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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在桌前看着申请表枯坐了一夜，还是决定和田夏商量商量。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航对田夏：“去我宿舍吧，我有事和你。”
田夏看航一脸严肃，路上有心问什么事，又觉得到宿舍再吧，不差这几分钟了。
是几分钟，实际上比几个时还漫长，航在组织语言，田夏在忐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到了航宿舍，航一如既往地体贴，让田夏坐，先给田夏倒了杯水，自己才坐下。
田夏脑子在飞快地运转，应该不是分手吧，可是怎么那么严肃呢，自己最近做什么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
“我”
航叹了口气，直接从抽屉把申请表拿了出来递给了田夏。
田夏一脸疑惑，接过航递过来的纸，“调动申请表？这是”
“交了这个表，我下个期就不能来校了，七月底就得去新单位报道了。”
田夏不太懂这个表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新单位是什么单位，只是既然航纠结，明他还是想去的。
“你是想听我的意见吗？”田夏问。
航点头。
“你为什么不填表呢，是因为我在校吗？”
航头扭到一边没有话。
“新单位比现在的单位好吗？”
“新单位是新组建的，我们在现在的单位只是一个中队，新单位就部是我们这样的。”
田夏不知道航的“我们这样的”是什么样的，但是类比一下，大概就是某个专业，在综合性大和在专门研究院的区别吧。
虽然综合性的不见得就不行，但是专业的研究院肯定是差不了的。
“如果你是因为我就犹豫，那我还是建议你去的，如果是其他原因犹豫，那你就再考虑考虑。”
航抬头看田夏，没想到田夏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就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如果我去了，我可能一年只能回来一两次。”航。
“那我能去吗？不是可以探亲？”
航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一般都是家属才会去的。”
田夏点头表示明白了，所谓家属，要么就是父母兄妹，要么就是妻子儿女，自己这样的严格来算不上家属的。
“没关系啊，又不是一年到头见不到，你好好干工作，我好好习，万一能去，寒暑假我也可以去看你的。”
航皱着眉头没有话，田夏觉得这种事该让他自己做决定了，这事应该是会影响前途的吧。
“下午还有课，我先回去睡午觉了，我这边没关系，你再好好思量思量。”
田夏完背起书包就走，航也没有送，他真的在认真考虑。
其实航纠结的点并不是去不去，而是是不是现在去。
这个特别行动大队他是要去的，只是他觉得他和田夏感情还不是很稳定，如果在这个关头自己去了，会不会就琵琶别抱了。
但是转念又想，自己迟早是要去的，如果就因为时间和距离的关系，两个人就分道扬镳，自己早去晚去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这边，航内心的天平已经倾向了现在去，那边田夏还没冷静下来。
田夏并不想表面的那么淡定，她的内心可以是惊涛骇浪。
上辈子这事有没有她不知道，但是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大三走的时候他还在校，他还是定向班的生。
田夏自认自己的际遇不可能让这个新单位提前成立，也就是极有可能航上辈子也拿到了这个申请表，只是他放弃了。
听航最后当了警察，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这张申请表弄不好是可以改变航上辈子命运的西。
想到这，田夏觉得她应该和航再好好聊一聊。
下午课间，田夏找到航，“你晚上可不可以不晚训？”
“怎么了？
“我想去刘昊他们家摊子上，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其实因为这种事影响训练，航是不太乐意的，但是这个要求是田夏提出来的，那又另当别论了。
航点头，“行。”
田夏想和航聊一聊，但是用“我们聊聊？”这样的句式开始谈话好像太正式了一点，田夏决定在闲聊中不自觉谈及。
在去的路上，田夏依然只是兴致勃勃地着奶茶，半点不提中午两个人聊的“正事”。
到了刘昊家摊子上，时间还早，摊子刚支起来，旁边的烧烤摊也刚摆出来，壮汉看到田夏还白了田夏一眼。
刘昊看到田夏仿佛看到亲人一般，“你总算来了，我们昨晚就没有摆摊，你快喝喝看这奶茶，是不是你的味。”
田夏接过刘昊递过来的碗，默默记下了，这器具也是有问题的，尝了一口，是不太对，奶香茶香倒是都有了，糖不够，还腥。
“你们这牛奶拿回来有没有煮过？”田夏问。
刘昊看刘妈，刘妈摇摇头，“煮了就起沫，然后噗出来，我就看着煮热了就抬下来。”
田夏又喝了一口，其实还是好喝的，牛奶煮出来的奶茶和茶粉泡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奶香浓郁，只是没好好煮，有点儿粘稠。
“你们现在还有鲜奶吗？我煮煮看。”田夏问刘昊，炉子她倒看到旁边有了。
刘昊妈妈指着旁边一直铁皮桶，“有的。”
田夏点点头，拖了个凳子坐到了炉子边上，先在手锅里倒上鲜牛奶，拿个铁柄勺慢慢地搅着，牛奶开了起沫了，眼见沫子就要从锅边溢出来了，田夏把锅抬下来放到旁边地上。
换上新的锅开始煮茶，没错是煮，煮到牛奶冷却了，上面结了层奶皮了，把奶皮撇掉，又把牛奶换到火上，煮到沫子即将溢出来又抬下来，换茶煮。
如此循环，直到撇掉三层奶皮，田夏才把牛奶和红茶兑在一起，放上一勺糖，搅了搅，自己先尝了一口，还不错的，她这才把碗递给刘昊，刘昊和刘昊爸妈都尝了一口。
刘昊把碗放下，“是好喝多了。”
田夏又兑了一碗给航，这才对刘昊：“阿姨没有撇奶皮，导致牛奶里脂肪太多了，脂肪多了就会有粘滞感，还腥，把奶皮撇掉点口感就会清爽起来。还有，糖不要放进去一起煮，糖煮了会有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