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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巨响后,天定直接被气浪掀翻在地。
噼里叭啦中,也不知道被多少碎片砸中了,只觉得浑身疼。
躺在地上,耳鸣目眩,没力气动弹分毫,虽然没晕,却也完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
这是一颗凌空爆炸的雷击弹。
没办法,土制毕竟是土制,没有后世大炮那么稳定可靠。
努力挣扎两次,终究还是坐不起来,邓元觉三人却已经折回。
邓元觉喝道:“袁朗,你带首领回去,我带队冲锋。”
袁朗知道不是争功的时候,一把捞起天定放在后背上,快速向后跑去。
天定被颠的七晕八素。
“这二次伤害,简直能杀人,看来有必要进行急救培训了。”天定默默地想到。
邓元觉大喝:“兄弟们,随我杀!”
“杀!”
众士卒纷纷呼喝。
首领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他们这些兵还有什么不敢拼命的?
看到天定被误伤,庞万春虎目含泪,喝道:“调高角度,继续轰炸!”
爆炸不断,轰鸣不绝。
仅仅二百息,邓元觉已经冲到了壕沟旁。
一路上,宋军只顾缩在壕沟里,无反抗。
义军士卒倒是被雷击弹误伤了二三十人。
双接触,一场惨烈的厮杀。
宋军抵抗意志尤为顽强,真正是宁死不屈,战斗到了最后一滴血。
中峰逃来的千余人,加上原有守军,投降的不过二百余,其余部战死。
义军士卒同样伤亡惨重,死一千余,伤八百余。
冷兵器时代,意志对战果起决定性作用,只要一不崩溃,便不可能有碾压式的结果出现。
讲真,若是所有地的宋军都有这样的抵抗意志,天定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可惜,这不可能,不然赵宋也不会被辽夏金轮流摩擦,更没有腊等人崛起的机会。
帅帐内,郎中给天定扎了针,又把了把脉,道:“首长内腑震动,略有淤血,用了药便无妨。
只是有几颗铁片嵌入了肉内,若不取出,怕是难免感染。”
天定道:“剜出来便是。”
“是,且让我准备一番。”郎**了拱手,退了下去。
看到庞万春又要自责,天定举手道:“这是技术原因,与你何干?且下去做好这一战的总结,看能不能用在攻城上。”
庞万春犹自难过,道:“大郎,我……”
天定道:“我还没死,不过吃了几颗铁片罢了,不碍事。”
的确命大,七块铁片,三块入肉颇深,却无一命中要害。
真是老天爷保佑。
这时,郎中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走了进来。
天定皱眉问道:“此乃何物?”
郎中道:“这是人根据蒙汗药调制的麻醉剂,可以让人陷入昏睡而不知疼痛,实为手术必备良药。”
蒙汗药嘛,行走江湖、居家旅行、杀人货开黑店的必备良药。
母夜叉孙二娘和立地判官李立两家,便是用蒙汗药开黑店,不知道赚了多少人肉钱。
天定自然不担心被人剁碎了做成肉包子,或者被切成牛肉发卖,只是他不能晕。
义军上下几近十万人,他如何有功夫昏迷?
天定道:“给我一个毛巾,直接挖便了。”
郎中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刀子割肉,可不是一般的疼,酒洗伤口,更是能把人弄疯。
天定不耐烦地催促道:“速度,不要磨叽。”
郎中不由地看向了刘子羽等人。
刘子羽上前劝道:“兄长,你是我军首脑,须得以身体为重,还是喝了药再动手术。”
众将皆劝。
天定不为所动,只管让郎中动手。
劝不动天定,刘子羽气的跺脚,道:“且罢,让你吃一回痛再。”
嘴里塞上毛巾,天定微微颌首,示意郎中动手。
郎中捏着银刀,拨开了伤口,浇进去一瓶酒。
瞬间,天定汗出如浆。
疼,真的是太疼了,疼的天定想哭却哭不出来。
真的是想哭却哭不出来,泪腺已经被剧烈的疼痛占据了。
杜壆叹道:“真好汉也,割肉疗伤竟然一声不吭。”
酆泰附和道:“是啊,便是关二爷刮骨疗毒也不过如此。”
众人皆是点头,佩服不已。
天定听了,连给他们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哪怕嘴里没有毛巾,天定也不出话来。
疼痛已经消耗了部能量,根就没有力气话。
这一刻,天定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不借坡下驴,听从大家的劝呢。
好歹喝了蒙汗药,也不用遭这个罪了。
完不是人遭的罪啊。
等到郎中割开伤口,夹出碎片,又仔细地割除了被尘土弄脏的肉,天定已经不那么疼了。
已经麻木,无所谓了。
等到伤口处理完毕,郎中给敷上金疮药,又仔细包扎好。
天定吐出毛巾,虚弱地道:“传令下去,任何士卒受伤,需要用酒清洗伤口,皆可以申请使用麻醉剂。”
众人暗笑。
天定眼睛一瞪,喝道:“笑个屁,再笑以后别用。”
没人敢再笑了。
大家可都是使用过酒的,知道这玩意到底有多疼。
了几句,叶贵吩咐上饭。
因为受伤,天定难得的开了一次灶。
其实也算不得灶,应该是病员灶,只是多了一锅人参炖鸡汤。
叶贵笑道:“大郎,这鸡汤可是炖了半天了,可香呢。”
想了想,天定道:“也罢,且特权一回。”
虽然有许多伤员,但是义军伙食不差,伤员的伙食更加丰盛和细。
天定要是把鸡汤送过去,作用不大,也不够分,还显得矫情,没必要。
顷刻间,一锅鸡汤下肚。
喝完,天定夸奖道:“别,叶贵你这手艺真不错。”
叶贵立刻眉开眼笑,道:“我以后天天炖。”
众人都笑。
因为拐了十员大将回来,众人都高看了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家伙一眼。
叶贵却还是如故,只随在天定左右伺候。
吃饱喝足,天定问道:“可查清楚宋军抵抗为何这么坚定了么?”
邓元觉回道:“问清楚了,北固山守军得家眷,部在城内。
知州师安下令,但凡投降者,诛家。”
“这帮狗官倒是长进了。”天定冷哼道。
家国天下,不论哪个时代,家都是民最在乎的。
为了家人不丢命,只得自己拼命了。
这种办法虽然有效,却不能持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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