完田夏就沉默了,一副送客的姿态。
航有些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你明天是不是该去医院复诊可?看看骨头有没有错位。”
田夏抬头,“得一个星期呢。”
“那也差不多,周二将将一个星期,你也没空去啊。”
“……”田夏看着他,那意思就是,我去不去复诊和你什么关系。
航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自己给自己挖的“同坑”?
“我明天出去,我送你去医院。”
田夏摇头,“不用了,我后天自己去。”
“你怎么去?你这脚。”
“公交、出租,什么不行?”田夏挑眉问。
“公交要换乘,出租你不嫌贵?有免费的司机,免费的车你还不坐?”
田夏还是摇头,既然了是同,那么就要保持距离,不应该太麻烦人家。
既然都伤了,打车钱什么的也不是这时候该省的。
航气绝,知道她对很多事情不在乎,却不知道不在乎起来可以这么冷漠。
“同嘛,别客气,我明天回去也是要经过军区医院的,顺路带你。”
刚完,航又想打烂自己的嘴了,同是个好借口,可是也是天堑啊,过不去的呀。
正着,田静从回来拿摊子上要用的西。
笑着问两个人,“什么呢,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田静也不是第一次见航了,起话来也没了客气劲。
航知道田夏和田静关系好,那是铁打的姐妹,难田静能服田夏呢?
“她该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骨头有没有错位了。”
田静一听,是关于田夏的伤,“哟,那是得去看看。”
“姐,得一个星期才去呢。”
航抢先道:“周二去又得请假,我明天出去正好经过军区医院,是顺路捎上她,她不干。”
田静在习上要天赋那是不多的,她考上大,包括在大的习,那绝对是勤奋第一的,所以听要请假,那是觉得不行的。
“夏,明天去也就提前了一两天,问题不大。”又回头问航,“你真顺路?”
航点头,“我去国防路,还能骗着你们我顺路?”
田静一寻思,军区医院在护国路上,护国路下一个路口就是国防路,要顺路,还真是!
田静猜田夏是怕麻烦别人,可是这也是真顺路,况且,之后自己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可是请假又不太好。
“夏,要不然我们明天就和同一起去?反正之前去医院已经麻烦过他一次了,一事不烦二主。”
航点头,“对对对,要是时间差不多我还能带着你们一起回来,车空着也是空着。”
田夏知道田静是不放心自己去,又不愿意请假的,况且,不劳二主也是实话,只得点头。
航立马龇牙笑了起来,可是接下来,他又想哭了。
田夏:“那就麻烦同了。”
去你老母亲的同情哦。
看着田夏同的一脸疏离,航同咬着牙和田静约了时间。
自己的同情,跪着也得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