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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姐的电话回过来了，很快采购科那边也有消息了。
“那个牌子倒不是什么国营家电厂的牌子，是南一个私人牌子，昨晚厂长也是半夜给我打的电话，价格和你们的差不多。”采购科的人这么和顾谦。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约一约厂长？”田夏示意顾谦这么。
“这个怕是不太便，毕竟我也很少能接触到大厂长。”
想来也是，钢铁厂这样的千人大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厂长，更不是每个人在厂长面前都能上话的。
田夏想了想，接过电话，“能不能麻烦你把厂长的联系式给我们？”
对支吾了一下，田夏接着：“你放心，我们联系式是从其他地拿到的。”
就着，对才报出两个座机号，“一个是办公室的，一个是他家里的。”
田夏记下号码，“谢谢，改天去拜访你。”
挂了电话，田夏和顾谦：“既然不是国营大牌子，又是厂长半夜打电话的，我估计是给厂长回扣了。”
“那怎么办？我们也给厂长回扣？”
“回扣是要给的，但是光给回扣还不够。”
“怎么？”
“牌子敢给的回扣你不敢给，就算不挣钱我们也不能亏着做。而且，回扣肯定不少，要不然厂长犯不着冒这个险。”
顾谦皱着眉一想也是，要是没钱，厂长犯不着用厂牌。
“再等等，廖总那么半天没回电话，肯定是认识钢铁厂的人在打听。”田夏安抚记得团团转的顾谦。
顾谦闻言，只能耐着性子等电话。
顾谦和田溪在等电话的时候，航已经从大院出发去接田华民了。
接上田华民，航简单地和田华民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况。
田华民的重点不是田夏他们遇到麻烦了，而是，“夏真的和人开家电城了？”
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拒绝了，“没有，是顾饶曼哥哥开的，只是她脑子转得快，叫她过去出出主意。”
田华民听了航的话实际上已经信了一大半，主要是他不觉得田夏有钱能开家电城，现在家电可还是紧俏货，虽然不至于用票，但是也得不少钱，现在卖家电的才是大爷。
航接上田华民，又给顾谦打电话，问了公司的具体地址。
航的电话刚挂断，廖彬总算是打电话来了。
田夏一接起来就直接问，“怎么样？”
廖彬笑了一下，倒也没卖关子，“问了，这事是厂长拍板的，你们只能从厂长下手，或者能管厂长的人那里。”
田夏苦笑着：“我们连厂长都搭不上话，别管厂长的人了。”
廖彬被林爱国点了一下，“你们找你们那个姓的朋友看看，不定他们能搭上线。”
倒不是廖彬不想帮忙，主要是他的关系都是钱堆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他自己都很不会去动，况且，永林爱国的话就是，出来坑人，迟早要被坑的。
大概他们不知道，航巴不得田夏天天坑他。
田夏挂了电话，脸上的苦笑一点没少。
“怎么？”
“廖彬那边也搭不上线，不过他航那边应该可以。”
顾谦也苦笑了起来，航当然可以，别一百台空调了，只要他们家愿意，就是一千台也能帮他们卖出去，问题，这样做生意…不合适。
顾谦不是没想过找航，最后还是因为田夏的关系没给航打电话。
因为田夏和顾饶曼关系好，又知道田夏从就没在妈妈身边，加上田夏这人不错，顾谦是真把田夏当自己妹妹一样，换个角度，如果自己遇到问题了，不到最后他也是不会找顾饶曼的对象帮忙的。
在顾谦的意识里，自己就是他们的娘家人，娘家人是要给他们撑腰的，要是动不动就找了帮忙，只会让她们在对象面前难做。
田夏倒没意识到顾谦是在想什么，还以为顾谦是觉得自己出问题了要找自己同龄人，面子上挂不住。
“没事，等航来了问一句，如果麻烦的话我们就等董姐来了再看怎么办。”
顾谦看着田夏反过来安慰自己，更有些不自在了。
……
航很快就带着田华民过来了，田夏招呼他们坐下，以为顾谦会开口，可是好半天顾谦都没开口，田夏还想着要带田华民去吃点好吃的呢，只得自己开口了。
“顾谦之前联系了钢铁厂，和采购科那边已经好了，但是没签合同，货已经在路上了，昨天半夜告诉他要不了了，厂长让买其他家的。”
航以为田夏只是在和他现在的情况，完没往自己身上去想。
“那怎么办，你们有章程了没有？”
田夏摇头，“打听了一圈了，廖彬是厂长通知的，现在只能从厂长那边或者从厂长的上级下手，可是我们搭不上厂长。”
“廖彬？”航抓住了重点。
田夏一副你记性怎么那么差的样子，“就是建材城那个廖总啊。”
“你找他了？”
“那没办法啊，我认识的做生意的就那么几个。”
航觉得有点儿头大，廖彬调查航只能调查点皮毛，可是航调查廖彬不是啊，廖彬名下有什么公司，不，准确地是林家有些什么生意，航都一清二楚。
为什么钢铁厂要买那么多空调，因为他们盖了新的办公楼，而廖彬就是盖办公楼的人，所以，如果廖彬想帮忙，这点事在他手里麻烦是麻烦一点，但是不难。
“那他打听了怎么？”
“就要找厂长，我我们搭不上他也没能帮忙，估计是不行吧，不过……”
“不过什么？”
“他你…你不定可以。”
“我？”航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自己的事，不过这话想都不用想是林爱国让廖彬的，还因为自己威胁他们心有芥蒂呢。
航想了想，这事到底是顾谦的事，但是这中间有田夏的股份，况且顾国平这个人，不容觑，航觉得这个帮自己得帮了，不别的，让顾家父子觉得承了田夏的人情就好。
人情债不好还，将来父子两个生意做大了，田夏的股份更值钱了，这在自己家人面前也是一个加分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